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3/4頁)
亭兒說沒玩過,猶豫著要不要戴在頭上,可是程玉酌不能再猶豫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侯爺,我無德無能,勢必要辜負侯爺的看重了!侯府的中饋我萬萬擔當不起,亭兒她是個好孩子,還請侯爺重新為她覓一位能教導她成長的母親吧!”
程玉酌已經把話說的十分明確了,韓平宇似乎猜到了這個答案,沉默了一息。
可他還是有些不甘心,“為什麽?”
為什麽?
程玉酌沒有辦法同他說出真相,只是搖了搖頭。
“我這個年紀出宮的宮人,已經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把姻緣看得那麽重,我家中還有瑣事纏身,能把那些事情理清楚,已經十分不易。至於相夫教子、主持中饋這樣的事情,恕我懶散,這輩子都不想做了,還請侯爺理解我渴求清凈的心吧!”
韓平宇張口結舌。
他愣了一下。
她如果嫁給自己,不僅要相夫教子、主持中饋,還要照看老母,更要緊的是,如今他母親看中的是秦玉紫!
她是不是早就看明白,不想趟這趟渾水呢?!
韓平宇想說什麽,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那到底是他的母親啊,他連自己的母親都沒說通,尋求程玉酌的答案也沒有意義!
院子裏,韓亭到底沒有在頭發上帶起桐桐的風車,她不安的向西廂房看過來。
韓平宇看看女兒韓亭,又看了看程玉酌。
“姑姑今日所言,韓某已經聽到了,韓某會將這件事情一一捋清楚,再來尋姑姑。
”
他說完就起了身,程玉酌愣住了。
可是韓平宇沒有給她把那話問清楚的機會,就叫了韓亭過來,讓亭兒跟程玉酌正經行了個禮,便帶著韓亭離開了。
程玉酌一直把這父女兩人送到門口,都沒能明白韓平宇剛才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難道她拒絕的不清楚嗎?
… …
程玉酌從門口回來,趙凜已經出現在了院子裏。
趙凜已經把程玉酌和韓平宇在西廂房內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他因為程玉酌把他關進東廂房而不高興,又因為程玉酌拒絕了韓平宇而感到絲絲的愉快,這兩種情緒表現在他臉上,便是一副古怪又傲嬌的神情。
他跟程玉酌說,“你不用顧及他是什麽侯爺,莫要給他一絲機會才好。”
他這樣說了,還是希望程玉酌像從前那樣,同意他的說法。
誰想到,程玉酌卻擡眼正經看了他一眼,開了口。
“我已經同侯爺說了,這輩子都不再想姻緣的事情,也完全沒有嫁人生子的打算,不管他如何,我說的是真的。”
她說完,一點猶豫和停留都沒有,立刻轉身走開了。
趙凜愕然定在了當場。
院子裏刮起了一陣風,吹的竹林沙沙作響。
桐桐和靜靜都不出聲了,不知何時消失在了後罩房拐角處。
趙凜向程玉酌背影看去,卻只看到她的裙擺消失在緊閉的房門之內。
她不想姻緣,不想嫁人生子,只是因為懶?
*
程玉酌換了衣裳,喚了靜靜,去了程姝的胭脂鋪子。
趙凜只想靜靜,但靜靜也跟著程玉酌出門去了。
趙凜心裏悶的要命,又沒有辦法立刻將她叫回來,問個清楚。
原來他跟韓平宇說的,懶散不願意做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趙凜只覺得自己心上被人打了兩拳,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她面對他的時候,明明臉紅得像熟透的桃子… …
他一直以為,他在她眼裏,和韓平宇是絕對不一樣的!
趙凜不明白了。
是不是她心裏還有什麽沒解開的疙瘩?
會不會和之前在睡夢中驚懼有關呢?
… …
馮效終於回來了,行色匆忙。
趙凜心神終於歸了位。
“出了什麽事?”
“回爺,咱們派去盯梢的人,被襄王和鎮國公發現了… …”
馮效把在襄陽的情況說了,“… …我們的人身份極其隱秘,應該沒有留下什麽標識,他們約莫不會知道是太子爺您派去的人。”
趙凜點了點頭。
相比這一點,他更在意襄王和戚之禮說的,到底是什麽?
能給軍
中大放異彩的,趙凜以為也就只有火器了。
可火器又不是什麽神秘物件,為什麽說的這般隱秘?
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
趙凜問馮效,“老師他們到了何處?”
他所說的老師,真是太子少師楊柏泉。
趙氏王朝太子諸多老師當中,只有太子少師是太子專職的先生,便是連太子南巡都要隨侍在旁。
馮效立刻回道,“楊大人他們今晚便能到千佛山。”
太子南巡的大駕,今晚先在千佛山暫停一晚,明日才會入城。
馮效在旁補充道,“楊大人也多次問起您的傷勢,還想要今日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