第17章 體術教學

一片朦朧的黑暗,無邊無際地延伸著。

在這黯淡之中,忽然有一小段不起眼的波動。

那波動感覺很熟悉,溫暖的、熾熱的,宛如太陽一樣燦爛的能量。

熟悉得讓人想掉眼淚。

他不安地動了動,意識卻仍未清醒,在黑暗中模糊著。

那熾烈的波動愈發強烈,不停震顫著,仿佛要掙脫什麽。

在徹底醒來的刹那,他聽見了撕心裂肺的呼喊聲:

“佐助——”

佐助猛地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伸手去摸剛剛開啟的那只眼睛。

輪回眼不停地泛著紫光,在這天光未熹的夜裏,顯得恐怖又幽靜。

他不停地喘著氣,又去摁住自己的胸口,平復過快的心跳。

……怎麽會突然夢到吊車尾?

輪回眼的原因嗎,這只眼睛到底有怎麽樣的力量?

他不安地碰了碰那只蘊含著無限偉力的眼睛,勾玉在其上緩緩旋轉著,為了避免被發現,佐助又施加了一個強效的幻術上去。

時針指向四,估計不久後天便會亮,左右是睡不著了,佐助嘆了口氣,靠墻抱住了自己的膝蓋,思索著津美紀的事。

幾小時前,他偷偷潛入津美紀的病房,發現了那枚咒紋的詭異。

非常強大的力量,被針對的津美紀,不應該存在於當世的咒力。

必然是詛咒,或者說有咒靈參與。

他沉下了臉,緊鎖著眉頭。

先前,雖然五條悟說這個世界詛咒橫行,但佐助其實沒有什麽實感。

畢竟只要不打開寫輪眼,他就看不見。

哪怕是現在,如果不將查克拉注入進兩只眼睛,佐助眼中的世界就非常普通,連咒力的流動都看不見。

而為了隱瞞自己有查克拉的事,佐助打開寫輪眼的次數少之又少。

所以,他僅僅是大概知道咒靈長得都比較奇形怪狀罷了,既沒有咒靈殺人的實感,也沒有真正意識到詛咒的存在。

但現在,經歷津美紀一事後,佐助才真正明白:

詛咒,是極邪惡的惡性存在。

並且,咒靈傷害人的手法與忍者有極大區別。對忍者來說,往往是要面對面戰鬥才能造成傷害,而詛咒則不然。

哪怕是相隔萬裏,哪怕是有時間差,詛咒都能發揮作用。

那麽下一次,找一個悟和惠都不在的機會再去看一看津美紀的咒紋,佐助沉著臉想。

無論如何,都要把針對津美紀的詛咒給殺死。

否則,津美紀就不可能真正的安全。

佐助眼中閃過憎恨和怒火。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考慮。

在跟五條悟逐漸熟悉起來之後,佐助有思考過是否要與家人坦白:自己其實是個忍者。

但他想了很久,覺得還是暫時隱瞞一段時間。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覺得麻煩。

一旦要告訴他們自己是個忍者還有種叫查克拉的東西,先不說惠,五條悟肯定會興致勃勃地叫他展示一下,然後看來看去摸來摸去。

那太蠢了,無法忍受。

再說回到惠身上,惠肯定不會問太多,但他肯定會奇怪。

為什麽自己的弟弟會有一種截然不同的力量體系?

為什麽這麽多年都不說,到津美紀被詛咒才坦白呢?

這個東西會不會對佐助的身體有傷害?

……想想就麻煩,還是算了。

而惠會因為誤以為佐助沒有抵抗詛咒的能力,而擔心他的事,被他全然忽略了。

以津美紀被詛咒為節點,伏黑家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首先是惠,原本並不願意成為咒術師的他主動找上五條悟,斬釘截鐵地說他要成為咒術師。

而五條悟在沉默了很久之後,點頭說好,正式開始幫助他調伏式神以及訓練體術,順便帶他去旁觀了幾個小任務。

然後是五條悟,從某種程度上他其實沒什麽變化,只是更加忙碌了,以往傻兮兮的笑都少了一點,然後警戒心變強了不少,具體表現在佐助發現他和惠身邊又多了幾個人。

估計都是來保護他們的。

最後是佐助,表面上他的生活沒什麽變化,實際上他在抓緊一切時間去調查津美紀的詛咒,由於每一次都要避開五條悟派來保護他們的人,以及他對詛咒了解太少,進度十分緩慢。

幾個月過去,佐助對這個詛咒都沒有頭緒。

他甚至煩惱到想“要不跟五條悟說自己是忍者,讓他也參加調查算了”,但最後還是猶豫了。

……還是再等等吧,至少到有了一點進展之後,不然悟也不會允許自己參與這件事。

從五條悟那裏得知,津美紀不是唯一一個被詛咒的人,全國各地都有人有相似的症狀,讓佐助愈發頭疼起來。

如此大規模的詛咒,估計不是他一個人能對付的。

但輪回眼的力量是特別的,佐助覺得總得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