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吃糖(第2/4頁)

反正以前的框架都建設得不錯,再改動改動,就能發揮出主觀能動性了,人少,兵少,不發揮主觀能動性咱們怎麽去和人家比?

也別總八旗八旗的,八旗只是個表面,本質上還是軍功制度和戰爭紅利制度,因為咱們這裏必不可免地要牽扯到多民族的問題。

其實,我真正想做的,就是把咱們雪海關打造成一個戰爭機器,全民對外掠奪吞並的模式,就像是秦朝那樣。

要讓下面的人,主動且本能地渴望戰爭,渴望對外掠奪,並為此狂熱不能自已……”

“得,又回到你的老本行了。”梁程無奈道,“真像傳銷。”

“萬物基於傳銷。”瞎子肯定道。

“但這種模式,很容易玩兒崩。”

瞎子聽到這話卻笑了,

道:

“只是想玩兒一把大的,你這頭僵屍居然還想著長治久安?想太多,想太多啊。”

梁程身子微微後靠,

伸手敲了敲桌子,道:

“你負責制定章程,我來負責落實,爭取在主上回來前,我們就把一切改造都做好了,得抓緊時間,我有一種預感,明年年底之前,大戰可能就會來臨。”

“時間充裕得很,莫慌。”瞎子默默地點了一根煙,又道:“其實大戰不大戰的,我不是很關心,我只關心靖南侯。”

“至少目前來看,靖南侯對主上可以說是很好了。”

“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瞎子抖了抖煙灰,

道:

“我先再理理,明晚咱就召集校尉以上的軍官來伯爵府開會。”

……

鄭伯爺出發了,這次行軍的速度很有保證,呈現出的是一種戰時急行軍的狀態,在不消耗馬匹的前提下,做到了最快。

原本鄭凡還想著在路過奉新城時,再進去和侯爺打個招呼蹭頓飯什麽的,但在路上遇到了一支靖南軍,雙方交流後得知侯爺已經動身離開奉新城去鎮南關那兒看看了。

許是覺得鎮南關那兒的薛讓鬧騰得有點煩人,侯爺親自出面去壓壓場子。

既然靖南侯人不在奉新城,鄭凡也就沒在這裏耽擱,繼續南下行軍,差不多六日後,在漣河河畔的一處小碼頭位置,和薛三所率的先頭人馬匯了合。

漣河是望江的一道支流,整體流向是自西北拐向東南,望江是一條大江,但在入楚時則劃分出了很多條支流。

其實,從這裏入楚,行軍難度很大不說,效率也非常之低,和當初從盛樂入雪原差不多。

昔日燕軍圍困玉盤城,楚國那位造劍師帶著八皇子就是從這裏回楚國的,沒敢往東走過鎮南關。

不過,讓鄭凡有些意外的是,在這裏,居然還有一個驚喜在等著自己。

……

“小人範永新參見平野伯爺,平野伯爺福康。”

跪在鄭凡面前的,是一個年近四十的男子,頭發半禿,鼻下有一顆痣。

他是範家的人,範家是楚國的經商之家,依附於屈家。

楚國是貴族體制,朝堂各個位置基本被各家貴族瓜分,有些位置,甚至是這一家貴族的數代專屬,爺死了,父親上,父親死了,兒子繼續上。

貴族,就該有貴族的樣子,在表面上看起來,他們得雲淡風輕需要有屬於貴族的體面;

但貴族也得吃喝拉撒,也需要生活開銷,靠自己的封地產出固然是一筆收入,但地盤就那麽大,奴戶就那麽多,萬一來個災年影響了收成,種地的奴戶餓死了事小,貴族老爺們的生活品質降低了才事大。

所以,基本上大貴族下面都會有分支,有的是武將部曲分支,有的則是負責經商的分支,範家就是隸屬於屈家的經商分支。

這種分支乍看起來有點脫褲子放屁,但乾國的老爺們也是這麽做的,燕國不少商隊背後也都站著權貴的身影,哪怕是在後世,權貴經商也需要找個白手套。

範家的生意做得不小,一般來說,在一個國家內的一個郡裏做生意,那種商賈算得上是出了門面,在一國境內做生意,那叫擡了門楣,而如果能把生意做到國外去,那才叫真正發家。

範家就屬於發家的商賈,雖說背靠屈氏,但範家也有著自己的心思和考量。

原本在雪海關內,就有小六子的人,這個人平日裏只負責商貿上的一些事,同時還有收發信件,畢竟鄭伯爺和小六子之間的書信往來肯定不能走官方渠道,萬一出個什麽岔子裏面的一些大逆不道被流露出去可就慘了。

同時,這個人也有一些權限,在書信無法及時通傳時,他可以“自作主張”。

比如,在得知鄭凡受靖南侯之令要入楚時,這位聯絡人就給出了範家這一條線,說範家可以聯系。

以前,燕楚沒開戰時,小六子就和範家做生意了,現在兩國正處於摩擦沖突階段,貿易非但沒有停止,反而越發地緊密頻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