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3頁)

溫宓進東宮一年,卻從未有過關系好的人,一向都是獨來獨往,漸漸地就傳出了溫宓不好相與,孤傲的話來。

曾經白芷也偷偷說過溫宓的閑話,如今想來,白芷難得的紅了臉。

夏貴人感嘆一聲:

“是啊,只可惜……”

她話並未說完,勾的白芷有些心癢癢,她好奇的問:

“主子在可惜什麽?”

“可惜了娘娘近幾日是遭了罪的。”

夏貴人想起今日請安溫宓那憔悴的神色,不免有些感慨。

她只能眼睜睜看著,什麽也做不了。

不過,雖然娘娘神色憔悴,可依舊有一種楚楚可憐的柔弱美,若她是男子,必定會心疼不已。

正當主仆兩人在談論溫宓時,錦華苑的守門太監忽的跑進來,跪在地上急急稟報:

“主子,不好了,慈寧宮傳出消息,溫妃娘娘見紅了。”

他是知道自家主子投靠了溫妃娘娘,所以才如此著急。

這句話無異於平地一聲雷,炸的夏貴人主仆兩人耳朵都是嗡嗡的。

夏貴人猛然起身,不小心帶翻了膳桌上的湯碗,湯水灑了她一袖子,可她卻絲毫顧不得。

她不可置信的問:

“你確定?”

小太監低著頭,語氣堅定:

“奴才確定,聽聞皇上已經得了消息,正在往慈寧宮趕呢。”

小太監話落,夏貴人當即就站不住,她剛向前跨出一步,就被白芷攔住了:

“主子,還是先讓奴婢給您換件衣裳罷。”

夏貴人順著白芷的視線落在袖子上,果然看見一大片水漬,她不經心的點點頭。

此時的慈寧宮裏,是前所未有的安靜。

夏貴人帶著白芷匆匆趕到時,不少嬪妃已經到了,就連皇上,也是面色陰沉的坐在椅子上,讓人看之生畏。

她默默的朝上首的皇上和太後行了個禮,就退到一旁等候消息。

殿中依舊寂靜,只是卻無人敢說話,太醫還未曾從內室出來,誰也不敢去惹皇上的眼。

這種寂靜,一直持續到皇後到來。

皇後的坤寧宮離慈寧宮的距離並不算遠,她得到消息時,也正在用膳,可她卻沒有如同夏貴人一般放下筷子趕來,而是不緊不慢的用了晚膳,這才坐了儀仗往慈寧宮來。

皇後屈了屈膝,算是見禮,然後視線落在隔開內室的那扇屏風上,輕聲問:

“皇上,溫妃妹妹如何了?”

趙景此刻一門心思皆在溫宓身上,又哪兒顧得上皇後的話。

皇後久得不到趙景的回答,不免有些尷尬。

還是太後看不過去了,略帶疲憊的說:

“皇後且坐著吧,太醫還未出來。”

她也不曾想到,溫妃竟然有孕了,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在慈寧宮被發現。

若是溫妃的孩子保住了還好,若是保不住,她和皇上之間的母子情分,怕是要淡了。

皇後抿了抿唇,坐在太後下首。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太醫收回溫宓身上的銀針,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終於松了一口氣。

他剛出去,趙景忽的就站起身:

“璟妃如何?孩子可曾保住?”

他問這話是,雙手負在身後,緊緊的握成拳頭,手上青筋暴突。

趙景不敢去想,倘若孩子保不住,那般嬌氣的人該會如何難過。

太醫拱手:

“回皇上,龍胎保住了,溫妃娘娘暫無大礙。”

趙景聽了上半句,還來不及松口氣,就又被太醫的後半句話給提起來了:

“什麽叫暫無大礙?”

太醫低頭,知曉他接下來的話許是牽扯到宮中腌臜之事,可他卻不得不說,誰讓他的主子是皇上呢?

“臣在溫妃娘娘身上問到了麝香的味道,因娘娘接觸了大量的麝香,故而才會見紅。”

話音剛落,趙景便揮手砸了手邊的茶盞。清脆的聲音響起,眾人不約而同的低了頭。

他臉色鐵青,強忍著怒氣:

“平白無故的,璟妃怎麽會接觸麝香?”

這話不知是在問誰,但不管是在問誰,太後的臉色都算不得好看。

溫妃在她宮裏出了事,起因不過是因為她有意刁難。

沒見趙景自進了慈寧宮以來,視線就從未在她身上停留,這難道還不能表明什麽嗎?

太後自己生的孩子自己知道,趙景這是連她也怨上了。

更甚至,趙景還會認為,溫妃見紅之事與她有關。

事實上,趙景心中真的這樣想過。

若不然,又如何解釋太後之前看溫宓不順眼,又偏偏讓溫宓去給先帝抄經呢?

趙景話落,久久不曾有人答話,他正要開口讓高時去查,就見幼白抹著眼淚從內室出來,跪在趙景腳邊:

“皇上,娘娘醒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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