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反派他不香嗎?真不香9(第3/4頁)

於思弦笑了。

下一瞬,他伸手扯住周書惠的頭發,狠狠將她摜到腳下:“別在我賣弄你那點小聰明,我可不是白露,會心慈手軟!”

於思弦年紀雖輕,手上的力氣卻大,更別說周書惠這時候只是個八歲大的女孩,她只覺得頭皮仿佛都要被生生撕掉,痛呼一聲,趴在車廂底下抽氣不止,沒等開口討饒,臉頰上便貼過來一把冰冷匕首,刀鋒上那一星寒光閃爍。

於思弦隨手將那匕首在她臉上拍了拍,每一下都叫周書惠渾身戰栗:“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要是有下次,我先割了你的舌頭,再把你眼珠子剜出來!”

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周書惠憧憬的是做大反派的心尖寵,享受大反派寧負天下不負自己的獨家寵愛,卻沒想到憧憬了半天,心尖寵沒當上,獨家寵愛也飛了,自己反倒成了被負的天下。

這時候周書惠就覺得於思弦身上的光環沒那麽亮眼了,眼睫掛淚,屁滾尿流的從車廂底部爬起來,蜷縮到了離他最遠的那個角落裏。

於思弦見狀冷笑,反手將匕首收起,合上眼閉目養神。

約莫過了半刻鐘時間,白露回來了,周書惠顯而易見的察覺到於思弦周身的溫度似乎高了些,幾乎是不受控制的開始妒忌,也恨。

妒忌白露,恨白露,妒忌她得到了於思弦的特殊寵愛,恨她搶走了自己的心尖寵待遇。

也恨自己,好好的官家小姐不當,非得往外跑,這時候到了於思弦手裏,淪落到這等境地。

但生活總要繼續。

落子無悔,這條路終究是她自己選的。

回到肅王勢力的大本營荊州之後,於思弦去同父親議事,白露則叫人取了筆墨來,又專程請了個識文斷字的先生,拉著周書惠坐下,道:“你說,這位先生寫,把你跟我們說的再復述一遍,咱們多寫幾份,到時候直接把書信發到平城去,發到京城去,你娘和你外祖家都得知道你祖母暗地裏做了些什麽勾當才行,揭穿她的虛偽面目,拿回原本就屬於你的東西!”

周書惠:“……”

真要照她說的寫了的話,那還不馬上就被人揭穿了?

她頭皮發麻,勉強解釋:“畢竟是嫡親祖母,我又是小輩……”

白露不假思索道:“正因為是嫡親祖母,所以她對你痛下殺手,這才更加可惡!快說呀,書惠姐姐,你在猶豫些什麽?”

周書惠沒想到白露不僅腦回路不同常人,還風風火火說幹就幹,又怕自己露餡,哪裏敢講?

幾次推辭之後,白露就笑了,讓人請那位先生出去,眸色冷了:“你這個撒謊精,從頭到尾沒一句實話!!”

周書惠臉色頓變!

“你有膽子一個人往外跑,從二樓上滑下去,而不是坐以待斃,可見不是傻子,也有膽識,既然你祖母要害你性命,謀奪你父親留下的家產,你又為何不敢奮起反擊?”

白露冷冷道:“我給你想的法子,算是最直觀有效的了,你為何顧左右而言他?要不然,使人帶著你回平城去擊鼓鳴冤?大將軍派遣去調查你父親之死的人還沒有離開,你這時候出頭狀告,他一定會管的!”

周書惠沒想到這小姑娘不僅性格彪悍,頭腦也精明,不禁心下微慌,然而轉念一想,自己可是活了二十多歲的人,怎麽能被一個真小丫頭嚇住?

她冷哼一聲:“我沒必要跟你解釋那麽多!”

“好啊,你終於露出本來面目了!”

白露面露鄙夷,往地上呸呸呸了幾口,說:“可你別忘了,你這一路回來,吃喝用的都是我的份例,從前我拿不準你是不是好人,所以願意給你,現在知道你是個什麽人了,憑什麽還分給你?你馬上滾!嫡親祖母都能這樣構陷,哪天反手賣了我,怕是眼皮子都不會眨一下!”

說完,便使人把她攆出去。

這一下可真真是捏住了周書惠的痛腳。

一路同行,白露早就給她科普過了一個人出門有多危險,她既沒錢,又無力謀生,而且還沒有戶籍名帖,隨便被人抱了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這時候白露趕她走,周書惠哪有什麽地方可去?

她又羞又惱。

羞的是二十多歲的人,真被個小丫頭拿捏住了。

惱的是自己離家之後居然落拓成這樣,別說飛黃騰達當反派的心尖寵,連活下去都成問題。

周書惠狠下心來,厚著臉皮開始哭,向白露道歉,訴說自己的心酸和不易,話都沒說完,就被她迎頭啐了一口。

白露叉著腰跟個小爆竹似的,噼裏啪啦道:“瞎了你的眼,騙了我一次,還想騙我第二次?你個謊話精,打量著我傻呢!”

周書惠:“……”

這個死丫頭!

昨天還叫人小姐姐,今天就喊人謊話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