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2/2頁)

就這一句話,讓夏油傑和五條悟等到現在。

伏黑甚爾通過對話,意識到兩人並沒發現惠的能力是十種影法術,否則五條家的六眼早就嚷嚷著帶走了,絕對不會把孩子留下來。

他稍微放松,將天逆鉾放回去,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完全是怎麽舒服怎麽來。

“你們想問…”伏黑甚爾頓了頓,說,“那個人失蹤的消息?”

他不擅長記男人的名字,就連咒術界皆知的五條悟,都只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六眼”做指代。

雖然太宰操縱人心算計全場的舉動留給了伏黑甚爾足夠深刻的印象,但半年過去,他腦海裏也只剩下少年纏繃帶的特征了,名字稍微猶豫幾秒,也沒想起來。

索性最近失蹤且和伏黑甚爾有關系的人只有一個,天元不算在內。

夏油傑迫切地問:“太宰在哪?”

伏黑甚爾總算想起雇主的名字了,撓了撓後腦勺,他語氣帶著一絲漫不經心:“我怎麽知道,雇主的話就是命令,他讓我離開我就離開了,再說薨星宮的事我可不打算參與,沒有三千萬,這就是賠本買賣。”

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好像被咒術師崇敬是天元大人就是個賺錢機器。

“哦,對了。”

伏黑甚爾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麽,他毫不在意地說,“我忘記你們還不知道這件事了,雇傭我綁架他的人,就是他自己。”

“那我們現在知道了,是不是還需要說句謝謝。”

“不客氣。”

伏黑甚爾不要臉的態度讓夏油傑震驚,他露出虛假的微笑,“你還沒告訴我,關於太宰的行蹤。”

“都說了我只是個打工的,不過我可以肯定,他沒從薨星宮裏出來。”

伏黑甚爾語氣不耐煩:“我想看看他會對天元做什麽,就蹲在高專外面等了很久,山下只有一條路,等到半夜,我也沒看見他的身影。”

“別和我說他做完偽裝後混進人群裏走了,要真有警察在下山前失去了意識,肯定會暴露出來,他絕對當場被認定是詛咒師。”

伏黑甚爾看上去是個武力派,實際上論起頭腦來,他可一點都不差,單槍匹馬闖出了天與暴君的名聲。

男人勾了勾嘴,小時候被扔進咒靈堆裏留下的傷疤也被牽動。他語氣嘲弄玩味極了:“既然現在都沒有消息流出,那就說明,他和天元一起失蹤了吧。”

“……”

“看樣子我說對了。”伏黑甚爾笑容隱隱擴大。

夏油傑冷著臉站起來,“兩個孩子都在警察局,我們約定了束縛,他裝成迷路的樣子乖乖呆在那裏,順便拖住那個女孩,我們也不會戳穿你們的新身份。”

對於太宰毫無進展的消息,夏油傑雖然心底止不住地失落,但沒表現出來。

他客氣地說:“悟確定過,那孩子身上有咒力存在,如果你不打算回禪院家,又想讓他學習知識的話,可以讓伏黑惠未來加入東京高專。”

對於之前在警局護著人渣父親的伏黑惠,夏油傑印象很好,而他身邊那個隱隱察覺到事態不對,卻因為弟弟的異常堅決的態度,同樣保持安靜留在警察局的津美紀,夏油傑也覺得可惜。

怎麽兩個好孩子就遇到了這麽一個監護人。

伏黑甚爾眼皮也不擡一下,懶洋洋地說:“多謝提醒,但我暫時沒那個打算,咒術界那種垃圾堆,和禪院家沒什麽區別,還不如我自己養著。”

說到這裏,他忽然看向兩人,似笑非笑地說。

“當然了,你們這麽好心,如果能把垃圾堆清理幹凈了,說不定我就放惠去上學。”

伏黑甚爾說話夾槍帶棒,暗藏諷刺。

他不介意被別人知道自己討厭咒術界和禪院家的事,從夏油傑叫出“伏黑惠”,而不是“禪院惠”開始,他就反應過來,這兩人已經猜到自己對禦三家的態度了。

伏黑甚爾說這話只是想奚落一下這兩人,他可不認為,享受咒術界權利,站在頂端的五條家少主,以及從平民爬上來的特級咒靈操使,會同意自己說的話。

“好啊。”

卻不曾想,兩人皆是一臉滿不在意的表情點了點頭。

伏黑甚爾膛目結舌,“喂喂,你們不會真打算……?”

“其實這個決定是因為太宰而起的,”夏油傑聳了聳肩,“不過他失蹤了,只能我們兩個來。如果你感興趣的話,要不要參與一下?伏黑先生。”

在最後,他叫了男人“伏黑”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