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女廁所

胖子興奮地咧嘴大笑,大叫著說:“成功了!”

我固然也是高興,但同時又有一點小小的失落,或許在為那沒有擊中的一掌而感到遺憾。

我接著又開始思考一個問題,我們離開那個投射出來的世界以後,之前的那些人,廣智,園美和他們的女兒,以及那個世界裏面的所有人是全部都消失了麽?

按照常理來講,這幾乎是一定的,沒什麽好質疑的,我不知道自己在糾結什麽。

一旁的吳海洋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麽,對我說道:“我說咱倆會不會下一個空間還遇到鬼?這娘們的夢境裏面不會全是這玩意兒吧?”

“所以就閉上你的烏鴉嘴!”我說,但心理也隱隱感到不安。

不過這種時候逃避是沒有意義的,我開始朝著門的位置邁步。

胖子這時在我身後說:“我看你他娘的就是催命鬼,媽的剛從鬼窩出來,連口氣都不讓人喘?”

我頭也不回地說:“我們已經浪費了很長時間,如果不能趕在韓菊醒來之前找到什麽,之前就白白折騰了!”

幾秒後,我已經走到下一個場景的門口,深吸一口氣後,我推開了門。

我率先邁步進去,吳海洋緊隨其後,他剛回身把門關好,那道門連同門後面的懸關便徹底消失,仿佛那個地方從來也不曾出現過。

徹底進去以後,我一開始還有點沒反應過來,是胖子先說了一句:“這他娘的好像是女廁所!”

我跟著才反應過來。裏面的格局肯定是廁所,而且沒有男式專屬的小便池,多半就是女廁所。

胖子這時小聲嘀咕:“雲彩啊雲彩,這可不是你相公我心理變態,媽的一進來直接就是女廁所!”

恰好就在這時,有一個人推門從其中一個蹲位裏面走了出來,是一個身穿校服,留著長發的女學生。

我差一點把眼睛瞪出來。

離我很近的胖子立刻就裝模作樣地把眼睛擋上,嘴裏還振振有詞:“媽的,不能看,不能對不起雲彩!”

“她穿著衣服呢!”我說。

胖子這才把手拿掉,眼神看起來色眯眯的。

這個忽然走出來的女學生像是沒有注意到我和胖子的存在,直接走到廁所其中一面墻壁跟前,轉身靠了過去,眼睛平視著前方,臉上的表情不知道該不該用平靜來形容,隱隱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我屏住呼吸,不知道她這樣做是幾個意思。

一向話多的吳海洋此時也不吭聲,眼睛定定地看著女學生的方向,顯然也和我一樣摸不著頭腦。

幾十秒就這樣過去了,我們三個人好像被屋內的特殊磁場給定住了,誰都沒有動。

胖子終於忍不住了,小聲問了句:“她這是在幹啥?”

“我怎麽知道?”我低聲回應,眼睛不敢從女孩子的身上移開。

此後又過了大概十秒,女學生忽然把視線移向我,像是猛然發現我的存在。

這一幕太過突然,我被嚇了一條,朝後面退了一步,胖子小聲“呃呀”了一聲,也跟著退後一步。

女學生微微歪了歪頭,接著就露出了笑臉。

她的嘴沒有像裂口女那樣,裂開到耳根的位置,但笑容的恐怖程度,卻完全不亞於裂口女。

因為做出了這個笑容,她臉上的顴骨高高隆起,臉頰深陷,嘴角裂開得很不自然,眼睛釋放出來的光有些絕望,同臉上擺出來的笑形成巨大的反差,令人心底直冒涼風。

我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開始擔心她會不會忽然撲過來咬人。

就在這時,女學生說了一句話,仍然是日文。

韓菊還真是對日本恐怖片情有獨鐘,只是不知道這部電影裏面的女鬼是何方神聖。

由於聽不懂女學生的話,我自然也不知道這話該怎麽接,也就沒有吭聲。

女學生的表情忽然嚴肅起來,又說了一句什麽。

胖子這時候有點著急了,嘟囔道:“語言不通真難受,我真想問問韓菊這娘們,國產就沒有恐怖片麽?媽的專門找日本的恐怖片看!”

我聽了不由苦笑,國產的恐怖片很多人都當成搞笑電影來看的。

由於我們國家反對封建迷信,無論是影視還是文學,都禁止這種價值導向,所以基本所有和鬼有關的恐怖電影,最後都會生硬的用人格分裂或者精神分裂來解釋,導致影片的結構千篇一律。

我正試圖從女學生說話的語氣中猜測一下她想表達的是什麽內容,女學生忽然就張大了嘴,仿佛要吃人一樣,緊接著整個人好像癲癇症突然犯了一樣,整個人在地上動作幅度很大地抖起身子。

與此同時,廁所裏面的燈也開始忽明忽暗。

這都是恐怖片裏面的慣用套路,但我看了以後仍然會感到害怕,或許是此時身在其中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