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第3/3頁)
“… …太子爺的意思,還是會想些辦法的,你要莫要太難過了,也莫要讓人瞧出端倪,猜測到了厭真生的身份。”
“丹菱曉得。”
魏丹菱沒敢在家露出悲傷,獨自出門才落了淚,就是怕引起旁人懷疑。
“丹菱只是擔心他還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就算定下死罪,也不能痛痛快快死去!”
程玉酌也曉得,穆弦少不了被用刑,就算人能救出來,還剩下幾口氣?
他們想要問穆弦些秘密,也難了。
程玉酌又勸了魏丹菱幾句,見天色不早,便叫了她如常回家吃飯。
魏丹菱到溪邊洗了臉,程玉酌幫她瞧了瞧,同她一道往回走了。
沒走多遠就遇見了程姝和魏全清。
兩方相互見了禮。
魏全清卻又給程玉酌鄭重行禮道謝。
“小妹的事,多謝司珍連番相助!”
程玉酌連忙避閃,“魏相公萬不要如此!不過是舉手之勞,況也沒幫上什麽忙。”
魏全清還是謝了她。
“等到過些時日,魏某再登門道謝。”
眾人又是一番客氣,卻在客氣中有些心照不宣。
程玉酌同程姝回了程家。
程姝路上說起了魏全清給她的提醒。
程玉酌瞧著
她懷裏擺弄這馬尾草的盈盈,小娃娃天真無憂。
“魏相公說的有理,盈盈是該正經安置個身份。”
她說著,又道,“魏家兄妹人品牢靠,能遇上,也是我們之幸。”
程玉酌心中想著魏家的事情,當晚便問了成彭安排的人,太子爺近日要不要過來。
成彭的人很快傳了消息,晚上來回復了程玉酌。
“姑姑,太子爺請姑姑去一趟京城。”
程玉酌曉得他近來忙碌,問了地方原來是太子的秘密私宅,翌日便帶了程姝和盈盈,以進京采買為借口,去了京城。
程姝和盈盈自然是去采買了,程玉酌跟著成彭的人從一個巷子裏的小院子進去,從側墻開的一扇門去到了另一旁的院子,三轉兩轉才見到了趙凜。
趙凜竟然穿著朝服。
玄衣龍紋。
他通身上下的氣派將程玉酌看得一愣,下意識竟然想要跪拜。
“阿嫻!”
這一聲將程玉酌喚回了神來。
她再看男人,男人雖著紋龍朝服,卻不是從前讓她又敬又畏、避而遠之的那個人了。
“太子爺。”
趙凜已兩步走近,將她拉進了懷裏。
“方才愣什麽?難道不認識我了?”
程玉酌連道不是,在他懷抱熟悉的味道中,稍稍放松了些。
“太子爺剛下朝嗎?”
趙凜說是,“還不是那厭真生的事情?皇上竟然要將他當眾淩遲,然後掛上城墻示眾,簡直… …”
趙凜沒有說下去。
程玉酌感受到了他的驚詫與憤怒。
“朝臣如何說?”
趙凜拉了她到一旁太師椅上坐下。
一張椅子坐一個人寬松,可坐兩個人就難了。
趙凜直接讓程玉酌坐他腿上。
偏他一副正兒八經說事的模樣,嘴上只同程玉酌說著朝上的事情。
“朝臣都說過猶不及。厭真生還沒進京,先審了再說,就算要殺了,也不至於如此… …當中淩遲,還要掛上城墻示眾… …皇上這是連所謂的仁君之名也不要了,也要出了他心中一口惡氣嗎?!”
程玉酌被他說得愣了愣,又被他扯了扯胳膊,竟沒留神就坐到了他腿上,被他半抱在了懷裏。
她還在想著厭真生的事情。
“所以厭真生到底寫了什麽?”
“不曉得。”
趙凜說書是看了的,不止一遍,就是不知道到底什麽地方讓皇上如此恨厭真生入骨。
他搖著頭,順其自然地圈了程玉酌的腰,“朝臣以為太過,皇上又非要堅持,此事還有的鬧。”
趙凜說著,倒是想起來另一樁事。
“對了,那袁白彥這次真是撞上大運了。皇上同朝臣對峙此事,首先重賞了袁白彥,也不論他同襄王之亂有牽扯,竟提了此人做京衛指揮使的八品知事!雖只有八品,可到底在京衛指揮使!”
趙凜搖頭,一臉不可理喻,又握了程玉酌的手。
“阿嫻,這袁白彥是個變數,你回頭留意這些,還有你妹妹和盈盈,身份莫要透出去,任誰來打聽都不要松口!”
程玉酌曉得厲害,而這一切,都被魏全清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