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壓著腰趴伏在床上,翹著臀方便安德烈抽插的動作。性器緩緩頂開穴口,酸脹的感覺燒起來,我輕輕的叫出聲。

“嗯……這種速度很好。”我緩了口氣,“別太快——啊!”

安德烈猛地一插到底,我的聲音哽在喉間。盡管做了足夠的潤滑,腸肉還是被摩擦得熱辣辣的痛,夾雜著模糊的快感。安德烈是故意的,這種簡單的句子他絕對聽得懂。我氣得扭過身,卻被他按住脊背沒法動彈。

算了,隨他吧。我掙紮了兩下發現掙不開,反而是令人頭皮發麻的快感一陣一陣的從內部升騰到頭頂,潤滑液順著臀縫流到會陰,刺激得我一激靈。他今天做的很慢,故意往敏感帶頂,我一邊給自己擼一邊扭著腰方便他腰腹挺動的動作。

安德烈插得我整個人都酥軟了,我渾身戰栗,一會兒覺得自己像個飽滿爛熟的漿果,一會兒又覺得自己爽到融化成一灘水,跪在床上的腿都止不住哆嗦,低啞的呻吟聲聽得我自己都面紅耳赤。

“好舒服……”我擼動自己那根,腺液流得滿手濕滑,癡迷的呢喃,“嗯,好棒……”

房間的窗簾拉得很緊,我喜歡這種嚴實昏暗的房間,能讓我更放開自己享受性愛。我扯過枕頭墊到自己腰下省力,免得因為跪趴久了沒力氣。安德烈真的很喜歡後入式啊……我迷迷糊糊的想著,好可惜,看不到他漂亮的臉。

安德烈喜歡磨我的前列腺。其實我更享受輕輕擦過的那種若有若無的快感,因為他一旦抽出來頂著那裏研磨我就很容易被過分的快感逼到崩潰。但是每次他都喜歡在我快射的時候對那裏抽插,腸肉本能的絞緊性器,我被他的惡趣味折磨得斷斷續續喘息,受不了的哭叫著讓他插進去。

“別弄了……要壞了啊……”我斷斷續續的說,“不要在那裏……插深一點……”

安德烈恍若未聞,繼續研磨著敏感帶,我性器痙攣就快要高潮,甚至喘不過氣來。

這次真的太過頭了,就像是一口氣被逼到高潮邊緣,我整個人都敏感得不對勁。這種滅頂的快感逼得我只能拼命往前爬躲開他的頂弄,卻又被死死按著腰插進去,安德烈甚至伸手掐住我的乳頭揉弄,生理上的刺激讓眼淚不自覺啪嗒啪嗒落到床單上,我驚喘著被他插到射。

高潮之後我直接軟下身子,安德烈也松手讓我翻過身躺下,眼淚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在臉上也黏糊糊的不舒服。哭成這樣真是丟臉丟到家。他摘下套子湊到我臉邊擼動性器,悶哼一聲射到我的臉和脖子上。我微張著嘴呆呆的看向他汗濕的金發,在昏暗的房間裏也熠熠生輝。

精液是微苦的,混著眼淚的味道。

“你哪兒來的藥?”我瞪著安德烈,快要氣得冒煙,“你他媽的是不是有病啊?誰他媽讓你給我下這個的?”

洗完澡之後我就在房間的桌上看到那個小藥瓶,一聞味道是淡淡的蘋果味,安德烈之前遞給我的溫水裏也有一樣的味道。我還以為是他喝蘋果汁沒洗幹凈杯子,也沒多在意的喝了半杯,隨後我們滾到床上後我也沒多想——我就說我今天怎麽怎麽慫,被這麽個初出茅廬的新手幹到哭!

他擦著頭發出來,一臉淡然當做沒聽到。我一看他這種表情就來氣,做了壞事就裝不明白。但是跟他置氣毫無用處,我把那瓶藥舉到他面前,冷冷的說:“丟了。”

他很不高興的接過藥隨手扔到垃圾桶裏,還理直氣壯的看著我,一副我已經丟了就相當於道過歉了的表情。我不想在做完愛之後吵架,再說我也累了:“不要有下次……我又不是不配合,這個對身體損害很大的誒……”

——說了又有什麽用,反正他也不會關心我的身體如何,只在乎自己爽到就行。

我住了口,越過他走出房間,順便切換下微信賬號看看有沒有消息。宋澄剛剛回了我約飯的邀請。腰還是很酸,但是我一看到他的信息就又打起精神來。

宋澄:好啊,我最近都有空

我舔了舔嘴唇,斟酌著語氣說:那我們明天去吧,要不約在你家附近?對你也方便一點

滿意的發送了信息,我擡眼看到茶幾上擺著花店送來的新鮮花束盆景,其中有一盆水仙花修剪得很漂亮。

我在這家花店辦了年卡,他們每天都會來送花,並且幫忙打理盆景,也算是我枯燥生活裏的一點情趣。

我忽然來了興趣,想了想還是把它搬到墻邊,盡可能的讓背景看起來很破舊——為此我還去拿了床舊床單鋪上,照了幾張照片發了朋友圈——配文“給弟弟買了水仙花,他很喜歡”——即使是個小號也要精心塑造形象,畢竟我在他眼裏是君彥,一個熱愛生活卻命運多舛的堅強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