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熱鬧的群玉院

楚鹿人在鐵府留宿一晚後,第二天一早,便與鐵無雙等人一同出發,前往衡山。

不過行到日中,楚鹿人和鈴劍雙俠,以及鐵無雙的兩個弟子,卻是先行了一步……

鐵無雙和水岱都是有“武林名宿”包袱的人,估計今晚會在路過的小鎮好好休息,之後一早趕去衡山城。

雖然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也就在明天,但是鐵無雙和水岱也沒有匆忙趕路的意思——壓秒趕到就好!

嵩山派既然是為了立威,肯定會在金盆洗手時動手,否則若是提前一兩日,那就成了“偷襲”,非但沒有立威,反而會被人恥笑。

只是讓弟子先行,一來是探探風聲,二來也有歷練之意。

也不是所有人都會“準時”趕到,尤其是那些離得遠的,如何掐得住“準時”抵達?

實際上衡山城現在應該已經江湖中人雲集!

楚鹿人也想先去看看情況,而且也是年輕人,便與鈴劍雙俠,還有鐵府門下的白瓊、宋宇一同快馬啟程。

最終在日頭剛剛落幕的時候,趕到了風雲際會的衡山城……

“咱們來得晚了,不知道城中還有沒有客棧空著。”白瓊有些擔心地說道。

“師兄,咱們只要拿著拜帖,去劉府中暫住便是,還擔心沒有空房嗎?”宋宇倒是並不擔心。

按說以鐵無雙的名頭,既然他們是給師父來打前站,那在三湘武林地界,無論哪門哪派都會給幾分薄面,何況還本來就是為了就劉府而來,自然有心理優勢。

“不可,明天是否會有事、有事的話我們如何行事都還不知道,我們先住到劉府,豈不是授人以柄?”白瓊顯然對楚鹿人給鐵府“找麻煩”的事情,還耿耿於懷。

楚鹿人裝作沒聽懂他的介懷,直接說道:“不如我們分開行事、打探消息,明早一同在劉府大院,參加劉前輩的金盆洗手便是。”

“如此也好!”白瓊巴不得的樣子。

楚鹿人直接策馬入城,而白瓊之後想和鈴劍雙俠同行,也一樣被拒絕。

幾人分開之後,水笙還抱怨了一句:“鐵前輩的弟子好不爽利,路見不平、仗義敢言的事情,也這麽多說道,還不如那楚鹿人。”

“嵩山派如今勢頭正盛,而且還是五嶽劍盟的盟主,有些顧忌也是自然的。”汪嘯風說了一句。

“勢頭正盛怎麽了?拳打再大、大不過道理……”

水笙和汪嘯風辯說了兩句,而汪嘯風也不和水笙爭吵,連連應下便是。

與此同時,楚鹿人已經在衡山城中,發現了一樁“熱鬧”!

衡山城最大的“煙柳之地”——群玉院,今晚好不吵鬧,先是青城派和恒山派的人,跟蹤恒山弟子儀琳進來,結果遇上了萬裏獨行田伯光。

可惜兩人武功稀松平常,不僅沒能給這淫賊一個天降正義,反而在田伯光的快刀之下,一死一傷。

可如今的衡山城是什麽地方?

不僅江湖中人眾多,而且五嶽劍派中,除了嵩山派之外,都有名家在此!

這田伯光也是膽大,這時竟然還敢來衡山城……

不過應該也正是這原因,哪怕是田伯光,也沒敢在此時強掠良家女子,而是來群玉院找樂子。

恒山弟子受了傷,自然去找自家長輩求援。

加上之前儀琳就被田伯光為難過,如果不是華山派的大師兄令狐沖巧計相救,怕是就要失了貞潔,故而看到田伯光在此,更是以為儀琳又被他捉了!

楚鹿人聽說這邊有熱鬧,來到群玉院的時候,只見一中年女尼,正在群玉院的房頂上,喝罵田伯光……

半是聽人說來,半是自己猜測,楚鹿人估計這位應該就是“恒山三定”中的定逸師太。

雖然是佛門弟子,但是定逸卻性情剛烈、嫉惡如仇,不似一般出家人,在恒山派武功僅次於掌門定閑。

真的動手的話,未必輸給田伯光,只是這裏畢竟是群玉院,而且衡山城中的江湖中人,如今龍蛇混雜,許多雖不是田伯光這等惡人,但也是下九流出身。

定逸顧忌名聲,不願意直接進入群玉院,而田伯光看準了這點,不停的言語擠兌!

其他地方也就罷了,在群玉院這等煙柳之地,尼姑又如何罵得過淫賊?只氣得定逸隨腳踩碎周圍房間的瓦片……

楚鹿人稍加思索,並大概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兒。

其實現在儀琳的確不在田伯光手裏,之前令狐沖與田伯光打賭,讓他拜儀琳為師,令狐沖以重傷的代價,使詐勝了田伯光,而田伯光雖沒有嶽老三爽利,沒見他正式磕頭拜師,卻也根本不願意見儀琳。

之所以儀琳來這兒,是因為重傷的令狐沖,被路過的日月神教長老曲洋搭救,放在群玉院中修養,而曲洋的孫女曲非煙,借口知道“令狐沖屍體所在”,將以為令狐沖已死、還弄丟了其屍首的儀琳,引來群玉院與令狐沖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