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盲盒08(第2/4頁)

寧鴿手裏還有技能娃娃,並不擔心。

寧鴿說:“我趕時間,要去前面的J區,我朋友在等著我。”

衛決看她態度堅決,妥協了,“算了,那我送你過去。”

他的口氣溫和,好像真的是拗不過寧鴿,打算送她一程,像個好人似的,不知在打什麽鬼主意。

寧鴿點頭答應。

兩個人一起沿著人行道往前走。

衛決默默地走了一段,才開口。

“我剛才看到你從樹後出來了,出來以後,沒想要逃跑,手裏握著娃娃往前走,打算過來救我。”他漂亮的眼睛中滿含笑意,“謝謝你。”

“不客氣。”寧鴿說。

衛決接著說:“我下過不少副本,遇到過很多人,在技能有使用次數限制的情況下,會站出來救人的人不多。”

他抿了一下嘴唇,凝視著寧鴿,神情有點不好意思,“我能不能……呃……加你好友?”

寧鴿沒說話,默默地看著他,心想:他演靦腆也演得也太像了吧?戲精附體?

不知道他到底在玩什麽花樣。

寧鴿主動擡起手腕,把手環遞到他面前,“好啊。加啊。”

她答應得這麽痛快,反而讓衛決有點意外。

衛決把手環在她的手環上貼了貼,加了她。

他說:“我現在是高級玩家,已經提交阿爾法資格申請了,估計申請很快就能通過,等我變成阿爾法後,到時候我們說不定可以組隊下副本。”

他說完這話,仿佛有點不太好意思。

“真的嗎?好啊。”寧鴿隨口應付他,眼睛卻在上下打量他,心中更納悶了。

剛才金龍把一只迅猛龍砸在他面前的地上,他白色衛衣的前襟上全是濺上去的血點,他好像並不太在乎。

關鍵的是,他還用腳尖踢了踢迅猛龍,白色的跑鞋鞋頭上也沾了一片血。

他似乎一點都不覺得。

寧鴿上次對衛決的潔癖印象深刻。

還記得他在列車車廂的一地血泊中,連弄得有點臟的座椅都不肯坐,高高地坐在窗沿上,走過來時,貓一樣挑挑揀揀地找落腳點的樣子。

就算後來砍喪屍,他都盡可能地避開飛濺的血,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這不太對勁。

寧鴿摸摸口袋,隨口問他:“你要紙巾嗎?我有,分你一張。”

衛決怔了怔,“要紙巾幹什麽?”

完全沒有擦擦他的衣服和鞋子的意思。

寧鴿在口袋裏翻了翻,自言自語,“我居然沒帶。”

她舉起手,“我剛才摸到樹上黏糊糊的東西了,不知道是什麽,臟死了。”

寧鴿看了看手掌,突然伸過去,飛快地往衛決的袖子上一抹,“反正你這件衣服上都是血,也不能要了。”

這動作蠻橫任性又不講理,十分過分,一般人大概也會不高興。

衛決怔了一下,笑了,反而把胳膊伸過來,送到她面前。

“你隨便擦吧,沒事,我這件衣服是在中轉站的店裏買的,很特殊,無論弄得多臟,一出副本就幹凈了。”

語氣十分好脾氣。

寧鴿不客氣地又在他胳膊上蹭了蹭,擡眼看他的表情。

她從剛才把手往他的衣服上擦了第一下開始,就在仔細觀察他。

毫無破綻。

寧鴿並不信他說的那一套話,但是潔癖是很難裝的,尤其是嚴重的潔癖。

就算不說什麽,克制住不躲開,也會本能地對臟東西流露出厭惡的微表情,眉毛下壓,皺起鼻子,鼻唇溝加深,等等。

然而他真的沒有。

他的神經病忽然治愈了,潔癖也治愈了,變身成一個暖男。

不知道他最近在吃什麽藥,藥效真好。

也許是演技非凡,不過還有別的可能性。

寧鴿問了一個問題:“衛決,你有孿生兄弟嗎?或者長得很像的兄弟?”

不過就算有兄弟,也沒理由叫同樣的名字。

她突然開始查戶口,衛決看她一眼,神情更靦腆了,他垂下眼睫,“沒有,我家只有我一個。”

寧鴿又問:“你有精神病史嗎?”

說不定是人格分裂,兩個靈魂占據一個身體,彼此還不知道對方的存在什麽的,小說裏最喜歡那麽寫。

衛決:“……”

“沒有精神病史,我家三代上下都沒有,”衛決說,“你放心,跟我組隊肯定安全,我絕對不是瘋子。”

寧鴿:絕對不是瘋子?你可真敢說。

寧鴿盯著他瞧。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聽起來匪夷所思,但是也很合理。

裴寒說過,系統手握玩家各種數據,很容易就能用玩家數據復制出一個長得一樣的NPC,難道它用這個暖男版衛決的數據,又做了一個神經病版的衛決出來?

“衛決,在下這個副本之前,你的上一個副本是什麽時候的?”

她問的問題都很奇怪,衛決好奇地看著她,溫和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