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案件有了重大突破(第2/4頁)

其次,自身能不能面對美色坐懷不亂,也是一個重大考驗。

尤其是太子身為皇子,身邊美婢如雲,恐怕很難在年少沖動的時期守身如玉。

許七安覺得,也就自己這樣擁有大毅力的人,才能保持母胎單身十九年。

“太子雖然修為淺薄,但要對一個弱女子用強,想來還是很容易的,所以福妃也許根本沒機會發出求救聲。”許七安道。

“我太子哥哥不會做這種事的。”裱裱立刻反駁,這是她作為胞妹,最後的倔強。

許七安沒有回應把圓潤臉蛋鼓成包子的裱裱,冷笑的看著年長的宮女,道:“剛才沒有說真話吧?”

宮女眼裏閃過一絲驚慌,擺手道:“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絕對沒有說謊,請大人明鑒。”

“沒說謊,但也沒說全,對吧。”許七安用刀鞘拍了她大腿一下:

“本官沒什麽耐心,你要不說,就去打更人衙門的大牢裏交代,我不保證裏面的獄卒會怎麽對你。”

這些小宮女小太監,心思多,膽子小,恐嚇是最好的方法。

宮女咬了咬唇,心一橫,道:“兩位殿下,許大人,請隨我來。”

她轉身進閣樓,許七安和懷慶、臨安跟在身後。

返回閣樓上,宮女徑直去了床底,吃力的拉開一只大木箱,從一件件舊衣衫底下,取出一只小木盒。

宮女低著頭,畏畏縮縮的把木盒奉上。

許七安接過,打開木盒,看清裏面的東西後,腦海裏就兩個字:蕪湖!

要不是身邊還有臨安和懷慶,他還會吹一聲浮誇的口哨。

木盒裏躺著一根用玉雕琢而成的物件。

許七安頓時理解為什麽宮女吞吞吐吐,不敢說。

這東西在宮廷屬於禁品,道德層面是一方面,再就是這裏是宮廷,妃子是皇帝的女人,肯定是不行的。

皇帝不要面子的嗎?

一旦被人發現,重則打入冷宮,輕則降位份。

這就可以解釋福妃為什麽要把下人驅散出閣樓,酒後心情不佳是方面,眼前這東西是另一方面……幸好我把小宦官趕出去了,不然元景帝得殺我滅口……許七安神色復雜。

“這是什麽東西?”臨安公主蹙眉道。

許七安看了她一眼,再看一眼懷慶,高冷公主面無表情,專注了審視著玉雕物件,眼裏有著困惑。

不是吧不是吧,臨安目不識丁就算了,飽讀詩書的懷慶公主,寧也不認識嗎?

許七安咳嗽一聲,用很輕的聲音解釋給公主們聽。

臨安“呀”一聲,驚恐的後退幾步,圓潤的臉蛋漲的通紅,脖子和耳根都紅透了。

懷慶公主觸電似的縮回目光,扭過頭去,白皙的臉蛋浮出兩抹淺淺的暈紅。

“福,福妃她……她竟然私藏這種東西,不,不知羞恥,快,快收起來……”臨安結結巴巴地罵道。

你別激動,說不定你娘床底下也有……許七安蓋上盒子,交還給宮女,道:“收回去,不要臟了兩位殿下的眼。”

宮女順從的照做。

許七安問道:“當日福妃墜樓時,這東西是在床上,還是在箱子裏?”

“應當是在箱子裏。”宮女說道。

如果床上有這玩意,卷宗裏不會不寫……許七安點點頭,又問:“那位失蹤的宮女,與你一樣,都是貼身伺候福妃的?”

宮女點點頭。

“好了,下去吧。”

等她出去後,許七安坐在桌邊,一邊惋惜不能拿“玉如意”做化驗,一邊給兩位目不識丁的公主分析:

“福妃墜樓當日,院內的下人沒有聽到呼救聲,有兩種可能:要麽太子控制了她;要麽福妃心甘情願與太子私通。”

懷慶搖搖頭:“倘若是心甘情願的私通,房間裏為何會有抵抗、掙紮的痕跡?”

一看你就沒有經驗……許七安笑道:“還是兩種情況:一,福妃開始是不願意的,所以抵抗,但太子用某種辦法脅迫了她。

二,有時候……也不一定要在塌上。”

兩個公主同時臉紅,啐了一口。

“那福妃為什麽會墜樓呢?你說過,她是被人推下去的。”懷慶質疑道。

“這個問題我暫時無法解答,”許七安分析道:“事發當日,福妃飲了酒。

“我要是太子,可以以此脅迫,達成長期的苟且關系。福妃久曠之身,說不定就半推半就,完全沒必要推她下樓。即使太子酒醒,要殺人滅口,也不該是完事之後,因為賢者時間裏,男人是最冷靜的,斷然不會沖動。

“還有一個疑點,福妃既要做那事,驅趕了閣樓裏的宮女和當差,那更沒道理再遣貼身宮女去邀太子,除非兩人早就有了私情。

“但是根據三法司的調查,以及院內當差和宮女們的口供,福妃與太子素無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