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許七安的報復(第2/3頁)

“大清早的,他怎麽從姐姐的房間裏出來……”

嬸嬸心裏一凜,皺起精致的眉毛,沉聲道:

“綠娥,隨我來!”

裙裾飄飄,大步奔出房門。

……

慕南梔精疲力竭的蜷縮在淩亂的床榻上,秀發淩亂,聽見房門打開和關上的聲音,嘀咕一聲:

“小畜生……”

剛嘀咕完,她心有所感,睜開眼睛,看見圓桌底下的陰影裏鉆出頂撞了她一晚上的小畜生。

“嬸嬸剛才看到我從你這裏出去。”

許七安看著臉色陡變的慕南梔,幸災樂禍道:

“所以我打算回來公布咱們的真實關系,省的你占我便宜。”

讓你也社死一次!

慕南梔驚慌的從床上崩起來,一手抱住薄毯,掩蓋曼妙嬌軀,一邊蹲下身收拾著散落在地板的肚兜、褻褲等貼身衣物。

以房間裏的亂象,就算嬸嬸開門沒見到男人,也能看出她昨晚和男人鬼混啊。

她還有什麽臉在許府待下去。

早知道就不裝了,大大方方承認和許七安的關系,現在誰也揪不出什麽錯兒,偏要和他嬸嬸以姐妹相稱,現在好了,傳出去就是她勾引義妹的晚輩。

花神是要臉的人。

這時,腳步聲傳來,已經到了門口。

慕南梔猛的擡頭看向房門,一臉快哭出來的樣子。

許七安忍著笑意,以氣禦物,收拾著淩亂狼藉的房間,摔碎的茶杯茶壺自行飛起,消失在他胸口,進入地書碎片。

肚兜、褻褲,靈活的飛起,整齊的掛在衣架上。

浴桶邊緣濺出的水花自動蒸幹,書桌上淩亂的擺件自行回到原位。

金獸裏熄滅的檀香自燃,裊裊娜娜,驅散異味。

他其實是故意給嬸嬸看見的,報復花神,讓她社死,不然哪有這麽巧的事兒。

但看著她一臉慌張欲哭無淚的姿態,許七安又心軟了。

畢竟花神是他媳婦,和天地會裏的狐朋狗友們是不一樣的。

這邊剛把物品恢復原樣,外邊房門就響了,傳來嬸嬸的聲音:

“姐姐,你醒了嗎?”

“醒,醒了……”慕南梔看向許七安,瞪著眼睛,用唇語催促:

你快走。

許七安融成一團陰影,消失在房間。

慕南梔環顧一圈,見沒什麽破綻,連忙爬上床,把自己蓋的嚴嚴實實,然後捏著嗓子回應道:

“進來吧,門沒鎖。”

門確實沒鎖,因為許七安剛出去。

嬸嬸推門進來,下意識的掃了一圈,順序分別是垂下帷幔的床榻、圓桌和屏風後的浴桶。

最後,她的視線重新落回床榻,帶著綠娥走過去,道:

“我方才看見大郎從你房裏出來了。”

嬸嬸直來直往的性格暴露無遺。

慕南梔尷尬了一下,因為這話聽起來就像在問:

大清早的怎麽會有男人從你房間出來,你們昨晚做了什麽!

“昨晚不知是不是感染了風寒,一宿未睡,頭疼的很。”慕南梔擡手捏了捏眉心,語氣虛弱:

“今早便托白姬去請了許銀鑼幫忙看看,索性沒什麽事兒,許銀鑼剛為我渡了氣機,說睡一會兒便好。”

原來是這樣啊……嬸嬸相信了,盯著慕南梔審視片刻,發現好姐姐眉眼間,確實有掩飾不住的疲態,像是整宿沒睡似的。

“也是呢,大郎現在是什麽一品武夫,很厲害的樣子,有什麽麻煩或不舒服的,找他肯定能解決。”嬸嬸覺得她處理的沒毛病,說:

“我讓綠娥留在房裏照看你。”

渾身光溜溜的慕南梔哪敢留人在屋子裏,連忙搖頭:

“寧宴說了,只要睡一覺便好,我覺得我更需要安靜。”

嬸嬸想了想,覺得有理,便道:

“那就不打擾了。”

說罷,帶著綠娥邁出門檻,關門離去。

沿著長廊走了一段路,綠娥掩嘴笑道:

“夫人想什麽呢,大郎怎麽會看上慕姨。”

她跟著夫人身邊服侍了十幾年,一眼就看出她的顧慮。

嬸嬸點點頭: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只是玲月與我說,慕姐姐多半對大郎有意,今兒又看到大郎從她屋裏出來,難免多想。

“都怪玲月這個丫頭,整天胡思亂想,把老娘也影響了。”

她是過來人,如果昨夜大郎和慕姐真的發生什麽,剛才她就看出來了。

……

司天監,樓底。

兩名白衣術士行走在昏暗的走廊裏,抵達盡頭的某扇門前,恭敬道:

“鐘師姐,許銀鑼讓我們來帶兩個人犯,並請您一起出去,他要帶您回府。”

垂首盤坐的鐘璃,擡起頭來,披散的發絲間,一雙眸子綻放亮光,閃爍著雀躍。

兩名白衣術士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