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21)(第2/3頁)

他看完現場照片之後,就說道:“這怎麽看都是一起自殺,過去不就浪費時間嗎?”

“可是,椅子很矮的。”同行的遠山和葉信誓旦旦地說道,“死者踩踏的椅子是限量的年代品,規格尺寸材料都是統一的。跟我家一模一樣,他根本沒辦法踩著椅子上吊。除非他還能做個滑輪把自己往上提。”

“誰說只能拿椅子當做墊腳的。”江戶川亂步指著照片說道,“倒在地上的不是還有垃圾桶嗎?你看屋內陳設整齊,一般自殺的人都盡量會把自己的事情全部處理好,怎麽會任由一個垃圾桶倒在一邊。”

“可是,垃圾桶在墻角處,他就算擺好一個倒在一邊的椅子,難道他自殺的時候,還會有力氣把垃圾桶踢到四米遠嗎?”毛利蘭也提出問題,“這個辦得到嗎?”

一般來說被人吊住脖子之後,幾秒內就會出現大腦缺氧,也就是阻斷腦部供血。

有數據證明,當大腦供血被中止,只是五秒就能夠導致人意識喪失,緊跟著帶來的便是四肢脫力。有人曾經想過上吊自救法,就是在失去踩踏物的瞬間,做引體向上,或者抓住繩子自救,反而把自己作死了。也就是說,上吊瞬間分出力氣,或者集中力氣把垃圾桶踢遠可能性比較少。更何況,死者是老人。

所以,毛利蘭指出的情況是在人失去憑借物之前,會有這種體力嗎?

可能會有,因為意識清醒,身上還有力氣。

但是一個抱著自殺想法的人,只需要把垃圾桶踢倒即可,為什麽要特意擺一只倒下的椅子,特意把垃圾桶踢遠?這反而是引人深思的。

“死者在偽裝他殺?”柯南反應很快。

江戶川亂步點了點頭。這也說明,服部平次說的案子破了。

“……”

服部平次一臉有苦說不出的模樣,滿眼遺憾地望了我一眼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我真想問他到底想說什麽,是和我有關系的嗎?還是突然感慨這位老人寧死,都要汙蔑一個人的執意?那個即將被老人,被死者汙蔑的人是有多罄竹難書嗎?亦或是因為到得到結果後,他們已經沒有理由去繼續追查下去。

考慮到這群偵探少年少女們的正義感,我覺得他們很難過自己無法伸張正義。雖然與我無關,但是一想到很可能之後得單獨面對江戶川亂步……

我考慮了一下自己的戰鬥力和口才,於是擡起手。

自江戶川亂步來了之後,全場自動以他為權威進行談話,毛利先生能不開口就不開口了。但是看到我擡手,他提聲說道:“綾小路,怎麽了?”

“我注意到死者手腕上有戴手表的痕跡。”

左手手腕上有一圈膚色較淺的痕跡,那應該是手表。

“然後呢?”服部平次雙眼放光地看著我。

我被他的熱情弄得不太自在,下意識地避了避之後說道,“我好奇,犯罪現場有發現手表嗎?”

“沒有發現手表!綾小路你觀察得好細啊。”

他的這種語氣像是發現五歲的孩子把飯吃得幹幹凈凈的幼兒園老師一樣,語氣裏充滿著九曲十八彎的浮誇。

“……”

我就不信他也沒有發現,頂著熾熱的目光,我口裏面的字也一個接一個往外蹦。

“也許,我們可以在現場看看有什麽隱情。”

“果然不愧是偵探助手,對現場敏感度就是強,細枝末節毫不放過。遲早會成為獨當一面的大偵探的。”服部平次一巴掌拍著我的背“啪啪啪”作響,順著我的話說道,“既然綾小路都這麽說了,我們就幫他積累經驗。而且,我們都從關西過來了,這麽離開不就太可惜了嗎?綾小路你怎麽看?”

“……”

疼。

“那我就不去了。”毛利打開報紙,慢條斯理地說道。

柯南晃著兩條腿,望著江戶川亂步就像女孩子看著閃閃發亮的鉆石一樣目不轉睛,說道:“我好奇亂步先生之前破案的細節!橫濱河堤拋屍案到底是怎麽回事?”

“工……不是,柯南,你怎麽可以不去呢?你不是最喜歡跟著平次哥哥查案嗎?”服部平次揪著柯南的後領,要把他往外拉。

這話音剛落,我就看到柯南明白利落地翻出一個嫌棄的表情。

我無所謂柯南去不去,但我注意到服部平次低聲迅速地說道:“我跟綾小路單獨在一起,我會緊張。”

其實也不是我聽到的,只是通過唇語判斷出來的。

我下意識看向聽到要一起現場時,就一起準備出門的遠山和葉。

難道她不會跟著過來嗎?

還是,她的存在被忽略掉了?

這「緊張」是怎麽回事?

我這一納悶,服部平次直接揪著柯南出門,走在了前頭:“綾小路,事不宜遲,快點。”

我也緊跟著從座位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