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2/3頁)

韓平宇倒是不著急,“太子爺還沒有宣,約莫還要兩刻鐘。”

倒是袁白彥不想在此地久留,他同程玉酌之間實在是尷尬,尤其在他讓程姝謹守本分之後,連程姝的房都再也沒有去過。

他跟程玉酌勉強點了個頭,算是見禮了,便叫了韓平宇。

“侯爺同我還是去太子爺院前等著吧。程司珍既然有差事在身,耽誤了司珍差事,惹得司珍被訓,便不好了。”

他這話口氣客氣,意思全不客氣,他在提醒韓平宇同程玉酌根本不在一個身份之上。

韓平宇是侯爺,而程玉酌只是宮中伺候的宮人。

程玉酌怎麽聽不出來他的意思?

她越發的覺得妹妹嫁給這樣的男人,著實是錯負了年華。

越是這樣,她越要替妹妹程姝挺直腰板。

“多謝世

子爺體諒,我此次前來並非做事,而是被宣見駕,如今正要回家,世子爺不必替我擔憂。”

她態度不卑不亢的說了這話,袁白彥愣了一下。

他和韓平宇一個世子一個侯爺,都還沒輪上見太子,程玉酌小小的宮女,竟然見過太子大駕了?!

韓平宇爺吃驚,再看程玉酌面色殘留緊張,明白過來。

“可是太子爺有什麽事?”

程玉酌說沒什麽要事,“不過是太子爺所用配飾下面的人鬧不清了,讓我過來分辨。”

韓平宇聞言眸色一亮,“司珍見多識廣,是一般人不能及。”

程玉酌客氣了一下,見到袁白彥臉色有些僵硬,還跟他笑了笑。

可袁白彥卻把這笑當成了挑釁,越發覺得程玉酌是故意為之,要為程姝撐腰。

但程姝就算有宮裏娘娘撐腰,她也是個賣了身的姨娘,更何況程玉酌說來說去,還不是為宮裏的主子辦差嗎?

他不由道,“那程司珍可真是辛苦了,好不容易從京裏出來,也不得閑,宮裏的事只要有所牽扯,還要前去忙碌,實在是不容易。”

言下之意,程玉酌只是過來做事,在宮中貴人眼裏還是揮之即來的奴才!

袁白彥見程玉酌不說話了,暗覺自己扳回了一局,便是韓平宇不滿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在意,樂呵的緊。

正這時,後面傳來了腳步聲,他轉頭看去,看見一個小太監抱著四只大匣子過來了。

小棉子徑直朝著袁白彥走過來。

袁白彥還以為是奔著他來的,又看這四只大匣子,眼睛一亮,剛要開口詢問,就聽見小棉子開了口。

“麻煩這位爺讓讓。”

袁白彥一愣。

小棉子已經看向了程玉酌,“姑姑,這是太子爺的賞賜,四匣子古玩玉器,奴才給姑姑親自送回去!”

袁白彥已經傻眼了。

太子竟然賞了程玉酌四匣子古玩玉器。

程玉酌在太子面前這麽得臉嗎?!

程玉酌可沒謙虛,特特朝著他笑了笑,笑得袁白彥一陣僵硬。

倒是韓平宇仿佛看到了意外之喜,看程玉酌的眼神越發有光亮了。

小棉子大搖大擺地捧著匣子,恭恭敬敬地送程玉酌離開,簡直給程玉酌做足了面子。

韓平宇一直看著程玉酌離去,嘴角掛了笑,可袁白彥卻氣到了。

他不由暗想,不過就是得了賞賜,就這般趾高氣昂。可這也不能改變程姝是袁家小妾的實事!

他突然想起自己那天渾說的,如果程玉酌成了太子妃怎樣的話。

他想到剛才那四大匣子賞賜,腦中突然出現不好的預感。

他連忙搖搖頭。

不可能,程玉酌不過是宮人,怎麽可能當上太子妃?

就算她是太子妃又如何,程姝是賣身的奴婢,他絕不會扶正這樣的人做世子夫人!

袁白彥立刻叫了韓平宇,“侯爺莫

要再耽擱了!”

說完轉頭離開了。

韓平宇也走了,只是在離開之前,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墻角。

墻角有碧桃盛開,一朵朵甚是鮮艷,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麽旁的。

韓平宇轉頭離去,待他走遠了,墻角的碧桃後面,出現了一個人影。

秦玉紫看著方才熱鬧的六角亭,人已經全部散去,抿著嘴臉色發青。

她是被指揮使夫人請來為迎接太子大駕做事的,本是受人敬重的事,怎麽到了這個袁世子嘴裏,這麽不好聽?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程玉酌為何做了些事就得了太子的賞賜?!

而韓平宇看她的眼神,就差眼中沒燃燒著蠟燭了!

秦玉紫一陣頭暈。

她本想借這次機會,讓濟南府的夫人太太們,瞧瞧她宮中女官在貴人們臉前是說得上話的,這是提高身份的機會,也能盡快促成她同韓平宇的親事。

如今已經三月中,要是上半年不能定下親事,就不要說秋日定親,冬日成親了!

那她豈不是要被生生拖到下一年去?!

這怎麽行?!同門的師姐出宮都在當年就嫁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