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三觀破碎

最近時硯家的生意越來越好, 幾個合作的商家嘗到了甜頭,從賀家拿走的貨一次比一次多,現在整個西水村的人都在作坊幫忙釀酒, 人手且不夠。

雲老爺子從隔壁幾個村挑選了老實本分的人來幫忙, 原先的小作坊也擴大了好幾倍,光是本地鮮果,已經不夠用了, 時硯專門找人合作,光是從外地運送鮮果車輛, 來來往往的就沒停下過。

業務往來一多, 雲老爺子終於感覺吃不消了,這才專門找上時硯:“阿硯啊, 你看著給咱們作坊找個賬房和管事吧!外祖父和你外祖母兩個人管管原來的小作坊還行,現在好幾個作坊混在一起,實在感覺捉襟見肘。

外祖父往後就專門給咱家盯著安全這一塊兒!堅決不能讓人鉆了空子!”

時硯笑眯眯的應了,老爺子又歡歡喜喜的回村子去了,整個人的背影,看上去比去年之前挺直了不少。

又絕口不提搬來縣城住的事兒了。

這日時硯慢悠悠從十裏街回來,就聽舅母柳氏恨恨的和母親道:“不去,去什麽去?那老不死的玩意兒將女兒賣給人做妾,人錢家為了面子好看, 當良妾進門置辦幾桌酒席而已,指不定還是看在咱們兩家的面兒上, 才做的面子功夫。

他倒好,還蹬鼻子上臉了!讓我們去給他做臉,他哪兒來的臉?我還不夠丟人的!怎麽說都是秀才家的閨女,識文斷字, 雖是庶出,但嫁一個殷實人家的漢子有何難處?即便做妾,給縣令老爺做妾也使得。

不是我看不起錢老爺,商戶人家,一個克妻的鰥夫,偏那老不死的還眼巴巴把女兒送上門給人做妾,我只要一想到這件事就臉上火辣辣的!”

又聽母親悅娘道:“別氣了,我們家這不是誰都沒去嘛!這事兒都過去幾個月了,柳雲函進了錢家門,就是錢家人了,往後如何跟咱們都沒關系。

說起來都是冤孽,聽說柳雲函那丫頭也是不願意的,在家裏一直鬧的不消停,最後被柳秀才餓了幾頓,五花大綁扔上花轎,也不知他們父女二人,到底是誰坑了誰……”

正說得來氣的兩人,聽見時硯進門的腳步聲,聲音一頓,立馬想轉移話題

,時硯笑眯眯的搬了把椅子坐在兩人旁邊,幫著一起撿豆子裏的壞粒。

“娘,舅母,你們方才說的阿硯都聽見了。”

兩人一噎。

時硯淡定的像是沒發現兩人的異樣,繼續道:“阿硯有一事不明,既然柳雲函與柳秀才撕破了臉,且多次嘗試逃跑,家中還有親生姨娘哥哥幫忙,緣何一直沒有成功?”

柳氏晦氣的嘆了一聲,都不太想說起這件事,還是在時硯充滿求知欲的眼神下,不情不願道:“只能說那一家子都是喪了良心的畜生,這件事還是我娘偷偷告訴我的。

那老不死的不是從錢老爺那裏得了一千兩銀子嗎?分了柳二郎二百兩,柳二郎就乖乖聽柳秀才的話,還幫著柳秀才看守柳雲函來著。

更絕的是,柳雲函姨娘想偷偷幫柳雲函逃跑,被柳二郎發現,柳二郎直接幫著柳秀才,將姨娘賣到了翠煙樓,柳雲函在那個家裏,算是徹底無依無靠。”

時硯:“……”

時硯眨眨眼,再眨眨眼,覺得這劇情發展,有些超出了他的想象:“柳二郎幫柳秀才將親生母親賣到了翠煙樓?”

柳氏臉色難看道:“這事兒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當日看見的人太多了,翠煙樓老鴇看在姨娘保養得宜的份兒上,給了五十兩的高價,兩人一出翠煙樓,銀子就平分了。

柳秀才當場折返回去,用十兩銀子從翠煙樓買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帶回家,柳二郎則在裏面花天酒地,花光了銀子,第二天一早,只著一身中衣,被翠煙樓的龜公直接扔在街上。”

時硯:“……”

兩位長輩沒說的是,被柳秀才買回家的小丫鬟,當晚就和柳秀才發生了關系,後來又和柳二郎發生了關系,柳夫人不想管這些糟汙事,跟著柳大郎一家過活。

而最憨厚老實的柳大郎,早在雲家日子好過之後,就被大舅子雲豐收用求學的名義,送到府城居住了。

沒人管束,徹底放飛自我的父子二人,日日夜夜和那小丫鬟一起廝混,小丫鬟不出半月,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身上赤條條從柳家逃出去,結果還是被柳家父子兩聯手抓著頭發,一路拖回家繼續折磨。

畜生行徑,在那一片兒已經是人盡皆知。

柳雲函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柳秀才餓了好幾頓,五花大綁塞進花轎的。

時硯看出兩人有心隱瞞,以為有什麽難言之隱,找人打聽了一下。

花錢打聽到的,可比柳氏和悅娘知道的詳細多了,要多黃暴有多黃暴,就像是趴在柳家父子床底下聽到的一樣,三人用過什麽體、位,說過什麽話,都能給時硯說個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