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前世時阡番外

——他一生與一人為敵。

在魔域宗門峰會,遇見季裴之前。他以為自己的結局應該就是那樣了。

但是見到季裴之後,不知道為什麽就有了要爭一爭的想法。

他是天魔陽脈僅剩的一支血脈。而季家人天生就屬於天魔陰脈一族。爭鬥的想法可能就源於血脈,根本沒有說不清緣由。

後來,他真的獲得了去跟他爭一爭的資格。

他意外奪舍了養他的長老,見到了自己的生父,他無比厭惡他,但是又不得不利用他給他的權利,成為月刹之主。

再後來。

魔域戰爭爆發。他利用天魔宗滅了其他魔宗宗門,月刹宗依舊打不過長期車輪戰削弱後的天魔宗。

他無比的憤怒。

他總是想贏過季裴,可季裴卻總有種跟他惺惺相惜的感覺。

他說:“我們兩家一家天魔陰脈,一家天魔陽脈,這麽適合當朋友,為什麽非得不死不休。”

這是什麽歪理,這兩家從上古打到現在,哪裏適合當朋友。

他說:“時阡我不想殺你。”

這話實在是太挑釁了。誰規定的,我就必須比你弱嗎?只有你能殺了我嗎?

盡管他真的戰敗了。

.......

幽冥潭底

一位被無數鎖鏈禁錮著的銀發男人似有所感的張開了一雙血紅的眼,無數身披月牙長袍的修士出現在潭內。

聳動了聳動肩膀,男人微微啟唇。

“鎖我的禁制……消失了。”

“或許只是多此一問。”

“他....死了嗎?”

聽著似乎沒有任何感情的冷漠之音。

有位修士激動地拔高了聲線,像是邀功一樣的揚聲道“時阡老祖,您的夙願達成了。季裴老祖死....額!”

連最後的痛呼都沒來及脫口。

剛剛張口回答的修士便失去了性命。跪在潭水外側一直期待老祖從禁錮中脫身成為新任魔尊的月刹宗修士,不禁瑟瑟發抖。

下一秒。

時阡已經徒手斬斷了勾著他的鎖鏈,緩緩走出了碧綠的潭水。

“讓他死,並非是我的夙願。”

“讓他因我而死為我而死,才是我的夙願。”

“吾等....明白了。”

從一個進來慶祝的魔修手中奪走月影畫上。灌入喉頭。剛喝一口就覺得發澀,時阡嫌棄的微微眯起了眼。

“也只有他能把這些沒滋沒味的酒,當水來喝。”

他們的修為都已經到了這個境界,喝什麽酒都醉不了,都是嘗味道而已。

“以後這酒,別再產了。”

那個說歪理的,怎麽從來沒想想一個天魔陽脈一個天魔陰脈合該做道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