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便條上的字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我發現胖子早已經先我一步醒來,大的如同籃球一般的腦袋在懸關裏面四處張望,不知道在找什麽東西。

見我醒來,他立刻湊了過來,眼睛裏面寫滿了驚恐和不安。

“你這是怎麽了?”我問。

胖子咽了口唾沫,附在我的耳邊小聲道:“有點不對勁,那團霧氣裏面好像有人。”

我的心頓時懸了起來,這種情況已經不是一次發生。究竟是怎麽回事?

“怎麽發現的?”我問。

胖子道:“我醒來以後就聽到有腳步聲。”他用手指著厚厚的一層霧氣的後面說,“就在那裏面,我還以為是你,他娘的叫你也沒反應。”

我和他在懸關裏面待了一小會兒,沒再聽到所謂的腳步聲,但這種事畢竟之前發生過,所以並不能說是胖子聽錯了。

“要不咱們倆先進去吧?媽的在這裏待著有點瘆得慌。”胖子說。

一直留在懸關的確沒什麽意義。

臨離開前,我再次把視線投向濃厚的霧氣後面,那裏面真的有什麽麽?

我們進入的第一個場景自然是潛意識中的黑暗空間,韓菊的小黑屋和絕大多數人的一樣,是一個像屋子又不是屋子的地方。

裏面的光線很暗,很多東西只能隱約看到一個輪廓,想要離開這兒,需要找到燈的開關,照亮整個空間。

一般來說,一個比較正常,又沒有精神問題的人,黑暗空間裏不會有特別可怕的東西,找到開關離開這裏也相對比較容易。

但這裏面還要考慮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韓菊在受到攻擊時,潛意識會對她被攻擊這種事留下多深刻的印象?而且大腦會如何解讀這種攻擊?

如果韓菊被攻擊的過程持續時間很長,期間她還有反抗的情況,那麽這件事或許會在她的潛意識裏留下很重的陰影,或許就會在黑暗空間裏有所體現。

這些目前都是未知的情況,所以盡管韓菊已經通過公司的一些列測試,我和吳海洋仍然不能掉以輕心。

不知為何,我同時也覺得吳海洋的狀態有些不太對勁,好像做賊一樣,鬼鬼祟祟的。

“你小子是害怕還是怎麽?”我有些不太高興地問。

“這種地方我來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娘的有什麽好怕的?”他嘴硬。

但這個死胖子雖然這樣說,聽他說話的語氣,能明顯感到他的心虛。這小子絕對有問題,感覺他有事瞞著我。

和他相處這麽久,很多默契已經融入彼此的血液,他撅起屁股,我都知道他要拉什麽屎。

有些事情硬問沒有用,而且我目前也沒有明睜眼露的證據,等我抓住把柄再削他不遲。

我們倆在這個空間裏面小心翼翼的走著,每邁一步都好像要運一口氣。

我的心裏其實非常緊張,這次的任務和以往不同,我們只能生不能死,否則在現實的世界,我們可能就會變成一具屍體。

吳海洋因為還不知道這件事,心裏肯定會比我輕松一些,我等於是把他的那份壓力也一個人扛了過來。

此時我們倆的周圍異常安靜,安靜得令人感到不安。

這種情況下,只要搞出半點動靜,人的神經都會繃得好像要斷掉一樣。

往往越是安靜的環境,越容易把人嚇到,這種經驗我在日常生活中不知道碰到過多少次,而且這種經歷幾乎人人都有。

我腦子裏正在思考這件事,恐怖忽然就上演了。

“咚咚咚。”

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一陣敲門聲,我和胖子頓時好像被人念了定身咒一般,猛地僵在原地。

兩個人都喘著粗氣,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裏瞄。

“怎麽回事?”敲門聲過去大概五秒,胖子忽然問了一句,他顯然被嚇壞了,聲音都有點抖。

“不,不知道。”我也沒好到哪裏去,發出的聲音都不像是我了。

大概站了有一分鐘,我和胖子誰都沒有動。

每個人潛意識的黑暗空間,算是連接表層意識和潛意識的紐帶,一般情況下,人們都會把成長過程中偶爾會想起來,但大部分時間都會忘掉的恐怖事件,或者大腦有意忘掉的不快經歷儲存在這裏。

和其他夢境空間有所不同,出現在這裏的事物,一般都不會有太大的攻擊性,是所有夢境空間中最安全的地方。同時也不像其他夢境空間那樣,有很明顯指向性的解開空間的線索。

絕大多數人的黑暗空間都是大同小異,只要找到開關點亮這個空間,這個空間就會消失。

敲門聲沒再出現,我吸了一口氣,小聲對吳海洋說:“或許韓菊成長過程中,某個難忘的經歷和敲門有關,不用管了,咱們倆繼續找。”

我們倆又小心地朝前探索了一陣,發現了一張學習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