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2/2頁)
“你幹什麽去?”
“磨磨劍,真的天天這麽呆著我也覺得自己會退步。”
“........”
林心雨看著季裴的背影,不知道他是準備去哪裏磨劍,需要往大門的方向走。
.........
□□殿下。
仙瀾宗的大弟子曲鳳生先站了出來合袖作揖,他也是上次魔物潮出現時帶隊的領隊。
“林掌門。我宗聽聞了一些事實。特來尋個答案。”
林邵元有些疑惑地斂起了眉,客氣道。“請說。”
曲鳳生見林邵元沒有阻攔他的意思,跟幾個早有交流的各派弟子遞了一個眼神,繼續問道。“聽聞方家人現已成了玄家密境之主,不知此事可是真的。”
此言一出,底下立刻一片喧嘩。
連林邵元本人都瞪大了眼,立刻轉頭看向了坐在殿中一側的玄琛。
各宗各派的目光都聚焦到了玄琛身上。
可如九天之仙落下凡塵一般清冷高潔的道人,正不動聲色的出著神,根本沒聽見底下的人在問什麽。
.....................
天玄宗境外離天玄得最近的一處小道上,一夥帶著白兜帽穿著白羽的人,正在慢悠悠地圍在一處溪流晃悠。
“時老大,我們停在這兒到底幹什麽?”
時阡沒有片刻猶豫地回道。“思考人生。”
“例如呢?”時阡的屬下聽著一頭霧水。卻見他的老大眼神一轉,像是看到了什麽期待已久的人或物,眼神立刻柔和了許多,然後眸子又落了下來,溫柔道。
“例如,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這話聽著更奇怪了。
幾人不明所以地朝著時阡看向的方向看了過去。
就見到了個穿著黑衣,渾身冷冽之氣的青年,帶著面具,踩著劍緩緩落下。
看到那熟悉的面具花紋,幾個白衣人顫顫巍巍地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倒退了半步。
天魔宗!季非衣!
要是其他人或許認不出這人。
但是他們幾個可是搞情報的。怎麽可能認不出這個兇殘程度在魔域中都算數一數二的大魔頭。
前幾年放出一批在宗內作亂的叛徒,眾人都嘲笑新任天魔宗主懦弱無能,不堪大任。
可結果呢。
那些笑話季非衣的人臉都被打腫了。
放走叛徒,哪裏是軟弱無能,根本是狡猾奸詐。這四年,不斷有當初被放走的叛徒來找季非衣尋仇,可是不僅無一成功,還不斷以各種悲慘的方式亡在季非衣手上。早已洗刷了軟弱的名聲,同時也達到了懾下的目的。
有人說,洗去修為流放人間的魔修才是真正罪行較輕的那一批人,而流放在魔域的人才是季非衣是想殺的人,季非衣早就想好了用此計立威。
心思如此深沉,手段如此冷酷的人.....怎麽能令人不懼。
溪水潺潺,反射著粼粼日光。
一個膽子比較大的月刹魔修聲線顫抖地叫出了季裴的名字。
“季...季非衣。你....”。
他剛剛想說什麽,脖間瞬間就多了一道紅線,鮮血淋漓,他擡手捂住卻控制不住鮮血的流逝。
死不瞑目地直直向後倒去。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瞬間變得驚懼萬分。
因為這些人根本沒看到季裴是怎麽出劍的。咽了氣兒的人,已經淌在了溪流裏,變成了一灘血泊。
他們無法問季裴為什麽要殺他們。
因為魔域的魔修殺人本來就不需要理由...
劍光合縱聯袂成蔭,黑色的剪影,輕閃過了幾下,就像死神的鐮刀一樣,收割了除時阡以外所有人的性命。
濃烈的血腥味剛剛湧上來,血藤就蔓延了下去,自覺地凈化了空氣。
時阡未動,甚至笑容掛滿了臉上,在這樣血氣沖天的地方,像是老友敘舊一般地評價道“你的劍,看來未鈍。”還是這麽果斷。
季裴站定在時阡面前,摘下了面具,鮮血染紅的劍尖微微垂下,直點著時阡的眉心,下一秒可能就就會擊碎時阡的眉骨。
“你又不是殺不了他們,非要我費這事兒。”
這是上次時阡來信時順帶提的一事,他剛殺的,都是月爻派來監視時阡的人,時阡希望他能在他們一隊靠近天玄前,除掉他們。
“.....這不是怕你呆在天玄宗無聊嘛。”
時阡輕笑地解釋。
季裴眉梢一擰。“我可不是殺人狂魔。”
又不是一天不殺人就手癢。
“......”時阡看著季裴那幅怕臟的嫌棄的模樣,眼底弧光微微閃,嘴上卻答著,“人都是會變得,我這不是怕你呆慣了安生日子,以後就不習慣刀劍舔血的魔域了。”
“我不習慣跟你有什麽關系?”季裴白了時阡一眼。
“沒個人一起作伴,我會寂寞的。”時阡失落得低了眼簾,一副美人落淚圖,可是這人是時阡,就引得季裴一身雞皮疙瘩。
“行了,快說!那些來天玄宗的各派弟子,為什麽突然停留在天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