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姐妹花入懷來(第2/4頁)

“我叫朱二,便是我向衙門告你。今日你在河邊救了一名失足落水的女子,可有此事?”

許七安頷首。

朱二悲憤道:“你以換衣為由,將她帶去一個寡居老頭屋裏,趁機將她奸汙。那返回家後,向我哭訴了此事。”

說著,他看向中年捕頭,道:“李捕頭,你要為草民做主啊。”

許七安恍然,臉色冷峻的盯著他:

“原來你就是朱二,設套坑張跛子傾家蕩產,而後霸占其妻,逼她跳河自盡。我見她可憐,出手相救,並給了她三十兩銀子還債。怎麽,壞你好事了?

“嗯,張跛子的媳婦在你那裏?”

他心裏升起明悟,憑借龍氣和氣運的聚合效應,他這一路走來,遲早會遇到那些龍氣宿主,只不過時間尺度無法掌控。

可能需要一年,可能需要兩年,甚至更久。

聞言,堂內的食客立刻就懂了。

雖然這是個外鄉人,但縣裏百姓誰不知道朱二的為人,誰不知道他和縣老爺搭上關系。

相比起他的話,大家更願意相信外鄉人說的。

李捕頭一臉公事公辦的姿態:“廢話少說,跟我們回衙門。縣老爺明察秋毫,從不冤枉人。”

突然,高亢的馬嘶聲傳來,伴隨著慘叫聲。

眾人奔出客棧,只見寬敞的街道上,幾名漢子正竭力制服一匹駿馬,兩名漢子負責拉拽韁繩,另一名漢子試圖騎上去。

但被小母馬一個漂亮的旋身後踢,踢飛出去,氣息奄奄的躺在地上,口鼻裏沁出鮮血。

朱二又驚又喜,這匹馬比他想象的更有靈性,心中貪念大熾,高聲道:

“李捕頭,他縱馬行兇,罪加一等。”

慕南梔聞言,掐著腰,冷笑道:“你們不招惹它,它會傷人?分明是你們想偷馬。”

慕南梔因為顏值太差,遭到了眾人的無視。

李捕頭板著臉:“這匹馬也是共犯,統統都要帶走,剛才是他吹了口哨,操控馬匹行兇,罪加一等。”

朱二頓時露出笑容:“李捕頭斷案如神,大夥說是不是?”

他身後的漢子們紛紛大笑。

街邊行人紛紛圍攏過來,指指點點,交頭接耳。

“朱二又要勾結這些汙吏敲詐誰了?”

“似乎是個外鄉人。”

“哦,外鄉人啊,那他倒黴了。”

“朱二橫行慣了,沒人能治他,年初綢緞鋪子的趙掌櫃,被朱二敲詐了兩百兩,不服氣,去衙門告狀,可縣太爺和朱二是穿一條褲子的。趙掌櫃就跑雍州城去告,結果被打了一頓板子送回來,鋪子後來也被朱二侵占了。”

“小聲點,別被聽見了,要倒黴的。”

“哼,咱們富陽縣沒有許銀鑼,不然朱二這樣的惡霸,早就被斬了。”

這就是胥吏之禍啊,在小地方,完全可以做到魚肉百姓,作威作福……許七安耳力極強,聽著百姓們的議論,沒來由的想起曾經想整治胥吏的魏淵。

李捕頭哼道:“愣著做什麽,把馬的眼睛蒙上。”

蒙上眼睛,馬就會跟著人走。

一名捕快當即脫下差服,抖手展開,跑向小母馬。

小母馬連連後退,奈何馬韁被兩名漢子合力拉住,無法掙脫。

它長嘶不絕。

“叫什麽叫,再叫老子剁了你。”

這名快手一邊威脅著,一邊把衣服往小母馬頭上蒙。

但他沒能成功,因為一粒碎銀彈射過來,擊碎了他的膝蓋骨。

快手當即身子失衡,踉蹌跪倒在地,而後抱著血肉模糊的膝蓋慘叫。

他以後也是個跛子了。

四周的喧嘩聲一下子起來,街邊行人們沒想到這個外鄉人如此剛烈,竟出手重傷衙門快手。

“還敢行兇傷人!”

李捕頭眉頭倒豎,抽出制式佩刀。

“李捕頭,我們來幫你。”

朱二冷笑連連,從腰後抽出一把小臂長的窄口刀,他的下屬們紛紛效仿,抽出了樣式一樣的刀。

應該是許七安剛才那一下,讓李捕頭等人意識到他有幾分本事,沒有立刻圍上來,而是握著刀,繞著他緩緩轉圈,小步挪動靠近。

雙方距離不足一丈時,李捕頭怒吼一聲,奮力砍出佩刀。

他有些修為在身,一刀斬下,風嘯聲陣陣。

其他人一擁而上。

許七安擡手,輕描淡寫的奪過李捕頭的刀,反手架在對方脖頸,道:

“勾結惡霸,魚肉百姓,斬!”

刀鋒掠過,一顆人頭滾落,雙眼圓瞪。

鮮血如噴泉。

兩名快手,以及朱二等人面露驚恐,這個外鄉人剛才出手平平無奇,只有奪刀斬首兩個動作,這讓他們分不清外鄉人究竟是高手,還是李捕頭一時大意。

這時,朱二看見外鄉人轉身,看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