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Flag(第2/2頁)

一眾官員死死盯著司天監白衣。

這位白衣義正言辭道:“他說謊!”

周立面無血色。

……

三日後,周侍郎因為貪墨國庫錢糧,教子不嚴,被罷官充軍。其子周立流放南疆。

……

五十騎慢悠悠的行駛在官道上,許二叔策馬領頭,春風得意馬蹄疾。

周侍郎倒台的消息傳來後,許平志拉著許七安和許二郎喝了一晚上的酒。既有報仇的暢快,也有卸下沉重擔子的輕松。

兄弟倆騎馬跟在許平志後邊,許二郎說道:“有件事情想請教大哥。”

許大郎側頭看他一眼:“好奇為什麽周立會認下這個罪,或者說,威武侯等朝堂大佬會看不穿這個不算高明的栽贓嫁禍?”

許二郎沉吟道:“只想到了一部分,對於周侍郎的政敵而言,周立不管是不是冤枉的,並不重要。他們會抓住這個籌碼,咬死周侍郎。

“而對威武侯來說,這是一個報仇的機會。以前他鬥不過周侍郎,是因為沒有幫手,眼下就是天賜的良機。所以他那天覆甲上殿,鬧的滿朝議論紛紛。

“至於女兒是不是周立綁的,他或許會懷疑,但沒有足夠的證據之前,顯然是這個一而再再而三欺辱他的女兒的周大公子更可恨。

“我想不通的是,這事兒並不是周立做的,周侍郎和他的同黨心知肚明,理當做出應對之策。”

“你當我那天為什麽要去司天監?”許七安哈哈大笑:“還記得司天監八品叫什麽?”

“八品望氣師……”許新年眼中異彩綻放,豁然開朗。

“當初稅銀案的時候,司天監的術士有參與案件的追蹤、審理,這說明當今聖上對司天監有依賴。”許七安目視前方,春風得意:

“案子乍一看不合理,但如果細查,又會發現沒有留下什麽蛛絲馬跡……嗯,大哥我這方面是專業的。再加上黨爭的因素,案子注定又麻煩又難查,那麽最簡單有效的方法,當然是找司天監的術士。”

許新年心服口服:“所以,大哥收買了司天監的術士。”

“粗鄙!”許七安啐了一口,光明磊落的說:“煉金術師的事,怎麽能叫收買,是等價交換!”

頓了頓,他說:“辭舊,你記住,這天底下除血親之外,任何的朋友和敵人,都是因為‘利益’二字,尤其在官場。”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你好,也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仇視你。哪怕是你的至交好友,他與你結交,也必然是你的存在對他來說起到一個積極向上的用處。”

“將來你入朝為官,大哥希望你能做能臣,而不是清官。”許七安向小老弟灌輸自己的私貨,徐徐道:“記住,和光同塵。”

要培養小老弟成為大奉首輔,首先要讓他變成自己的形狀。否則,培養出一個道不同不相為謀的首輔,有什麽用?

許新年目光眺望遠方,朗聲道:“和光同塵……倘若我將來迷失在權力的迷霧中呢?”

“那是你自己的造化了,當然,如果辭舊成了禍亂超綱的奸臣,大哥會清理門戶的。”許七安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好!”許新年爭鋒相對:“他日大哥要是成了為禍一方的武夫,我也如此。”

我怎麽感覺自己立了個Flag……許七安咳嗽一聲,看向許平志:“二叔,你要為我們做見證。”

“滾!”許平志回頭罵道:“張口閉口同室操戈,當老子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