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言忱剛明白陸斯越臨走前那句話的意思。
——房間裏的東西不是擺設, 別闖禍。
不是擺設。
嘶。
言忱寧願自己現在是個擺設。
房間裏的燈光傾斜著照過來,氣氛曖昧又旖旎。
沈淵的手箍在她腰間,那雙好看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片刻後俯身吻下來,吻得溫柔又纏綿,吻得言忱閉上了眼睛。
但幾分鐘後,沈淵忽然撤離,結束了這個旖旎的吻。
他從床上起來往浴室走, 言忱下意識拉住他的手。
沈淵回頭。
言忱抿了抿唇, 認真地問:“不做了嗎?”
沈淵反握住她帶著涼意的手,俯身過去吻了下她的額頭, “還記得我說過什麽嗎?”
言忱沒說話。
“酒店裏不適合。”沈淵說完去了浴室。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言忱夢回12年。
當年他也說過, 在酒店裏做第一次未免太草率,他不想這麽草率。
言忱嘴角翹起, 他好像一直這樣, 沒變。
但她的男孩好像更成熟了。
他吻過來的時候是滿滿的荷爾蒙氣息, 惹得言忱也亂了心神。
甚至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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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言忱沒回去,兩人睡同一張床, 但沈淵說什麽都不靠近言忱睡,生怕去洗今晚的第三次澡。
偶爾一次還行, 太頻繁了是真的忍不住。
言忱倒也沒強求,她平靜地躺在床上。
沈淵忽然伸手拉過她的手,十指相扣。
言忱:“???”
“不能抱。”沈淵說:“總歸還能拉下手吧。”
言忱:“……”
言忱幾乎兩天沒睡好覺,這會兒房間裏安靜下來, 困意席卷而來。
沈淵關了房間裏的大燈, 只留下床頭昏暗的壁燈。
幾分鐘後, 言忱迷迷糊糊間被攬入了溫暖的懷抱。
“你不怕啊?”言忱在他懷裏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閉著眼睛咕噥著問。
沈淵湊在她身邊咬耳朵,“我努力忍一忍。”
“畢竟都睡一個房間了。”沈淵說:“我什麽都不做,豈不是很虧?”
言忱:“……”
呼吸聲逐漸平穩,言忱再沒回應。
沈淵借著昏暗的壁燈把她散落在臉上的頭發撩到耳後,然後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動作很輕。
他低聲說:“晚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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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忱難得睡了個好覺,夜裏睡得沉,沒有做噩夢,一覺醒來時已經早上9點多,房間裏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拿起手機看,沈淵八點多給她發消息:【買早飯。】
言忱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才起來,酒店的窗簾遮光性太好,她拉開已經眼睛還被光晃了下。
南宜仍舊是不變的晴天,她看了眼天氣預報,今日最高氣溫38度。
即將突破40度大關。
言忱剛來南宜時也很不適應這裏的氣候,夏天又悶又熱,冬天又冷又潮,春秋連綿多雨,並且日子短得可以忽略不計。
如今倒也算勉強適應了。
她起來洗漱了一下,頭發有些亂,幹脆沖了個澡,剛從盥洗室出來就撞上了買完早飯回來的沈淵。
沈淵看見穿著浴袍的她明顯一愣,手卻飛速關上門。
她頭發還在滴水,一邊拿毛巾擦著一邊外裏走,順帶還有閑情逸致地跟他打招呼,“回來了啊。”
沈淵嗯了聲,在門口換好拖鞋進來。
她正坐在床上慢悠悠地擦著頭發。
沈淵盯著她看了會兒,把她浴袍的領口攏了攏,遮住了些旖旎風光。
言忱:“……”
“哎不是。”言忱看了看自己的領口,又看向沈淵,“這你都能覺著有問題?”
沈淵坐在小餐桌前,慢條斯理地把早餐擺出來,眼皮微掀,面無表情地說:“你把我當成異性吧。”
言忱:“……”
她擦頭發的手一頓,忽然輕笑,“你的底限未免也太低了。”
沈淵聞言,盯著她的目光灼熱,片刻後別開臉,低斂下眉眼把筷子擺好,聲音清冽,“對你,我向來沒底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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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忱在去醫院的路上還在思考那句話,她總覺得話裏不止一層含義,但又沒完全猜透。
不過一直猜來猜去也不是言忱的性格,她幹脆懶得猜。
放置不理。
剛好傅意雪發微信來:【言寶!你什麽時候回來?怎麽剛回過家又回去了啊?嗚嗚嗚,我好想你。】
言忱想了想,戳著屏幕回:【大概還得一周。】
剛一回復,傅意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言寶!你在哪?幾個人?”傅意雪一副捉丨奸口吻,“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去和沈淵暗度陳倉了?”
“沒有。”
“騙人!我昨晚等了你一晚上!”傅意雪冷哼一聲,“給你打電話竟然還是沈淵接的!半夜一點多啊!你還是人嗎?你在跟他幹什麽?”
言忱:“……睡覺?”
傅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