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女屍(第2/3頁)
“去去去。”嬸嬸啐了她一通:“你大哥不是這樣的人,二郎鬼混,你大哥都不會鬼混。”
“那大哥跟我發誓,從未去過教坊司。”許玲月抿著唇,盈盈眼波中透著倔強。
不是,你一個妹妹,哪來的資格質問我……許七安臉色嚴肅,發誓說:
“我許七安,從未在教坊司花過銀子。”
許玲月嫣然一笑,眼波蕩漾。
“玲月,回家後你也可以這般質問二郎。”許七安心裏不平衡,慫恿道,“我相信二郎與我一般,也是堂堂正正的君子。”
“二郎當然不會去教坊司。”嬸嬸自信滿滿,心裏想著,等晚上許平志那廝回了家,自己也這般質問,看他敢不敢發誓。
送走嬸嬸和妹妹們,許七安打算回青雲堂拿回金牌,沒想到它被人給送回來了。
“許大人,府衙的總捕頭呂青求見。”春風堂的吏員進來稟報。
“把她請到堂內。”許七安扭頭又進了春哥的辦公室。
不多時,坐在桌案後的他聽見了急促的腳步聲,像是在追趕什麽似的,緊接著,身材矯健的女捕頭便跨過門檻,進了堂內。
看到許七安的刹那,清秀臉龐布滿驚喜和激動的呂青,猛的一愣,疑惑的盯著他。
許七安也在打量許久不見的朋友,她雙眼湛湛有神,小麥色的皮膚,高鼻梁,大眼睛,小嘴紅潤,修為似乎更近了一步。
身上的官威也比以前更甚。
“呂捕頭,許久未見,別來無恙?”許七安笑著起身相迎。
“許,許大人?”呂捕頭盯著許七安猛看。
“在雲州服用了脫胎丸,這才死裏逃生,不過模樣也有了變化。”許七安解釋道。
呂青點點頭,勉強笑了笑,從懷裏摸出金牌,道:“府衙的捕手與我說了私塾的事,我做主讓朱捕頭回去了,親自將金牌送還許大人。順便來探望探望。
“這點薄面,許大人想必會給我吧。”
說話的時候,呂青秀氣的眸子死死盯著許七安,如果他臉上有任何不悅,自己就連忙道歉,歸還金牌後走人。
“金牌不重要,”許七安把金牌丟在桌上,笑道:“許久未見,晚上一起喝酒?”
呂青搖頭婉拒:“許大人,我畢竟是女子……”
你要是男人,我剛才說的就是:一起去教坊司喝酒。許七安心裏嘀咕。
兩人喝著茶,聊著聊著就忘了時間,一直到散值的梆子聲傳來,呂青恍然間從許七安的“美色”中回過神來,起身抱拳:
“那小女子就告辭了。”
許七安把她送到衙門口,望著女捕頭窈窕的背影,忍不住摸了摸下巴。
“呂青好像對我有點意思?宋廷風說她一直未嫁,雖說在這個時代屬於大齡剩女,但對我來說,三十不到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巔峰期啊。
“算了,呂青是良家女子,和教坊司姑娘不同。良家女子的世界不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你得不停的進進出出。”
這事兒,許七安肯定做不到。
……
夕陽裏,許七安騎著馬,緩行在古代寬敞的街道,進了教坊司。
浮香生病了,感染風寒,昏昏沉沉,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
見到許七安過來,很驚喜,強撐著要起來。
這就讓許白嫖很愧疚了,按住浮香的肩膀,自責道:“是我不好,是我操勞了美人。”
浮香美眸半開半闔,昏昏欲睡,柔聲說:“院子裏的姑娘,許郎隨意挑便是,就由她們替奴家服侍許郎。”
臥室裏,三個清秀的丫鬟,眼睛唰的亮起來。
許七安搖搖頭,一本正經的拒絕:“娘子身染風寒,我哪裏還有心情尋歡作樂?我為你渡送氣機。”
說完,握住浮香的手腕,渡入一縷縷細流般的氣機。
氣機能疏通脈絡,激活體內生機,滋養臟腑,讓人抵抗力倍增。區區風寒,不在話下。
“咳咳咳……”浮香劇烈咳嗽,俏臉憋的通紅。
一刻鐘後,她的臉色果然大有好轉。
“許郎,奴家好多了。”浮香眼波閃閃發亮,情意款款的凝視。
三個丫鬟也露出了喜色。
娘子喝了藥也不見好,許公子一來,氣色馬上好轉,有男人依靠的感覺真好。
“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許七安捏了捏她臉蛋,離開影梅小閣。
確認他走後,浮香睜開眼睛,輕聲道:“你們都出去吧,房間裏不必留人。”
三個丫鬟應聲離開。
臥室的門緩緩關閉,浮香原本已經好轉的臉色,迅速頹敗下去。
臥室裏,輕輕的嘆息回蕩。
……
許七安扭頭去了青池院,這裏住著另一位花魁——明硯。
明硯花魁身材嬌小玲瓏,典型的南方姑娘,上次許七安讓她領悟“躺著膝蓋也能碰到肩膀”後,兩人初步達成管鮑之交,說了好些掏心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