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辦法(第2/3頁)

“大郎,您快想想辦法,夫人和小姐急的都哭了。”門房老張的兒子神色焦慮。

“為何捉拿?”

老張的兒子搖頭,說:“突然就沖來一批官兵,還把我爹給推了個跟頭,抓了二郎就走。”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許七安吩咐道:“告訴嬸嬸和玲月,讓她們別急,我會處理這件事。”

“大郎,您得親自回去和她們說呀。”門房老張的兒子說道。

許七安點點頭,揮手把他打發走,坐在桌案邊,沉吟片刻,他起身離開一刀堂,打算走一趟刑部,先弄清楚刑部為何要捉拿許二郎。

“總不是刑部尚書為了給侄女出氣,刻意找茬吧。如果是這樣,那反而好解決。二郎有功名在身,一般的小事奈何不了他……

“但朝堂大佬們的行事風格,就算是為侄女出氣,也不會毫無道理的抓人,必然是抓住了把柄,有把握一擊必中,這才出手的。

“所以,二郎必定惹上了什麽事,只不過我還不知道……”

心裏想著,他出了院子,正要轉頭去馬棚,牽來小母馬,便看見府衙的總捕頭呂青,帶著兩名快手,步伐匆匆的進了院子。

“許大人。”

雙方迎面碰到,呂青面露喜色,繼而被焦急代替,連聲道:“府尹讓我來通知你,許會元有難。”

“我知道,他不久前已被刑部的人帶走。”許七安沉穩的點頭。

“看來還是刑部的人快了一步。”呂青嘆口氣。

“呂捕頭裏邊請,正有事要請教。”

許七安打消了去馬棚的念頭,引著呂青返回一刀堂。

呂青接過吏員奉上的茶水,象征性的抿了一口,開門見山道:“陛下降旨,要查許會元科舉舞弊。”

“科舉舞弊”四個字,讓許七安眉心一跳。

二郎那首《行路難》確實是我給他的,但這算不算科舉舞弊?考題是我押中的,押題這種事,朝廷不支持,但也從未禁止,儒林裏常有押題的習俗,嚴格來說,不算舞弊……不,問題本身不是舞弊。

許七安嗅到了陰謀的氣息,沉聲道:“是陛下要查?”

呂青看了眼堂內的吏員,低聲道:“本官不知,許大人也莫要妄加揣測。”

“是我失言了。”

但這一點很重要啊,如果是元景帝想搞二郎,那就不好處理了,二郎的前程幾乎毀於一旦。貨於帝王家,帝王家不要,讀書人就廢了……許七安心說。

“多謝呂捕頭提醒,本官急於處理此事,不便留你。”

“許大人送一送我吧。”呂青意有所指。

兩人離開一刀堂,並肩往府外走,呂青壓低聲音,說道:

“許大人最好去一趟刑部,人到了刑部手裏,就任人拿捏了。遲了,恐怕什麽都招了。言盡於此。”

呂青自幼習武,在府衙任職多年,類似的案件見過不少,對官場上的貓膩一清二楚。

送走呂青,許七安扭頭進了浩氣樓,求助魏淵。

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官場上的勾心鬥角,門門道道,他缺乏經驗,段位也不夠,好在有一根大粗腿可以抱。

進了浩氣樓,茶室裏,許七安把事情告之魏淵,求助道:“請魏公教我。”

魏淵握著茶杯,沉吟道:“我沒有收到宮裏來的通知,這意味著陛下不想我知道,至少不想讓我即刻知道。”

許七安臉色一變:“是陛下要搞我?”

“搞這個字何其粗俗。”魏淵嫌棄道,隨後搖頭:“你們許家兄弟,還不夠格讓陛下親自下場,應該是遭人彈劾。

“至於目的,首先,按照歷屆科舉舞弊案的例子,既然是舞弊,那必定有考官泄題。本次春闈三名主考官,分別是東閣大學士趙庭芳、右都禦史劉洪,以及武英殿大學士錢青書。其余小雜魚暫且不顧。

“三位可能泄題的主考官中,錢青書先排除在外。”

許七安皺眉:“為何?”

魏淵回答:“彈劾奏章要先過內閣,內閣是王貞文的地盤,而錢青書是王貞文的人,懂了嗎。”

王首輔沒有把奏章打回去,那說明此事與錢青書無關……許七安點頭:“懂了。”

魏淵繼續道:“其次,你堂弟許新年是雲鹿書院的人,朝堂雖黨派林立,但共同壓制雲鹿書院的士子,是所有文官心照不宣的默契。這,就是本次科舉舞弊的主要原因。”

“雲鹿書院的大儒……沒有提醒我啊?”許七安皺眉。

“遭遇壓制是必然的,但未必會以科舉舞弊為由,即使許新年中了狀元,依舊可以把他掃到犄角旮旯。招無定式,方法太多,如何防備呢?”魏淵搖頭。

“最後,許新年是你堂弟,你是我的心腹,遇到關乎前程的大事,你會不會向我求助?我若是不應,我們之間必生嫌隙。我若是應了,後續的招就來了。”魏淵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