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大師您保重(第2/4頁)

“大奉皇帝震怒,責令三司嚴查,貧僧之所以卷入其中,是因為那邪物寄生在了恒慧師弟體內。”

“什麽?!”

凈塵大師勃然變色,急切追問:“那邪物而今在何處?恒慧還沒死?大奉如何處理此事的,監正沒有出手嗎?或者,邪物已經被監正重新封印?”

他一連串問了許多,高僧的淡然氣度無存。

“凈塵師兄別急,且容我慢慢道來……”

許七安把桑泊案和平陽郡主案深入淺出的剖析,把兩個案子的相關,背後牽扯的秘密,一五一十的告之凈塵和尚。

凈塵和尚許久沒有說話,似乎被環環相扣,錯綜復雜的案件給震驚到了。

這些內幕,縱使是盤樹主持也不知道,他只是西行而來,告之佛門桑泊封印物出世的消息。

師叔進宮面聖,了解案情始末,沒想到留守驛站的我卻率先知道了全過程……凈塵和尚喟嘆道:

“此案確實曲折離奇,而能破解此案的人,更是厲害。恒遠師弟如何知曉的這般詳細?”

許七安知道,這是凈塵和尚必然會提出的疑惑。他絲毫不慌,強迫自己對抗“不說謊”的本能,回答道:

“此案雖是三司主辦,但真正查出桑泊案和平陽郡主案的,是打更人衙門的一位銀鑼,叫做許七安。貧僧與許大人相交莫逆,自身又因恒慧師弟卷入其中,這才知道的清清楚楚。”

銀鑼許七安……凈塵和尚記下了這個名字,忙問道:“那位姓許的銀鑼是何人物,恒遠師弟,你且與我詳細說說。”

“唉!”

許恒遠沒有說話,而是長嘆一聲。

“師弟這是……”

“貧僧想到此人,心裏感慨萬千。”

“哦?此言何意啊。”

許恒遠緩緩道:“師兄有所不知,許七安此人,乃貧僧這輩子見過,最驚才絕艷之人。在修行方面,他天縱之才,整個大奉能與他相提並論之人,罕見。

“在為官方面,他堅決不拿百姓一針一線,以匡扶正義為己任。

“在破案方面,大奉高手如雲,卻不及他一根指頭。

“在詩詞方面,他被譽為大奉兩百年第一詩魁,據說教坊司花魁們愛他愛的死去活來,他卻置之不理。”

凈塵和尚驚呆了,沒想到京城竟有此等人物。

“世間當真有此等人物,不入我佛門,可惜了。”凈塵和尚眼裏有犀利的光閃過。

……臥槽,牛逼吹大了,這孫子想“度”我入空門?那我要這鐵棒有何用?

許七安心裏警惕,不動聲色的岔開話題,來了個圖窮匕見:“此番來找師兄,便是想問一問桑泊底下的邪物,究竟是什麽?

“貧僧知道此物與佛門有關,但想不明白為何要鎮壓在大奉的桑泊?”

“這……”凈塵和尚面露難色。

“師兄有何難言之隱?”許恒遠主動問道。

“此事乃佛門機密,師弟還是莫要再問了。”凈塵說道。

“呵!”

許恒遠冷笑道:“貧僧明白了,貧僧把西域本宗看成是自家人,沒想到本宗的師兄弟眼裏,貧僧只是外人。

“罷罷罷,是貧僧自作多情了。貧僧這就離開,西域佛門是西域佛門,青龍寺是青龍寺,不一樣的。”

說著,他起身邊走。

“站住!”

凈塵喝止,面帶慍怒:“你我皆是佛門弟子,供奉佛陀,乃是一家人。師弟剛才那番話,實乃誅心之言,以後莫要再說。”

有戲……許恒遠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冷哼一聲。

這一聲他用上了佛門獅子吼,讓哼聲在房內回蕩。

武僧的脾氣一直都是這般暴躁……凈塵心裏嘆口氣,招呼道:“師弟請坐,我便與你說些我知道的。”

青龍寺是西域佛門在大奉僅存的火種,如果西域佛門還想繼續中原傳教,青龍寺是不可取代的力量。

在這樣的背景下,西域佛門很重視與青龍寺的“一家人”關系,任何嫌隙和裂縫都是要杜絕和規避的。

“那邪物確實與我們佛門有關,聽度厄師叔說,那是一位佛門叛徒。”

“佛門叛徒?”

果然和我預料的不錯,神殊和尚是佛門中人,卻被佛門親自封印,不是叛徒是什麽?

“是哪位叛徒。”許恒遠問道。

“這就不知了,”凈塵和尚搖頭,“要不怎麽說是佛門機密,其中內幕,縱使是貧僧也不得而知。”

好想用望氣術看看他有沒有說謊……是神殊,那叛徒的法號叫神殊……許恒遠又問道:

“為什麽是封印,而不是超度了他。”

佛門雖然講究慈悲,但對一個門派叛徒,不至於心慈手軟吧?

“盤樹主持將消息傳回西域後,羅漢和菩薩們對此非常重視,以雷音相互通知。這般鄭重姿態,除了二十年前的山海關戰役,再也沒有了。”凈塵和尚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