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2/3頁)

她只好順勢而下,“確實睡得不太好,”又特特說道,“同旁人都沒什麽關系。”

趙凜聽了這話,也就不再糾纏,問了程玉酌為什麽歇得不好。

“要不要讓任太醫給你看看?”

程玉酌連忙搖頭,“太子爺許奴婢多歇一會便是。”

趙凜拿她沒辦法,只好讓她歇去了,“明日也不必早起服侍。”

程玉酌立刻就走了。

不過趙凜又問了馮效一遍,“果真沒人惹了她?”

馮效哪裏敢胡說,半句都不敢提楊柏泉說的話,連連忙搖頭。

可趙凜還是訓了馮效。

“露餡之事你查

不出來,此事你又是不知,要你這個侍衛長有何用!”

馮效心裏苦。

李敢他們沒有被難為到,他自己被難為到了。

馮效心下嘆氣,“爺訓得是。”

… …

趙凜接下來的一上晌都沒瞧見程玉酌,只見她將自己悶在房中,不讓他瞧見分毫。

他又覺得她是故意的,可又怕她是真的累了,直到下晌趙凜看折子看得頭暈,出門透氣走到她房門前,才發現她正在窗下寫字。

風從窗縫中吹進去,吹起她鬢邊的碎發。

瞧她那樣子,甚是怡然自得。

趙凜立刻就氣了,躲著他自己樂呵是不是?

趙凜走了過去,推了門走進去,“程司珍說自己字跡尋常,孤倒是想見識見識,怎麽個尋常法。”

程玉酌沒想到他突然來了,想把紙筆收拾起來都來不及。

趙凜走過去瞧著果見她字跡是用心練過的樣子,字跡清秀柔和,但細看間架又工整有力。

趙凜聽說程玉酌的父親當年書法甚是不錯,曾得到江南名儒誇贊。

有其父必有其女,趙凜瞧著這字,心下喜歡。

可她說什麽字跡尋常根本就是騙他,他又暗暗生她的氣。

“孤看你的字跡可不尋常。”他從頭到尾掃了一眼,“這長詩… …你是給程獲傳信麽?”

這首同程獲那首差不多,不過比程獲的要順暢許多。

但同樣瞧不出傳的是什麽信。

趙凜心下一動,問她,“你不會是在詩中告訴你弟弟,早些脫身,將你也解救出去吧?”

他打量著她。

程玉酌可沒這樣說,連忙搖了頭,“奴婢沒有。”

“是嗎?拿你要傳什麽信?”

“奴婢只是隨便寫寫,有機會便囑咐他小心些,沒機會便算了。”

趙凜一副不信模樣,起身走到了她身側,站在距離她半步不到的地方,一手撐著桌案,側過身來看著她。

程玉酌被他近距離看得臉上不自在,他沒有追究心中的內容,卻問她。

“若是程獲程姝能脫身,你是不是也想脫身同弟弟妹妹一起過日子?你同我好生說說你的打算,我不定我就… …”

趙凜說著,指尖輕敲桌案,等著她的答案。

程玉酌的答案很簡單。

“太子爺說的是,奴婢就是想同弟妹一道過清凈日子。”

趙凜就算猜到了,親耳聽見她這麽說,還是氣了一下。

“哼!若你弟弟妹妹各自成家呢?你獨守空閨?!”

程玉酌聞言,面不改色心不跳。

“奴婢曾聽說,終生不嫁的女子多有長壽。”

“你… …”

趙凜可被她給堵到了,一手圈了她進自己懷中。

“你想終生不嫁,那就隨我回宮,做個老嬤嬤,以後接替你師父崔尚功

,你以為如何?”

程玉酌皺了眉。

“奴婢已經年滿出宮了,沒有再回去的道理。”

“呵!”

趙凜可就笑了,握住了她的腰。

“孤讓你回去,誰敢攔著?”

程玉酌渾身不適,暗暗同他對抗。

“奴婢是皇後娘娘的人。”

趙凜直接笑出來聲,越發用力掐著她的腰。

“你又拿皇後娘娘壓我,我將你帶回去藏起來,娘娘根本就不曉得,我看你怎麽辦呢?”

程玉酌被他弄得透不過氣來了,掙他掙不開,同他言語對抗,又怕將他惹急了,真的將她藏起來,當下只好閉了嘴不說話了。

趙凜見她這般,臉色也開始不好起來,最後掐了她一把,低聲在她耳畔。

“我可不想把你藏起來,我要讓你正大光明在我身邊。”

程玉酌心下一緊,他卻放開了她,朝著她斜著嘴角笑笑。

“你不信麽?那就等著瞧孤有沒有這個本事。”

程玉酌訝然。

… …

是夜。

程玉酌又從夢中驚醒了。

她看著窗外的月,距離日出還有近兩個時辰。

她曉得自己睡不下了,起了身倒茶潤口。

茶水已經泛涼,她喝進嘴裏,忽然想起了方才的夢境。

其實那不是夢,是多年前她在宮裏的見聞。

當年進宮的時候都是年齡相差不大的小姑娘。

其中一個姓於的女孩子正巧和她同年同與他同日生,兩人也因此結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