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我們都要

京城稅務司於是就這麽初步的成立了,但是朱由校知道暴風雨已經不遠了,他們還用老思想來看待這個京城稅務司,卻不知道,朱由校花了每年一百一十萬兩銀子的代價,從戶部的手裏拿到了京城的稅收權,怎麽可能會選擇吃虧呢。

就好像你花了一百一十萬兩銀子承包了一個生意,肯定是有賺頭你才會願意啊。

等到京城的人看到了一個全新的稅務機構的時候,他們就會發狂的。

不過到時候為時已晚了。

站在寒風中已經十幾個時辰了的朝臣們覺得自己好像被拋棄了似的,皇上自從派人送來一鍋姜湯之後就再也沒理會過他們,任由他們在這裏站著。

突然的他們有些後悔了,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不要理解錯誤,不是這件事做錯了,而是地點選錯了,奉天門是皇上上朝的地方,這裏只有宮廷侍衛,應該選在宮門外才對啊,引得士子共鳴,百姓認同。

於是有的大臣心裏開始泛起了小九九。

只見一位大臣突然的手撐腦袋,原地旋轉半圈:“啊!不行了,下官頭疼如裂開一般。”然後白眼一翻往地上一倒。

還有的直接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發起了羊癲瘋。

更有甚至抱著肚子在地上打起滾來。

於是原本安靜的奉天門頓時熱鬧非凡,一個個大臣倒在地上開始了他們的表演,不然還能怎麽辦,好好的“示威”皇上又不在乎,在這裏豈不是和傻子無異,還是走人吧,留點顏面少受點苦,你看這不是本官不堅持下去,而是是在是身體抱恙啊,慚愧慚愧。

於是守在這裏的大汗將軍兩人一個的,把這些大臣都給擡著送到了門外等著的家人處。

送上馬車這些大臣們頓時變得不一樣了,馬車裏面準備了熱湯還有一些吃食。

他們一見擡著他們出來的大漢將軍離去,立馬的病疫全無,一手吃食一手熱湯的就往嘴裏塞,全然沒有了平時細嚼慢咽斯斯文文的樣子,那真叫一個餓死鬼附身啊。

朱由校得知此消息露出一個輕蔑的笑,這些人就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對付這些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理他們,隨便他們鬧騰去,鬧騰鬧騰他們自己就撐不住了。

正當這些大臣們想要先歇息兩天修養修養身體的時候,宮裏面傳出來一則消息讓他們大驚失色。

皇上竟然要改稅制,這可是天大的禍事啊,當年先帝改稅制,派出太監做稅監可是搞得民不聊生,今兒皇上又要動稅制,這不是要重蹈覆轍嗎,老天爺啊,如此昏庸之君,你為何當初不把他給收走啊!

不過當聖旨下達之後他們卻感覺好像事情還沒那麽糟。

這次的稅改也就涉及京畿地區,而且先從京城開始,其他地方還沒有波及,這也算是一件幸事了。

不過這麽大事情為什麽沒有經過群臣的議政就下旨了,這豈不是把滿朝文武當成了擺設,下次上朝的時候一定要向皇上討個說法才是。

他們嘴上吵歸吵鬧歸鬧,但是也無力改變這京城稅務司開牙的事實,聖旨已經從內閣出來了,他們再去反對也是遲了。

自古以來這收稅的官可是個肥差,所以他們對這個打起了注意。

一時間京城各個派系的人馬都活動了起來,他們在考慮究竟如何才能拿到這個京城稅務司的司長一職,正三品的大員啊,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的小人物,這可是相當於一部侍郎的高官了。

城北一處大宅內院的書房內,周延儒和錢謙益還有曹思誠在一起喝茶。

“兩位非我等不努力,而是皇上是鐵了心的要繼續下去支持魏忠賢搞下去啊。”曹思誠面色有些為難地說道。

曹思誠說的是魏忠賢的事情,皇上不松開他也沒辦法。

周延儒搖搖頭,淡淡地說道:“不急,不急那閹狗馬上要在河南栽一個跟鬥了,且看這事過去之後皇上還能再這麽裝聾作啞下去嗎?”

“我等已經在河南布好了局,就等著那閹狗進去了,只要他一進去我們就來一個痛打落水狗,當時候還望曹大人多多費心啊。”錢謙益笑著說道。

“大事?是何大事?”曹思誠看著兩人疑惑道。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想必再過些時日曹大人便會在京城有所聽聞的。”錢謙益神秘一笑道。

“曹公,您看這京城稅務司應當如何?”周延儒問道。

“老夫覺得既然大勢不可改,那就只能順應皇上。”曹思誠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周延儒點點頭:“曹公說的在理,我們倒是對這個稅務司的司長有興趣,不知道曹公可否相助一二?”

“老夫敢不從命嗎。”曹思誠現在最大的把柄被這些人握在手裏,他還能有什麽辦法,只能同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