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帶妹子和嬸嬸看新宅(第2/3頁)

本官仕途半生,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就這點小伎倆,呵。

許七安說完,見元景帝無動於衷,面無表情。於是補充道:“女鬼被收在司天監采薇姑娘的風水盤中,陛下若想驗證,可以挑信得過的人,與女鬼共情。”

說完,他心裏陰暗的想:一定要找個男人來共情呀。

元景帝沉吟片刻,看向了身邊的大太監,如果說現場誰最得他信任,自然是這位自幼便在身邊伺候的大伴。

“願為陛下肝腦塗地。”大太監伏身道。

“公公別慌,沒什麽大礙的。”許七安見大太監有些惶恐,想著對方不知道什麽是共情,出言安慰。

頂多就是以第一視覺被男人騎在胯下,不過放心,就像看了一場電影,具體感受是沒有的。

許七安覺得對於錯失良雞的宦官來說,這是一個恩賜,沒能睡女人,被男人睡也算彌補缺憾。

褚采薇取出風水盤,來到大太監面前,風水盤綻放清光,太極魚旋轉,彈出一道黑霧。

她輕輕撥動,將黑霧撥到大太監眉心,後者下意識的後仰,試圖躲避。下一刻,黑霧侵入對方元神。

褚采薇玉指點在他眉心,幫助他與女鬼融合,不然以大宦官的元神強度,可能會被怨靈同化,分不清自己是誰。

元景帝和書房內的眾臣,觀察著大太監,看著他臉色忽而恐懼,忽而猙獰,忽而絕望,忽而痛苦。

過程持續了一刻鐘,褚采薇抽出玉指,同時抽出了黑霧,再度收回風水盤。

大太監“嚶嚀”一聲,睜開眼睛,跪地大哭:“陛下,陛下您要為奴婢做主啊……”

他哭著哭著,忽然反應過來,自己是個男人,至少以前是。方才體會到的種種,都是女鬼的記憶,非他本人。

領悟到這個層面後,大宦官擦幹眼淚,臉色漸漸恢復,語氣依舊有些哀傷:“陛下,奴婢都看見啦。”

元景帝頷首:“說。”

他旋即看了眼褚采薇在內的三名司天監白衣,見他們眼中流轉著清氣,便安心的將目光重新望向大太監。

“奴婢看見她是被人擄走的,送到了京城,每日被逼著伺候買歡的客人……不,客人都是不付銀子的。”

大臣們面面相覷,如此看來,魏淵所言不假。這是個拐賣良家,逼良為娼的私宅。

“後來,她伺候了一位叫做塔姆拉哈的客人,受其賞識,成為了他的相好。”

塔姆拉哈……這是個異族人的名字。

元景帝眯了眯眼,瞥向工部尚書,頷首道:“後來呢?”

“某天夜裏,她無意中偷聽了一場密談,聽到了‘火炮’、‘器械’等字眼,於是被殘忍殺害,拋屍井中。奴婢看到,與塔姆拉哈密談者……”

說到這裏,大太監扭頭,指著工部尚書,尖銳的聲音說:“就是劉尚書。”

元景帝一張臉瞬間變的鐵青。

禦書房炸開了鍋,風向急轉,眾臣調轉矛頭攻擊工部尚書。其中尤以大理寺卿反應激烈,感慨陳詞,痛斥劉尚書不做人子。

在一片聲討中,工部尚書面如土色,宛如沒有生機的木偶。

……

離開皇宮,許七安騎乘,與魏淵的馬車並駕齊驅。

“魏公,工部尚書是齊黨的領袖之一,把他拽在手裏,可以將齊黨連根拔起。”許七安沉聲道。

車廂裏,傳來魏淵的失笑聲:“現在不是拔出齊黨的時機,沒了齊黨,最大的受益者不是我們。”

政鬥屬於白銀水準的許七安沒有糾結這個話題,轉而試探道:“我可算戴罪立功?”

魏淵“嗯”了一聲,道:“刑部不會再捉拿你了,其余打更人,還得看陛下的意思。晚些時候,我會遞個折子給宮中。”

嗯,這些事交由魏淵去操作……我晉升銀鑼的事兒應該十拿九穩……先回家一趟,安撫一下二叔和嬸嬸。

許七安當即請了假,告別魏淵,拍著小母馬的臀兒,風風火火的往外城趕去。

二叔當值,不在府中。家裏只有嬸嬸和兩位妹子。

嬸嬸坐在前廳的椅子上,喝茶吃點心,時不時喂一口玩木玩具的小豆丁。

她穿著深青色的羅衣,秀發高挽,插著好看的金步搖,美艷的臉蛋妝容精致。

見到倒黴侄兒回來,嬸嬸臉色微變,壓著聲音急促說道:

“你回來做啥,你二叔說附近都是刑部的暗子,快滾。”

“大鍋大鍋……”許鈴音歡快的迎上來,在他面前一個急刹,小身板搖晃,揚起巴掌大的小臉:

“有沒有帶好吃的回來。”

“沒有。”

許七安冷漠的打碎了幼妹的殷殷期待。

“噢。”

許鈴音也是個現實的姑娘,當即把大哥棄如敝履,搖著小屁股,自己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