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破上京,擒乾後!(第3/5頁)

她說過,有娘兜底,所以,她得繼續撐著。

聰明的女人,看男人的眼光,往往也是很準的,她知道,只要自己成了,自己和自己的兒子,就算有保障了。

眼前的這個男人,看似殺伐果斷得很,但骨子裏,似乎一直保存著某種柔情。

正如平西王經常對劍聖對陳大俠欺之以方一樣,

此時此刻,

同樣的招數被用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家裏,有三位夫人了,已經足夠了。”

這是平西王的回答。

福王妃幽怨道:“四個,正好可以湊一桌葉子牌。”

你說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哦。

“女人多了,也麻煩。”

這真是鄭凡的心裏話;

上輩子,他一向很反感後宮漫和種馬;

這輩子,他也是一樣。

四娘是他的原配,獨一無二的原配,在四娘面前,就像是自己娶了一個禦姐,自己則是一個小奶狗。

嘿,別說,在外頭威名震震的平西王爺,還挺喜歡這種腔調。

至於公主,嚴格意義上來講,是四娘搶回來的,是四娘為了在家裏能聽到公主郡主什麽的喊自己姐姐可以任意地揉捏她們,主動拉進來入夥的。

柳如卿,是範正文送來的,一開始也是為了政治考量,收下他,安撫範家的心,這是為國考慮。

當然了,

柳如卿的那一聲“叔叔哎”,

也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但奈何,

鄭凡不是燕皇,他做不到清心寡欲,將親情,將自己身邊的女人和子女當作一種生活似乎本該有所以才有的搭配。

斜靠在旁邊,看著四娘批折子做王府的財務報表;

聽著公主一口一個“本宮命你……”,再聽聽柳如卿的小曲兒;

這日子,已經足夠悠哉且充實的了。

在外頭,看看可以,動動手,吃點兒豆腐,也可以。

可真要做了什麽,再帶回去,後續家宅裏又多了一個,真沒那個必要其實。

“王爺,何必如此委屈了自己,我一個寡婦,又不奢求什麽名分,王爺盡可隨意享用就是。

吃了不合口味,丟了便是。

哪天又想起這口了,再撿起來,奴自己給自己拍拍幹凈,您再回回味也可以。

嗚嗚……”

福王妃輕輕抽泣起來。

這抽泣的頻率和搖擺的節奏,倒是一致。

“王爺,我將元年喚來吧,就讓他站門口,告訴他,他爹嫌棄他娘,不要他娘了,嗚嗚嗚……”

呔,

妖精!

……

黃昏天,

平西王雙眸中,已然恢復了清明,甚至,帶上了一種聖人無欲無求似乎隨時都可魂飛天地的灑脫純澈感。

福王妃走到茶幾前,給自己倒了杯茶送入口中;

鄭凡本以為她會吐出來,但她卻咽了下去。

王爺發出一聲嘆息,

福王妃則笑吟吟地靠了過來,蹲下,開始幫王爺捶腿。

她什麽也不說,

也什麽都不問。

鄭凡開口道;“福王府的人丁多麽?”

“本家不多,就我們母子以及咱仨兒媳婦。”

“隨軍開拔吧。”

“您說去哪兒,我們母子就去哪兒。”

其實,

福王府壓根就不可能再留在滁州城了。

“去不去燕京?”

去燕京,就能和當初的溫家一樣;

在燕京,趙元年作為第一個投靠過來的乾國宗室,是能有立牌子得優待的資格的。

說不得,為了惡心惡心乾國,小六子還能給予趙元年一座“乾王府”。

要知道,當初晉皇可是靠賣掉了祖宗社稷才能在燕京得到一座晉王府,趙元年,這是賺大了。

福王妃卻即刻搖頭道:

“我們孤兒寡母的才不去燕京呢,我就吃定你了。”

“吃”這個字,咬得重了些。

“晉東,可不養閑人。”

“當娘的,哪裏會希望自己的兒子徹底淪為一個閑人,亦或者,一個牌坊呢?

福王一脈,世世代代,已經做了多少代閑人了?”

“看他吧。”

這是出於政治的考慮,扶持傀儡政權一直是一件惠而不費的事,趙元年現在還不具備這個條件,就算是此時的大燕,也不具備這個條件;

但日後呢?

真等燕國準備好了,開始平定諸夏的大戰時,這趙元年就適合拿出來了。

很顯然,福王妃想為自己兒子追求的,就是這個結果。

這個結果,可比什麽去燕京當牌坊王爺供人觀閱要務實得多了。

這個女人,是聰明的。

鄭凡看了看時辰,站起身。

外頭的將領,應該已經到了。

福王妃拿出了一套新的蟒袍;

“他的,沒穿過,我提前就為你改好了,應該合身的。他的女人你用了,他的衣服,你當然也可以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