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第2/4頁)

這兒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誰也不知道附近有沒有野獸出沒,她人生地不熟,就算是跑,能往哪兒跑?

可……真要跟著那些不知身份姓名的人,進那個古古怪怪的勞什子義莊嗎?

生活在現代,“亦莊”這個詞距離她一直很遠,她只在電影電視劇或者小說中見過,所以很清楚,義莊自古以來都是擺放屍體的地方。

每一次出現,都帶著濃重的靈異色彩。

真要進去嗎?

她哆嗦了下雙腿,見身側的另外兩個同伴和自己一樣躊躇不前,咬了咬唇。

不如離開吧……

她在心內小聲道。

還未轉身,就聽到前方忽地傳來一道粗裏粗氣的嗓音:“真想死,你們就走吧,走吧走吧,省得到時候拖咱們老大後腿。”

她腳下步子頓了頓,看了眼身後望不到盡頭的遠方,猶疑惶恐地轉身。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語氣不太好,那粗嗓門稍稍緩了下語氣,接著道:“哎新人就是麻煩,天馬上就要黑了,咱們這麽多人都進來了,你們有什麽好怕的,出了事還有咱們扛著呢。”

半哄勸半恐嚇,這三人總算是含著驚懼的淚水,半信半疑地跟進了義莊裏面。

到了義莊內,眾人找地方歇下,那群老玩家也按照自己一開始答應的,開始和新玩家講解遊戲機制。

謝愁愁心思不在這上面,聽了兩句就開始走神,索性轉而打量起在場的眾玩家。

三位新玩家中,二男一女。

倆男人年紀偏大,應該有四十朝上,臉上爬了細細的皺紋,看起來很穩重,實則抖得比那個女生還要厲害。

至於另外六個老玩家,性別分布則比較均勻,三男三女。

一男就是那個其貌不揚的男人。

他站在正中間的地方,其他人隱隱有以他為首的意思,站在他的兩手旁,不管是說話走路,似乎都要先要用眼神問過他的意思。

至於另外倆男人,粗聲粗氣的那個,約莫三十歲,個子不高,卻生得很是圓潤,脖頸上圍了一圈項鏈,穿金戴銀,像某個小鎮裏走出來度假的暴發戶。

最後一個男子應該是全場男性中年齡最小的,臉蛋稚嫩,應該不超過二十歲,話也不多,自始至終沉默寡言的站著,存在感相當低。

三女,年齡都不大,卻各有各的特點。

一短發,一長發披肩,一紮著馬尾。短發氣勢銳利,眉間鋒芒畢露,長發的眉眼溫柔淡然,馬尾的氣質幹凈利落。

比男性好記憶很多。

謝愁愁掃完,收回視線,繼續聽他們聊天。

可能因為人數不多,再加上在場的六人都是同夥,這場遊戲裏再次出現了謝愁愁久違了的自我介紹環節。

她努力記憶了一下,也只記住了那麽幾個人的名字。

其中,其貌不揚男老大名叫陸家然,新人女玩家的名字很好記,叫劉欣。

劉欣看著膽子小,實際上話很多,大概是聊了兩句之後選擇了相信大家,便開始嘰裏呱啦問問題。

“所以你的意思是,咱們必須要在這裏待到將趕屍匠的遺願完成?”

“這不是我的意思,是遊戲主神的意思。”暴發戶翻了個白眼。

“我們為什麽不去把趕屍匠找出來,而要躲在這個小屋子裏?”劉欣又問,“要一整晚都待在這裏嗎?我感覺這屋子看起來好恐怖啊。”

謝愁愁跟著她的視線將這個小屋子掃了一圈。老實說,這屋子可能是常年擺放屍體,充斥著濃郁的屍體腐爛味道,很難聞。不僅如此,空氣中還彌漫著不容忽視的灰塵。

頭頂處處是蜘蛛網,顯然很久沒有人打掃過。

“是的。”開口的是陸家然,身為那群人裏的小老大,他說話的時候,其他人便下意識噤聲,“這是遊戲默認規則之一,天黑的時候咱們什麽地方都不能去,有屋子就躲到屋子裏,有洞就躲入洞裏,在外面待著,只會加快自己的死亡速度。”

聽到這話,劉欣打了個寒戰。

她縮了下脖子,安靜片刻,幹巴巴地開口:“天黑的時候,外面是會有……有那種東西嗎?我看外面擺了好多棺材。”

“那種東西,你是說鬼嗎?”暴發戶嗤笑一聲,“誰確定外面會有什麽呢,老虎野獸,怪物,甚至天災都有可能。鬼當然也有可能,不過棺材沒什麽好怕的,這屋子裏也有呢,反正都是空的。”

說著,他輕拍了下身側的棺材。

“系統說了,這義莊內只有一具屍體,我剛都看過了,不管是外面的棺材,還是裏面的棺材,都是空的,也就是說,屍體可能被放在了其他的地方,不管怎麽樣,趕屍匠肯定知道,咱們明天找到趕屍匠問問就行了。”

說到這裏,披肩發女玩家輕柔笑了一下,道:“說不定那屍體晚上自己找上門來了,這可不就給咱們省了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