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召喚(第3/5頁)

看了三位大儒一眼,笑呵呵道:“至少老夫不會像他們一樣。”

他必須要向許七安澄清這件事,否則就顯得雲鹿書院懷著目的似的,總想著沾他詩詞的光。

說實話,張慎等人的行為,實在有辱雲鹿書院的形象。

許七安點點頭。

他本人其實無所謂,反正詩詞是前世剽竊的,並非他所作,作為一個沒有根基的穿越者,能用詩詞擴張人脈,換取利益,自然不能錯過。

張慎三人不理會院長的嘲諷,熱切的看向許七安,問道:

“你也好久沒有作詩了,近來發生此等大事,有沒有覺得熱血沸騰,詩興大發?為師幾個可以幫你潤色潤色。”

三位大儒熱切的看著許七安。

院長趙守沒有說話,不過也頗感興趣,凝神看來。

雲鹿書院不但幫我庇護家人,院長更是直接手握刻刀,在朝堂威逼元景帝,雖然這合乎儒家理念,並非單純的賣我人情,可這份恩情我是要記的……

嗯,不妨抄首詩給他們,也不好一宿又一宿的白嫖他們……想到這裏,許七安沉吟道:

“確實想到一首詩。”

對,是想到一首詩,我只是詩詞搬運工。他在心裏補充。

三位大儒狂喜。

這個時候,他本該豪氣的來一句:筆墨伺候。

只是毛筆字寫的太差,手頭又沒炭筆,便沒有獻醜,像模像樣的在室內踱步,看見窗戶外,綠油油的竹葉時,假裝眼睛一亮,道:

“有了。”

趙守眼睛同樣一亮,問道:“是否與竹有關?”

院長似乎很喜歡竹子……許七安頷首:“是。”

聞言,趙守頓時挺直腰杆,從略有興趣,升級到倍感期待。

許七安略作回憶,想起了這首詩的全文,但在趙守和三位大儒眼裏,他這是在醞釀。

“咬定青山不放松。”

已經知道是詠竹詩的趙守,細細品味起來,這一句裏,“咬”字是精粹,僅一個字便凸顯出竹的蒼勁有力。

“立根原在破巖中。”

趙守微微頷首,這是對上一句的補充,同時體現出竹子在艱苦環境中展現出的堅毅。

“千磨萬擊還堅韌,任爾東西南北風。”

院長趙守呼吸有些急促,後面兩句,則是描述竹子對外界壓力的態度,哪怕經歷無數磨難,依舊不屈不撓。

梅蘭竹菊裏,他獨獨鐘情竹子,否則不會把居所建在竹林。

趙守以前也曾作詩詠竹,但相比起許七安的這一首,他得承認自己落了下乘。

一詩兩聯,從內到外,幾乎把竹子堅韌不拔的品性描述的淋漓盡致。

不愧是大奉詩魁……這位儒家高品修士,心裏喟嘆。

“此詩意境和辭藻雖欠缺了些,卻是罕見的詠竹詩。”李慕白贊道。

“愚蠢,此詩詠出了竹的堅韌不拔和頑強樸素,辭藻華麗反而落了下乘。”張慎抨擊道。

“乍一看是詠竹,實則以竹喻人,妙啊,妙啊。”陳泰撫須長笑。

三位大儒點評結束,立刻看向許七安:“這首詩可有名字?”

許七安當即便知他們打的什麽主意,笑著搖頭:“未曾命名,故需老師們潤色。”

三位大儒默契的後退幾步,警惕的看著彼此,醞釀著如何爭奪署名權。

就在這時,只聽趙守長笑三聲,道:“就讓我來為此詩命名吧。”

“?”

張慎等人,臉色僵硬的扭動脖子看他。不是說好看不上許寧宴的詩的?

趙守皺了皺眉,不悅道:

“爾等看我作甚,這首詩難道不是許寧宴借詠竹喻我?老夫堅守雲鹿書院數十年,便如這竹子一般,咬定青山不放松,任爾東西南北風。”

說罷,不等三位大儒反應的機會,說道:“退出三百裏,別打擾我寫詩。”

話音方落,三位大儒消失的無影無蹤。

趙守鋪開紙張,心情激動的提筆,邊寫邊感慨道:“好詩,好詩啊,老夫人生圓滿了。嗯,寧宴啊,此詩是你所作,但我這個授業恩師在旁指點潤色,對否。”

這時,三位大儒身形閃現,怒道:“院長,住手!”

趙守揮揮袖子:“退出五百裏。”

大儒們消失了,下一秒,他們又出現了,怒吼道:“無恥老賊,我等與你不同戴天。”

“看來你們是許久沒有活動筋骨了,罷罷罷,老夫幫你們一把。”

“我們可不是嚇大的,三品又如何,我等聯手可不怵你。”

“呵,不是老夫瞧不起爾等,便是再來十個,我也能輕易鎮壓。”

許七安拉著鐘璃逃走了。

……

清雲山的山頂,清氣沖霄,吹散雲層,四道身影在高空中打的你來我往,見招拆招。

動靜鬧的太大,立刻驚動了書院裏的學子和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