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暴戾雄蟲vs雌蟲中將14

衛冕走後,蘭斯瞬間便囂張起來。

“中將跪好了。”他走到休的面前,彎下腰,漂亮的臉上掛著惡毒的笑,“你知道規矩的。要是敢傾斜半點,挨得可只有鞭子……”

“你瞧。”他的視線投向不遠處的鐵質釘板,那是他們的雄主最喜歡的刑具,

“雄主最喜歡聽蟲在上邊打滾時發出的美妙聲音了。”

蘭斯看著休,惡劣笑道,“我想中將你一定非常難忘吧。”

他有意恐嚇休,可休面容冷淡,眼中沒有絲毫畏懼。這讓蘭斯感到異常憤怒,面容逐漸扭曲,“我倒看看你這副硬骨頭究竟能扛到什麽時候!”

蘭斯坐在樹蔭下乘涼,欣賞著休下跪的姿勢。

烈日炎炎,兩個多小時過去。

雌奴雙膝下地面不斷重復著被打濕、曬幹的步驟。休整個人像是從水裏剛撈出來一般,雙膝腫脹、臉色慘白,仿佛即將要暈倒過去。可當蘭斯走過來看時,對方的跪姿卻規矩、標準得沒有絲毫變化。

“哢擦”一聲,亞雌氣得把腳下的樹枝給碾斷了。

他看著休幹燥得蒼白虛脫的唇,忽然猙獰地笑問,“渴嗎?”

蘭斯慢悠悠將手中的水一點點倒在休的面前。散發出涼意的水珠,在烈日下不斷地引-誘著意識不清的雌蟲。

水。

他需要水……

休腦袋昏昏沉沉,喉嚨像是被放進一塊鐵烙。每吞咽一下,都疼得幾乎要冒煙。看著休痛苦的模樣,惡毒的雌侍終於愉悅了。

“這麽渴,趴下來舔啊。”

任何能夠折磨休的事情,他都感到愉悅。蘭斯的眼中充斥著恨意。

他恨休。

不僅是因為顧斂,更因為這只該死的軍雌逮捕了他的哥哥。

蘭斯出生在一個小貴族裏,他的雄父像星際上所有的雄蟲一樣花心自大。而他的雌父來自平民階層,因為地位卑微只能充當一只任蟲欺負的雌侍。蘭斯一出生,便因為沒有價值的亞雌身份飽受嫌棄和虐待。

幸好他有一個受雄主喜愛的雄蟲長兄。

回憶到自己的哥哥,亞雌的臉上有了點柔和。盡管哥哥對他和雌父並不算好,但只要有哥哥在,他們的生活就還有希

望。

可這只軍雌!

如果不是這只軍雌將他的哥哥送進監獄,他的雌父又怎麽會失去價值被雄父賣掉,他又怎麽會被無情的雄父送給顧斂當玩物,受盡折磨!

恨意讓蘭斯的眼睛赤紅,是這只該死的雌奴毀掉了他們的一切!蘭斯的手顫抖,滔天的恨意讓他將水杯狠狠砸在了休的腦袋上。

休悶哼聲,被砸倒在地上眼前發黑。胃中的絞痛又開始了,虛弱蠕動的胃發出一陣陣呻-吟。

“還餓了?”蘭斯冷笑著,“怎麽能讓帝國偉大的中將餓肚子呢?”

他轉身,走向屋裏。出來時,手中便多了一盒罐頭和一個寵物碗。蘭斯將寵物碗丟在休的面前,“這只碗是雄主特意叫我買給你的。中將,你說不用多可惜?”

他將食物倒進碗裏,蹲在休的面前。

羞辱道,“吃啊!”

休抿緊著唇,一言不發。

“怎麽?你不就是雄主養的一條下-賤的狗!”蘭斯拽著休的頭發試圖將他的臉按進寵物碗裏,“休·格蘭特,你活該!”

“誰叫你抓了我哥哥!你憑什麽抓他!”

“你不過就是一只雌蟲!”

“下-賤的雌蟲!”

蘭斯的狀態癲狂,又哭又鬧,幾乎要將休的頭發連根拽起,“他做錯了什麽?”

休記得蘭斯口中的哥哥。

那是一只像顧斂一樣以虐待雌蟲為樂趣的雄蟲,休親眼目睹了他是如何將一只軍雌迷倒再殘忍虐殺的。

“嗚嗚……他做錯了什麽?”

疼痛席卷了休,他邊痛苦咳嗽邊費力地看著已經癲狂了的亞雌,虛弱卻陳述著,“因為他虐殺雌蟲。”

聽到這樣的答案,蘭斯卻震怒,“不過是殺掉幾只卑賤的雌蟲而已!”雌蟲那麽卑賤怎麽比得上他哥哥,怎麽比得上雄蟲。

“你難道不是雌蟲嗎?”

休的嗓音蒼涼沙啞,眼神不悲不喜地注視著蘭斯,可蘭斯卻從他冰藍色眼底看到了憐憫和可悲。

這樣的目光讓蘭斯接受不了,他瘋了似的,瘋狂辱罵毆打著休。

“我不是!我是亞雌!”他極力否認著自己的身份,好像忘記了亞雌也是雌蟲的一種。

“下-賤的雌蟲,裝得全星際就你最幹凈最高貴!”

“雌蟲就是賤命,就是被

折磨的賤命,永遠都別想翻身!”

……

雌蟲只配卑賤。

雌蟲只能服從。

審訊室中上將的話又回響在休的耳邊:

作為一只卑微的雌蟲我們仿佛只能接受——

命運。

但什麽叫命運?

休的精神力在顫栗,在悲泣,失控暴走的精神能量如同脫韁的野馬,恐怖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