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擼手串(第2/3頁)

這只香囊裏養著那只念叨“血屠三千裏”的殘魂。

當初魏淵取走香囊,在朝堂上舉報鎮北王,事後香囊退回給許七安,他就一直留著,忘記還給天宗聖女。

這種香囊是李妙真自己煉制的小法器,有養魂、困魂的效果,除非是那種被人祭煉過的老鬼,否則,像這類剛死亡的新鬼,是無法突破香囊束縛的。

“這個術士以後有大用,雖然他成了智障。嗯,先收著,到時候交給李妙真來養,堂堂天宗聖女,肯定有手段和辦法讓這具鬼魂恢復理智。

“嘛,這就是人脈廣的好處啊,不,這是一個成功的海王才能享受到的福利……這只香囊能收容鬼魂,嗯,就叫它陰nang吧。”

許七安把術士和其他人的魂魄一起收進香囊,再把他們的屍體收進地書碎片,簡單的處理一下現場。

好在這裏沒有發生太過激烈的戰鬥,神殊和尚強力碾壓,幹脆利索,因此只要處理掉屍體就可以。

最後,許七安因為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些婢女而煩惱。

“還是殺了吧?成大事者不惜小節,她們雖然不知道後續發生什麽,但知道是我攔截了北方高手們。

“可她們一沒傷天害理,二沒對我不利,都是無辜的生命……”

許七安權衡許久,最後選擇放過這些婢女,這一方面是他無法略過自己的良心,做殘殺無辜的暴行。

另一方面是,殺人滅口的動機不足。

除非他打算把王妃一直藏著,藏的死死的,永遠不讓她見光。或者他監守自盜,攫取王妃的靈蘊。

那麽殺人滅口是必須的,否則就是對自己,對家人的安危不負責。不過,許七安的性格不會做這種事。

而且在他的後續計劃裏,王妃還有另外的用途,非常重要的用途。所以不會把她一直藏著。

這樣一來,殺人滅口的動機就不存在。

“雖然我不會殺你們滅口,但你們過早的脫困,會影響我後續計劃,所以……在這裏好好睡著,醒來後各奔東西去吧。”

……

夜裏的風有些微涼,老阿姨沉沉睡了一覺,醒來時,只覺得渾身舒坦,疲憊盡去。

她好幾天沒睡好,身體積壓了許多疲憊,正需要這樣一場酣暢淋漓的睡眠。

她緩緩睜開眼,視線裏最先出現的是一顆巨大的榕樹,樹葉在夜風裏“沙沙”作響。

而她躺在樹底下,躺在草甸上,身上蓋著一件袍子,耳邊是篝火“噼啪”的聲音,火焰帶來適合的溫度。

她目光呆滯片刻,瞳孔倏然恢復焦距,然後,這個養尊處優的女人,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

以她的體質來說,這屬於潛能爆發。

她最先做的是檢查自己的身體,見衣裙穿的整齊,心裏頓時松口氣,接著才驚恐的左顧右盼。

然後,看見了坐在篝火邊的少年郎,火光映著他的臉,溫潤如玉。

“醒了?”

手裏烤著一只兔兔的許七安,沒有擡頭,淡淡道:“水囊就在你身邊,渴了自己喝,再過一刻鐘,就可以吃兔肉了。”

昏迷前的回憶復蘇,快速閃過,老阿姨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許七安:“是你救了我?”

“是!”

許七安剛想人前顯聖一下,便見老阿姨搖搖頭,警惕的盯著他:

“不可能,許七安沒這份實力,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麽要偽裝成他,他現在怎麽樣了。”

她一手護住沉甸甸的胸,一手在身邊胡亂抓著,試圖找點武器,來獲得安全感。最後抓了個水囊,嚴陣以待。

“許七安”要敢靠近,她就把對方腦袋打開花。

合理的懷疑,腦子不算太笨……許七安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南城擂台邊的酒樓,我撿了你的銀子,你氣勢洶洶的管我要。後來還被我用錢袋砸了腳丫子。

“第二次見面還是在南城擂台邊,我不顧危險護你,你還打我。”

一聲悶響,水囊掉在地上,老阿姨怔怔的看著他,半晌,輕聲呢喃:“真的是你呀。”

許七安點點頭。

她癡癡的看著篝火邊的少年,平平無奇的臉龐閃過復雜的神色。

“我拼勁全力才救的你,至於其他人,我無能為力。”許七安隨口解釋。

“是,是哦。”

她露出悲戚神色,低聲道:“王,王妃死掉了……”

許七安看了她一眼,不鹹不淡的“嗯”一聲,說:“這種禍國殃民的女子,死了不是一了百了,死的好,死的拍手稱贊。”

她一下子瞪大眼睛,怒視許七安:“你胡說八道什麽,王妃哪裏禍國殃民,她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哪裏可憐?”許七安笑了。

“哼!”她昂起雪白下頜,撇開頭,氣呼呼道:“你一個粗鄙的武夫,怎麽知道王妃的苦,不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