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64)(第2/3頁)

好聽一點的話,可以說是「感謝」。

難聽一點的話,可以說是「幸虧」、「好在」和「僥幸」。

若是換做其他我認識的人,我估計會覺得我要短時間內開始進行搶救。但是,森鷗外卻讓現在的我如此從容不迫,不緊不慢,有很多余裕去思考和反應。

“拿到書,你們想做什麽?”

“書對我並沒有意義,但對陀思來說,這是除滅所有異能者的工具,也是對神威來說,征服世界的手段。總結起來,他們想用暴力手段改造全世界,我是這麽想的。”果戈理點點手指,表情顯得漫不經心。“征服世界,然後創造新世界?”

“所以,這是要殺死所有異能者嗎?”

那本身就是異能力者的他們要如何自處?

“哪有除得盡的蟲子。就算殺光了,人類追求超越自然的力量的腳步是不會停歇的。還是會有一些瘋狂的人追求異能力,開發超能力,做人體實驗。我倒是認為,他們可能要把「根」給拔了。具體想法和操作方案是什麽樣的。這是他們思考的一個問題了。”果戈理並不是一個不愛思考的人,但他對自己不感興趣的事情也提不起勁去研究。

他甚至開始問我,我如果會被邀請加入這個計劃的話,我會怎麽想?

雖說沒有一條成功之路會不需要犧牲和血淚,但我覺得,就算他們的想法是否極端又或者太過超前,他們的事情與我無關。

“我想和森鷗外單獨待在一起。”

“多久?”

“三十分鐘。”

“太長了,五分鐘。”果戈理拒絕道,“但這裏沒有專門設置監控,你可以盡情聊。”

這森鷗外起得來,和我聊天嗎?

而且就算沒有監控。

這裏也是一覽無余。

就算是站在最外間的一道門,也可以看到最裏面的人在躺屍。

由於空間設計,裏面的聲音也會因回音自然放大。

“十分鐘。”

果戈理說道:“要不我給你十五分鐘,你跟我做一件事,我給你額外的時間。”

“做什麽事?”

“很簡單的。”

越是這麽說,也覺得古怪。

果戈裏說道:“你喜歡撲克牌嗎?”

“我和你來一場撲克牌遊戲的意思嗎?現在?”

果戈理從內襯口袋裏面拿出一副撲克牌,說道:“撲克牌玩法很多,我們簡單來一局神經衰弱吧?”

所謂的神經衰弱就是玩配對。

數字上相同者兩兩配對,是一個考驗記憶力的單純遊戲。

如果對方是一個撲克牌能手的話,有著超群的記憶力並不是什麽稀罕事。那麽,記54張卡牌位置也自然不是難事。有些賭場的荷官甚至能記住自己洗牌後每一張卡牌的位置,並把牌發給自己的主顧,讓對方能夠贏下賭博。這就是所謂的出老千。可說到底,賭博要想發展成長線生意,出老千也一定是必然的環節。沒有人敢一直都把事業放在運氣上。

但,果戈裏拿出來的撲克牌卻沒有任何數字和花紋.,背面是普通的棕紅色印花,正面是空白的紙面。

“這種是純白卡牌。”果戈裏說道,“這和普通的撲克牌一樣是有54張,但是是由27種不同材質的白紙做出來的。”

果戈裏也沒有故意私藏,而是把卡牌放在我手上,讓我自己摸一下。

雖然上面都是一樣的顏色,但是拋光,觸感,細紋,厚度還是存在著細微的差別。

“以前的神經衰弱是靠視覺記憶,現在我們換種玩法——「觸覺記憶」。”

事實上,大部人還認為觸覺記憶是具有時效性的。如果在短時間摸很多物品的話,會忘記自己接觸的物品是什麽東西。但情況是相反的,雷根斯堡大學的研究員費比安和克裏斯多夫兩人曾邀請過人去做一個「用觸覺去探索(haptically explored)」的實驗,證明了這一點。

參與者在實驗的一個小時裏面摸了150個物品以上,並且結束後的小測試裏面——觸摸兩個對比用的相似物品,選出哪個是出現在實驗室裏面的,參與者有94%的準確率。一個星期之後的重測,也有85%的準確率。

如果認為太過困難的話,只是因為本身太過依賴自己的雙眼。

盲人的話,也許很快就可以通過這個遊戲。

我不認為遊戲會那麽簡單。

手指指尖的神經末梢超過兩萬個,是人體感受器最多的部位,上面集滿了被稱為「觸覺小體」的邁斯納小體,感受力非常敏銳。

難道是不準用手摸?只能用落牌的聲音和眼睛對光和色差進行捕捉區別嗎?

那倒是挺有意思的。

我說道:“所以,這裏怎麽玩?贏的規矩又是什麽?只要我拿到的牌組比你多就好了嗎?”

“跟一般的神經衰弱一樣翻牌玩。一旦翻到一對,可以繼續翻一次,翻完之後,由另一名玩家翻牌,直到輪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