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2/3頁)
陸平風和唐宛如的生日挨得很近,一個6月底,一個7月初,回去以後剛好給兩個人一起過生日。
五分鐘後,陸斯越把航班信息發過來:【明早6點,我去接你?】
言忱:【我打車去機場吧。】
陸斯越:【正好順路,過去把你捎上。】
言忱:【好吧。】
跟陸斯越聊完以後她就收拾行李,東西很少,連行李箱的一半都沒填滿。
不過借由著忙碌平復了心境。
收拾完以後,口琴還孤零零地躺在衣櫃裏,言忱把她拿出來,隨意地吹,沒什麽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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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言忱姐在吹口琴啊?”因著要收拾東西,傅意川家的門開著,所以能聽到對面傳來的聲音,不過聽不真切,只能依稀聽出來是口琴聲。
向來這層這個點吹樂器的人也只有言忱了。
“應該吧。”宋長遙說。
傅意川把專業書都放在客廳,轉了話題,“遙遙你真不來和我們一起住?”
“到時候再說吧。”宋長遙低頭幫他放書,“我爸應該不同意。”
“你都這麽大了你爸還管你這事兒?”
宋長遙小聲應道:“嗯。”
傅意川也不好說什麽,“那到時候聯系,你想住隨時過來,還有一個房間。”
“好。”
收拾家時沈淵全程沉默,他在默默聽隔壁的口琴聲,發現聽不出來什麽。
只是傅意川忽然喊他,“沈哥,你口琴。”
“嗯?”沈淵回頭。
“怎麽在這箱子書裏?”傅意川說:“我以為沒東西,差點把這箱子扔了。”
沈淵:“……”
沈淵的口琴平常都在衣櫃裏放著,很少往出拿。
這次收拾東西不光他和傅意川,宋長遙也把自己的東西整理著往家帶,幾個人混在一塊肯定是弄亂了。
他走過去拿,只聽傅意川說:“哥,這口琴上有個忱字哎。”
沈淵一把奪過,沒有回答。
“是言忱姐嗎?”傅意川卻來了興趣,“這是不是你和言忱姐的定情信物?”
沈淵:“……不是。”
這撐死了算他給言忱的和好禮物。
那會兒他倆第一次吵架,忘記是因為什麽,反正等意識到的時候話題已經偏離了最初方向,言忱盯著他說:“你不就想讓我消失麽?那我不出現在你眼前好了。”
沈淵想說我沒那個意思,結果一開口就變成了,“好。”
年少時情緒激動,又愛面子,爭吵起來誰也不低頭、不認輸。
就因為那個“好”字,言忱三天沒來上課。
沈淵有天放學路過一家樂器店,一眼就看中了那對口琴,於是他在老板的指導下,一個刻了“沈”,一個刻了“忱”,老板笑著打趣說這兩個字可真像,有緣分。
後來他給言忱送的時候,言忱還不理他。
低頭的話也沒說幾句,他就坐在廢棄天台上給她吹了首歌,是她自己作曲的一首,她忽然就笑了,“勉強原諒你。”
於是他們分別收起了帶有對方名字的口琴。
又是回憶襲來。
沈淵低頭整理東西,只聽傅意川問:“沈哥,你那會兒是不是特別愛言忱姐啊?”
“嗯?”
“你開店時有言忱姐的名字,還一直沒談戀愛,對你們的信物那麽珍視,這不是愛是什麽?”
沈淵:“……”
他沉默不語。
房間裏的氣氛有些低沉下去,傅意川仍不解地問:“言忱姐也愛你,你們為什麽不在一起?”
沈淵低斂著眉眼,良久才說:“有時不是相愛就能在一起的。”
“那難道要不愛的人在一起嗎?”
沈淵搖頭:“不是。”
他和言忱的情況特殊。
就像他知道言忱還愛他,他也放不下言忱。
可是他們中間橫亙的那些事不解決,永遠沒辦法好好在一起。
情侶之間全是秘密和雷區,這段感情無異於建立在廢墟之上的房子,永遠岌岌可危,說不準哪天就會轟然倒塌,成為下一堆廢墟。
“你們也太復雜了。”傅意川感嘆道:“愛就在一起,不愛就分開唄,哪有那麽多彎彎繞繞。”
沈淵忽地長嘆一口氣,他無奈苦笑,“我也想啊。”
關鍵是言忱她一直逃避。
現在好了,直接躲著他。
“那你就加把勁兒。”傅意川拍拍他肩膀,“等你請吃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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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淵搬完家以後就去了李淼的酒吧,宋長遙和傅意川還有東西要收拾就回了學校。
他坐在李淼酒吧喝了幾杯酒,李淼才姍姍來遲。
“搬完家了?”李淼問。
“嗯。”
兩人坐在吧台前,光沈淵的身影就吸引了不少女生側目,也有人躍躍欲試想過來要聯系方式。
甚至還有女人晃著酒杯到他面前拋個媚眼,“帥哥,一夜?”
沈淵面無表情:“不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