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綠我自己(第2/4頁)

說白了,就是一個人形兵器,還是很有威懾力的人形兵器。

雖然直面時硯這樣的人形兵器很需要勇氣,但為了權勢富貴冒死一搏的人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倒下一個,身後還有千千萬萬個。

因此時硯最近需要每天都被他爹牽出去秀肌肉。

杭雲散跟在時硯身邊,已經能將皇宮當成自己家後花園一般隨意了,語氣十分氣憤道:“不管說多少借口,不過是見著吃不著,眼饞罷了,一個個看著陛下後宮空懸,那麽多可以憑借外戚得到無上權勢的路子被堵死,誰能甘心呢?”

是啊,誰能甘心呢?

所以才有了這一出出的,即使時硯展現了他武林第一高手的實力,還有人不怕死的表示:“太子殿下生母品行不端,婚後偷人,為人不齒,連帶太子殿下名聲被毀,微臣建議陛下遠離這樣的小人,免得被帶累了名聲!”

這人說的偷人,指的是時硯的親生母親丁挽,在和時硯父親宗持仙成親後,和時硯現在的皇帝爹偷情,生下了時硯,為人不齒。

明明有那麽多借口,他爹偏選了這麽一個將丁挽釘在恥辱柱上的,殺敵一千自損一千,到底意義何在?

時硯嚴重懷疑宗持仙是故意的,很難不去懷疑宗持仙就在等著看丁挽的笑話呢。

說一句時硯是他丟失多年的孩子很難嗎?非要說他和丁挽偷人生的,我綠我自己,很刺激嗎?

偏他爹這麽說了,外人也都這麽信了。

就連杭雲散也在心裏小小的,不止一回的同情宗持仙,真是太慘了,媳婦兒不是自己的,兒子也不是自己的,被綠的消息還傳遍了大江南北,武林朝堂,慘,慘絕人寰。

時硯背著手走在皇宮的紅墻綠瓦之間,突然覺得手有裏有些空蕩,轉身問杭雲散:“我的大鐵劍呢?”

杭雲散一愣,隨即很快道:“皇宮內的規矩,不許隨意佩戴兵器,微臣見您最近用不上,便讓人給您收起來了,前幾日陛下言說,那把大鐵劍配不上您的身份,您若有什麽想要的,直接打開內庫自己去裏面翻檢便是。”

時硯擺手:“讓人將我的大鐵劍取來,既然答應了我爹做人形兵器,便要有人形兵器的樣子,這般嘰嘰歪歪的和人歪纏,著實丟了咱們江湖兒女的風骨。”

杭雲散當即讓人去取,心下還有些小激動,說實話,他抱緊時硯的大腿後,這小日子過的那是真沒話說,一入宮,便撈了個東宮侍衛總領的職位,現在走出去,他杭雲散不管是在江湖還是朝堂,都是有頭有臉,能吃的開的人物了。

但這皇宮內的日子吧,舒服是舒服,可就是時日一久,無聊的很。

當即就想跟著時硯去搞事。

時硯也沒讓杭雲散失望,拎著自己的大鐵劍,前頭打頭陣的是被人當大爺伺候的小餓大人,一行人出了宮,浩浩蕩蕩,就差在頭頂寫上“小爺今兒心情不好,就是出來找茬來的”,氣勢洶洶站在京城大街上。

瞬間方圓五十米內人畜不分,全都撤離的幹幹凈凈。

時硯被人簇擁在中間,很滿意看到的效果。從懷裏掏出一個小本本給身邊的侍衛。

侍衛不明所以。

時硯道:“按照這上面寫的,一家家挨個找過去,咱們今兒的任務,便是砸場子!”

侍衛一頭汗的打開小冊子,便雙眼發暈,覺得命不久矣,這玩意兒竟然是太子殿下的小黑本,往日裏誰在朝堂上說了他什麽壞話,幾時說的,說了什麽,當時有誰附和了,全都記得一清二楚。

打頭的便是禦史台那位動不動就撞柱明志,一張嘴罵過先後三代帝王,一生官運起起伏伏,進過大理寺的監牢,進過宗人府的監牢,還進過刑部監牢,皇帝都死了兩位了,他還好好地在禦史台待著的張大人。

可謂是十分命硬,嘴也很硬。

侍衛心裏已經罵娘了,心說:

我的太子殿下喲,您要找人茬,也挑個軟柿子捏,殺雞儆猴,震懾其他人,也不是這麽個震懾法兒啊,挑了這位大人,怕是踢到鐵板了啊!回頭別雞沒殺成,反倒是讓人給撅了面子。

杭雲散和時硯像是對侍衛的為難一無所覺,時硯手裏拎著大鐵劍,杭雲散手裏牽著小餓,仰著下巴等侍衛領路。

侍衛一臉誓死效忠的帶太子殿下到了那位大人家門口,大門上的朱紅色漆斑駁不堪,一看就是十分節儉的人家。

本以為按照這位殿下的性子,怕是要直接打進去,一路火花帶閃電,順便還能像傳聞中一般,輕輕松松擰斷好些人的脖子,在天子腳下,制造一場慘無人道的冤案。

結果見太子殿下朝那位非常沒有節操,非常狗腿的杭大人一點頭,杭大人便從身後的腰間解下一個奇奇怪怪,像是葫蘆狀的東西,朝大門口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