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偷偷甜蜜的愛情(第3/4頁)

懷慶面無表情的揮手。

等宮女退下後,懷慶仔細審視許七安,道:

“還有閑情調侃宮女,看來傷的不重。”

許七安苦笑道:“這哪是傷勢重不重能衡量的,我已經廢了。”

懷慶臉色頓時變的嚴肅:“監正都沒辦法?”

許七安搖頭。

懷慶抿了抿唇:“到底怎麽回事。”

許七安就拉開衣襟,給她看胸口的情況,心臟處傷口猙獰,嵌著一根封魔釘。

三品之下的武夫,受這樣的傷勢,只有死路一條。

四品武夫也不例外。

“這樣的釘子,總共九枚,在我身體不同的地方。”

許七安苦笑道:“佛門的封魔釘,監正說如果強行拔除,我必死無疑。這一身修為,也廢了。”

“佛門……”

懷慶念叨著這兩個字,俏臉已是如罩寒霜。

以清冷淡薄聞名的皇長女,心裏忽然湧起強烈的怒火。

“佛門為何也參與此事?”

懷慶收斂情緒,問道。

聞言,許七安嘆息一聲:“是時候與殿下坦誠相見了。”

懷慶眉頭挑了一下,微微挺直嬌軀,擺出聆聽姿態。

“其實,桑泊案裏逃出來的封印物,一直就在我體內,那是一位佛門的叛徒。”

懷慶目光凝固,微微張嘴,似是難以置信。

開口直接拋出信息量這麽大的秘密,懷慶腦子嗡嗡作響,既震驚又困惑。

困惑和震驚,都願意桑泊底下的封印物,為何會在許七安身上。

妖族千方百計的解開封印,放出封印物,沒道理拱手讓人,其中必有原因。

反而是聽到封印物是佛門的魔僧後,懷慶僅是微微愕然,便迅速接受。

因為這很合理。

封印物本就與佛門有關,這是當初查桑泊案時,就已經確定的事。

“至於魔僧為什麽會在我體內,此事說來話長。”

許七安又嘆了一口氣,有些事,說起來便讓人忍不住嘆息。

他娓娓道來,把自己氣運纏身,神殊附體,不當人子的生父是監正大弟子,竊取國運等等,一五一十的告之懷慶。

既然已經和許平峰攤牌,那麽自己這一身秘密,其實沒有守的必要。

尤其是天地會的眾成員,經歷了弑君這一案,相當於徹底捆綁,成為真正的夥伴。

懷慶的表情很精彩,全程愕然到震驚,從震驚到難以置信,情緒隨著表情的變化,一層層的得疊加。

不過,在聽到許七安能使用鎮國劍,駕馭靈龍的原因是身負氣運後,懷慶明顯松了口氣,像是某件一直擔心的事,得到了解答。

並且答案還算滿意。

“原來如此!”

懷慶喟嘆道:“這一切,都是因為競逐天命……”

許七安點頭:“殿下記得保密,這些事,監正並沒有允許我透露出去。”

懷慶“嗯”了一聲,然後,聽見許七安表情古怪地說道:

“聽那個狗東西說,我生母是殿下您的族人。”

懷慶大驚失色,俏臉微變。

“是五百年前那一脈。”

五百年前那一脈……懷慶再次如釋重負。

“所以我接下來,要外出遊歷一段時間,為大奉收集潰散的龍脈之靈。”

許七安望著冰山雪蓮般清冷矜貴的女子,輕聲道:“殿下,多保重。”

懷慶微微動容,柔聲道:“許公子珍重。”

她不再以“大人”來稱呼許七安。

許七安點一下頭,忽然露出猶豫之色,道:

“臨安殿下似乎對我弑君之事耿耿於懷,殿下能否為我解釋解釋?”

懷慶“哦”了一聲,拖出長長的尾音,面無表情道:

“許公子已經去過韶音宮了啊,在許公子心目中,臨安果然是最重要的。”

來了來了,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明明是我先來的……

許七安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忽然聽見小碎步靠近內廳,他懷慶默契的保持緘默,不再說話。

俄頃,一位宮女進來,恭聲道:“殿下,臨安殿下來了,要見您。”

“我避一避。”

許七安當即起身,走向內廳裏側。

等他藏好,懷慶道:“讓她進來吧。”

“是!”

宮女退下。

兩三分鐘後,穿著紅裙子的臨安獨自進了內廳。

她自顧自的落座,氣色憔悴,眉宇間郁結難解。

先是看一眼懷慶,然後移開目光,望著前方,聲音輕柔,卻顯空洞,說道:

“本宮聽太子哥哥說過了,父皇受了巫神教斷了大軍糧草,以致於魏淵和八萬大軍死於東北。”

懷慶低頭喝茶,默然不語。

“我知道,魏淵待他恩重如山,可是,可是父皇是我父皇啊。他怎麽能什麽都不說,就把我父皇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