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如願以償的許七安(第2/3頁)

懷慶嘆息一聲:“都是許七安查出來的,在你不知道的時候,他付出的永遠你比想的多。”

“可他沒有告訴我,什麽都不告訴我!”

臨安雙手握成拳頭,倔強的說。

懷慶嗤笑一聲,“告訴你……你能承受這些事情嗎?你能保證自己在先帝面前不露半點破綻?”

皇長女低聲道:“他是為了保護你。”

臨安張了張嘴,眼裏似有水光閃爍。

“本,本宮知道了,本宮這就遣人去召見他,本宮不生他氣了……”

嘴上說的矜持,動作卻火急火燎,小裙子一提,順勢起身,就要跑出內廳,跑出德馨苑。

“你沒機會了!”

懷慶嘆息一聲。

剛邁出兩步的臨安陡然僵住,回過身來,用蒼白的臉蛋對著懷慶,顫聲道:

“什,什麽意思?”

“我還沒跟你說那一戰的具體情況,先帝的陰謀雖然沒有得逞,但龍脈之靈潰散,散落各地。倘若不能集齊龍氣,中原必將大亂。

“另外,他如今修為已廢,身體狀況非常糟糕,監正也束手無策,為了活下去,他將離開京城,能不能活著回來,尚且未知。

“不久前,他來找你,其實是想和你告別。”

最後這句話,像是一根針紮進了臨安的心窩,讓她心痛的差點無法呼吸。

原來,他拖著重傷之軀,是來找我告別的。

而我卻將他拒之門外……淚水瞬間湧了出來,猶如決堤的洪水,再也收不住,裱裱泣不成聲:

“我要把他找回來……我,我還有很多話沒跟他說。”

悔恨的情緒翻江倒海,她後悔自己沒有見他最後一面,她恨自己拒絕了拖著重傷之軀只為與她告別的那個男人。

現在那個男人離開了,從此生死難料,相見遙遙無期。

淚水模糊了視線,人在最悲傷的時候,是會哭的睜不開眼的。

朦朦朧朧中,她看見一道身影走過來,伸手按住她的腦袋,溫和地笑道:

“殿下,你哭鼻子的樣子好醜。”

裱裱睜大了美眸,愣愣的看著他。

幾秒後,她抹幹眼淚,又愣愣的看向懷慶。

懷慶一臉問心無愧的厚顏無恥模樣。

換成以前,裱裱一定跳過去跟她死打,但現在她顧不得懷慶,內心充滿失而復得的喜悅,撲到許七安懷裏,雙手勾住他的脖頸。

把臉埋在他的脖頸處,抽抽噎噎地哭道:

“狗奴才,狗奴才……”

她抱的很緊,生怕一松手,這個男人就丟了。

兩人相識至今,這是臨安做過最大膽的舉動,如果說以前的喜歡是礙於兩人的身份,偷偷藏在心裏。

那麽現在,她終於鼓起勇氣,敢投入狗奴才懷裏。

鼻涕眼淚都沾到我脖子上了……許七安輕輕擁著臨安的小纖腰,剛想說什麽,忽覺腦後有殺氣。

他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靈機一動,說道:“殿下,您別抱這麽緊,我疼。”

疼?臨安一邊洗鼻子,一邊擡起頭,哭的桃紅的眼圈看著他。

許七安絕對沒有邀功的意思,當著臨安的面,扯開衣襟。

“啊……”

裱裱驚的後退幾步,盯著他胸口猙獰的傷口,以及那枚嵌入血肉的釘子,她指尖顫抖的按在許七安胸膛,淚水決堤一般,心疼的很。

又收獲了臨安的憐惜,又擺平了懷慶的怒火,許七安憑自己海王的專業操作,收獲了滿意的效果。

“殿下。”

許七安轉身,朝懷慶說道:“我先送臨安回去。”

懷慶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

……

去了韶音宮,裱裱黏著許七安不放,讓宮女取來最好的藥丸、藥粉,試圖治好他的傷勢。

見沒有效果後,又大哭起來。

許七安好言好語的安慰之下,終於止住哭聲,改成小聲抽泣。

“不管怎麽樣,他終究是寵你疼你那麽多年,你心裏依舊是難受的,對吧。”

裱裱嬌軀一僵,搖著頭,抽泣道:

“但我不恨你了,我不恨你了……”

果然,她之前是有恨我的……許七安擡起手,指尖觸碰到她臉頰,軟軟的,涼涼的。

“殿下。”

“嗯?”

“我想吃殿下嘴上的胭脂。”

“嗚嗚……”

……

日暮。

觀星樓,八卦台。

許七安拖著重傷之軀返回,臉色依舊蒼白,眉宇間卻有一股亢奮。

“事情處理完了?”

坐在案邊的監正,擡眼看來。

許七安無聲點頭。

“那就開始容納吧。”

監正攤開手掌心,玉色的,蠍子狀的七絕蠱,安安靜靜的躺著,像是一具沒有生命的標本。

“如何容納?”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許七安想的是怎麽吃這個七絕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