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取悅她 極致沉迷(第2/3頁)

十幾年時間練就一身爐火純青的舞技,不用的話太可惜了,但得做長遠打算,而不是著急把流量變現。

曲鳶:“我只想賣草莓。”

甄湘:“懂懂懂。對了,草莓我先預定一千盒【花心】”她有好多客戶要送。

曲鳶:“安排。”

今年的除夕在1月31日,小公雞村位置偏遠,快遞停得早,隋珠帶領村民們輾轉各個大棚摘夠了一千盒草莓的量,趕在快遞停運前,按照甄湘給的地址寄出去。

橘心草莓成熟較晚,得等到年後才能上市了。

曲鳶也收到了一箱草莓,給辦公室的同事們每人分了一盒,再送上紀念禮物,童佳早就知道她要離職的消息,抱著她哭得稀裏嘩啦的:“鳶鳶,我好舍不得你啊。”

曲鳶眼眶微熱,撫著她後背,安慰道:“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不一樣的,”童佳沉浸在傷感中,抽噎著說,“以後就不能每天看到你了。”

苟秘書摘掉眼鏡:“佳佳,要不你跟總部打個申請調過去得了。”

童佳生在榆城,長在榆城,她才不想離鄉背井跑去S市呢,被這麽一打岔,眼淚止住了,破涕為笑:“哎呀,我好矯情。”

大學四年朝夕相處的室友,吃散夥飯時信誓旦旦約好每年一聚,抱著哭成一團,然而畢業後各奔東西,至今都沒有再見過面了。

正如歌裏唱的: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

誰的這一生,不是在不斷地告別呢?

人來人往,皆是過客罷了。

因為感性真摯的童佳,以及爸爸回復的信息,抱歉告知他春節期間要參加秘密試驗任務,無法回家和她團圓,年二十九那天,曲鳶帶著比想象中更深幾分的離愁別緒,離開了這座接納她五個多月的城市,回到S市,當晚她就失眠了。

徐墨凜好像也睡不著,但並沒有想通過某種運動幫助彼此入眠的意思,盡管床頭櫃裏小雨衣存量充足,曲鳶趴在他身上,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你失憶那陣子,我有幾次這樣壓著你睡,你為什麽不推開?”

她的滿頭烏發散亂著鋪在他胸口,清香淡淡,徐墨凜長指從發根輕輕梳到發梢,發出一聲無奈低笑:“推不開。”

“我有那麽大的力氣?”

“一碰你,你就會哭。”

曲鳶滿臉狐疑:“真的?”

徐墨凜的眼神給了她肯定答案。

曲鳶沉默了,寄人籬下的那幾年,她確實經常晚上躲在被子裏偷偷哭,睡著了也哭,醒來枕頭總是濕的,可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

“很晚了,”徐墨凜給了她個晚安吻,柔聲低哄,“睡吧。”

“晚安。”曲鳶閉上眼,醞釀睡意。

凜冬深夜,時間一分一秒靜悄悄地流逝,懷裏的人已經睡著了,溫暖的吐息徐徐落在心口,徐墨凜望著天花板,思緒清明,等窗外寒月漸落,他收回摟著她腰的手,到衣帽間換了一身黑衣黑褲,輕掩上門,下樓了。

徐墨凜走到院子裏,面向小花園,從外套口袋摸出一盒煙,敲出一根,微弱的“哢嚓”聲後,打火機躍出幽藍火焰,他虛攏著手,咬著煙低頭湊近,陌生而久違的氣味直沖肺腑,他偏頭,壓抑地咳嗽了兩聲。

煙夾在指尖,猩紅的光忽明忽滅,煙灰積了長長一截,被風一吹,就斷了。

徐墨凜按滅煙頭,丟入垃圾桶,轉身進了不遠處的車庫。

黑色車子緩緩駛離宿鶴公館,開往郊區的方向,沒入山林深處,此處人跡罕至,獨立於城市之外,唯有寒風呼嘯,孤鳥悲鳴,林木高大茂盛,遮天蔽日,兩旁不設路燈,山林中仿佛蟄伏著無數猛獸,歇斯底裏地吼叫。

車燈推開濃稠的黑暗,在路上疾馳,窗外景色飛快倒退,徐墨凜目視前方,面沉如水,儀表盤的燈光映入他眸底,如同遙遠的燈塔。

前方出現零星的燈火,是一幢低矮的房子,在房子後面,是無數靈魂的安歇地。

徐墨凜下了車,沿著台階緩步而上,安靜穿行於石板小路,他在某座墓碑前停下,熹光乍現,照在冰冷的大理石上,照片裏的中年男人面帶微笑,眼神溫柔。

徐墨凜把一束白菊放下,倒了三杯清酒,一一灑在墓碑前。

他也陪著喝了杯酒,胃部受到刺激,驟然緊縮生疼,他渾不在意,在寒風裏,說了很多很多很多的話。

太陽出來了,黑暗無所遁形,四處倉皇逃竄,天地間一片亮堂堂,寂靜的山林仍在沉睡,徐墨凜再次對上照片中那雙慈和的眼睛,眸色沉暗,嗓音嘶啞:“爸,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您。”

風吹動著白菊,花瓣搖曳,像是某種應答。

徐墨凜算著時間回到別墅,換回睡衣,床上的人還在睡,他重新鎖她入懷,含住了她睡得微幹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