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許七安:我又立功了(第2/3頁)

她笑容既純真又嫵媚,宛如一道靚麗的風景。

許七安跟著笑,心裏則嘆息一聲。

先前,他的想法是假裝不知道,先離開景秀宮,然後把自己的發現告訴魏淵,讓魏淵火速捉拿瑯兒,打陳貴妃一個措手不及。

但因為臨安的關系,他難免猶豫了一下,雖然冷靜下來後,還是會毫不猶豫的揭發陳貴妃。

不料陳貴妃段位也不低,可以預料,他前腳剛走,瑯兒後腳就會因病去世。如此一來,陳貴妃將再無破綻。

“陳貴妃算是一個合格的後妃……臨安這麽蠢的女孩,生長在宮墻內苑也不知是福是禍。”

回想起陳貴妃剛才的操作,確實機敏,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召他過去試探一番。結果還真被她發現端倪。

後續那番坦誠布公的話,看似掏心掏肺,實則有恃無恐,因為她知道,只要解決掉瑯兒,她就沒有破綻,而許七安根本帶不走瑯兒,除非不想活了。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幹脆就大方一點說出來,還可以博取我的信任……然後拋出漂亮閨女當誘餌,如果我是個好色之徒,當時可能就上鉤了……

我有神殊和尚罩著,未必會當場去世,可也暴露了自身,元景帝這狗東西肯定會把我封印在桑泊,結局還是沒變,玉石俱焚。

出了景秀宮,許七安推說還有要務處理,謝絕了裱裱下五子棋的邀請。

“小公公,宮裏的事我已經處理完了,晚些時候,你向陛下匯報時,有些話能說,有些不能說,本官在這裏提點你幾句。”許七安沉聲道。

小宦官聞言,擺出嚴肅的姿態,“許大人請說。”

“景秀宮的事,你要一五一十的告訴皇上。你得這麽說:問詢過景秀宮宮女瑯兒之後,許大人臉色極為難看,似乎不想再逗留下去,連茶都沒喝。

“可許大人還沒離開景秀宮,忽然被貴妃娘娘留了下來,並請去後院……貴妃娘娘屏退所有人,在屋裏與許大人說了好一會的話。奴才被留在院中不得進入,雖能看見二人在屋中,卻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

“談話完畢,許大人心事重重的出宮了。”

許七安說完,從懷裏摸出五兩銀票,以及景秀宮守門宦官那裏訛來的五兩,總計十兩,不帶煙火氣的遞到小公公手裏。

小公公一邊敞開懷,一邊擺手:“許大人,使不得使不得。”

收好銀子,他仔細回味一遍許七安的話,自覺沒有太大的問題,這才點頭:“好,奴才一定照辦。”

許七安當即離開皇宮,從羽林衛手裏牽來的懷慶借他的駿馬,快馬加鞭趕回打更人衙門。

經守衛通傳後,他進了浩氣樓,來到七樓會客的茶室。

魏淵沒在茶室,而是在與茶室相連的瞭望台,他坐在大椅上,披散著頭發,一位黑衣吏員握著梳子,正給他梳頭。

魏淵招了招手,“過來,給本座梳頭。”

黑衣吏員識趣的把梳子遞給許七安,轉身離開茶室。

“魏公怎麽在這個時候梳頭?”

許七安握著梳頭,從頭往下,沒有打結,一梳到底,心說還挺飄逸的。

“頭發在佛門中,寓意著煩惱絲。”魏淵沐浴在陽光中,眯著眼,聲音溫和:

“梳一梳頭,前塵往事,就一筆勾銷了。”

什麽意思?

今天的魏淵有點奇怪啊,什麽叫前塵往事一筆勾銷?

“梳頭沒什麽意思,卑職給魏公按按頭吧。”許七安說道。

魏淵笑了笑:“試試!”

許七安把梳子揣懷裏,五指張開,按住魏淵的頭,輕柔的按捏穴位。

魏淵的呼吸聲漸漸變緩,溫暖的陽光灑在兩人身上,此處登高望遠,景色優美,許七安眯著眼眺望,感覺自己回到了人世間,遠離了宮苑裏的勾心鬥角。

“還不錯。”魏淵笑道。

肯定啊,這可是理發店的神技,回頭給你做一張洗發椅……許七安咳嗽一聲,道:“卑職有事稟報。”

“說。”

“卑職已經查出幕後之人是誰了。”

魏淵睜開眼睛,許久未曾說話。

“是陳貴妃!”許七安低聲道:“今日去景秀宮查案,發現她身邊的宮女瑯兒就是撕毀禦藥房冊子之人……”

當下把自己的發現,陳貴妃的招攬,一五一十的告訴魏淵。

魏淵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停下,起身走到瞭望台邊緣,雙手按在護欄,望著遠處,“你覺得陳貴妃背後的勢力是誰?”

我怎麽知道……許七安搖頭:“可能與司天監有關。”

這是他從望氣術的存在推敲出來的。

“不是司天監。”魏淵搖搖頭,語氣篤定。

不是司天監……許七安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愕然道:“魏公,你知道是陳貴妃在算計皇後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