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就離譜(第2/3頁)

說著揚聲吩咐外面的廚子:“將點心端進來。”

時硯沒有回頭,心裏數著廚子的腳步,臉上滿是無奈和可惜:“那真是太可惜了,今天的點心,怕是你我都無福消受啦。”

說話的間隙,已經以一個讓李歸心驚膽戰,比昨天李歸試探時快好幾倍的速度上前點了李歸的好幾處穴位。

絲毫沒有給李歸抵抗的機會。

等到話音落,李歸人已經在方才唯唯諾諾的廚子手裏不得動彈,廚子的刀架在李歸脖子上,眼神變得冰冷堅毅,哪兒還有之前唯唯諾諾憨厚老實的樣子?

李歸拼命想掙紮,卻發不出一點兒聲音和動靜,整個人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

最為關鍵的是,兩人速度之快,沒給李歸這個常年在戰場上打滾兒的人一丁點兒反應的時間,生死攸關間,連打翻一個杯子,發出一個慘叫的聲音都未來及。

李歸這一瞬間就明白了許多事,用眼神詢問時硯,想死個明白。

但時硯顯然不打算成全他,只用聽不出情緒的聲音問李歸:“聽說,我爹娘死後,你讓人將他們的屍體帶回軍營,讓軍營的人將他們綁在架子上,當成靶子射擊,以解你們心頭之恨。

最後還是西華國那邊的副將做主,釋放了上千俘虜,才將他們的屍體換回去的。”

時硯淡淡轉身,對將刀架在李歸脖子上的廚子道:“便宜他了,和錢將約定的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該走了。”

廚子也就是何五,這次行事絲毫沒有小心翼翼隱藏的意思,反倒是大鳴大放,一點兒不怕裏面的動靜將外面的侍衛招進來查看。

毫不留情,甚至帶著幾分激動的將滿臉不甘的李歸幹脆利落的抹了脖子。

果不其然,他的舉動也確實引來了外間查看的士兵的注意,等他手腳利索的帶著一身的血腥氣站在時硯身邊,一手拎著一個血淋淋的布包,一手緊緊握著從李歸的兵器架上順來的長刀時。

兩人已經被層層疊疊的士兵包圍了,外間還不斷往裏湧人,裏面幾層全是想將他們活捉,然後帶回去判罪的士兵,外面圍了整整三圈兒弓箭手,一副他們敢輕舉妄動就當場將人射成篩子的架勢。

怎麽看時硯和何五二人今天都是一副要命喪此地的樣子。

現場雖然有幾個副將及時沖進來穩住情況,但事情過於重大,給目擊者的打擊太過沉重,大將軍遇刺的消息還是像長了翅膀一樣火速在軍營中傳開。

這時候外圍的人接到消息,還只以為李歸受傷了,絕對想不到他已經人頭落地。

面對已經沖進帳篷,將他們團團圍住的士兵,時硯嘆口氣,念了聲道號,問何五:“是錢將做事磨磨唧唧,還是咱們的動手早了?”

何五本來十分凝重的心情,聽到時硯的問話,稍微輕松了幾分,不確定道:“少主怎麽可能做錯,錯的一定是別人?”

時硯非常滿意何五現在的覺悟,兩人說話的間隙,雙眼充滿仇恨的士兵們早已舉起手中的兵器朝二人身上砍來。

還沒用時硯與何五大展身手呢,就聽外面傳來一陣喊殺聲,聲音由遠及近,等看清來人同樣身著鎧甲,是自己往日的同袍時,包圍時硯的人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對方就先發制人,兇狠的朝這群人舉起了屠刀。

一瞬間,屠夫被圈在別人的包圍圈裏傻了眼。

這些人哪兒還有空管時硯啊?自己都成了別人砧板上的魚肉了。

時硯與何五對視一眼,兩人趁亂在有心人錢將的放水之下,平安溜出了西月國的軍營,軍營外不遠處停著一輛青灰色低調的馬車,車夫冷淡的看了一眼何五手裏拎著的還在滴血的東西,扔過去一個木質盒子:“你要的東西,裏面有石灰”。

這是時硯提前特意吩咐何五,讓他轉告錢將,一定要準備的東西,果不其然派上了用場。

那人接著面無表情的對時硯道:“我們主人說了,到此為止。”

時硯嘖了一聲,看看天色:“快要正午了,時間有點兒趕,何五,咱們走吧。”

等何五將車趕出那人的視線範圍,時硯從馬車內鉆出,對何五道:“棄車,錢將不會放過我們的,追兵就在身後跟著。

若是錢將能直接將殺害李歸的兇手捉拿歸案,他就能把大將軍的位置坐的穩穩當當,得到所有人的擁戴,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何五手裏拎著四四方方的布包,一拍馬背,讓空馬車隨著原來計劃的方向前行,他和時硯轉身上了樹林裏早就藏好的馬車,調轉車頭,往西華國邊境趕去。

這是何五才有機會問時硯:“少主,您為何要將時間定的這般急切?若給錢將多幾天的準備時間,這件事他能做的更加周全,於我們而言也能多幾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