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3頁)

五條悟震驚地“哈?”了一聲,明晃晃的嫌棄,好像夏油傑說了鬼話,“我們兩個完全不一樣好嗎。”

“我說的是第一印象。”

“那老子說的就是真正性格。”

五條悟的眼睛是藍色,那是一種冰冷漠然的顏色,“傑,就這麽舉個例子吧,如果你死了,我會拼了命給你報仇,但不會孤注一擲,拋棄夜蛾、硝子、甚至是其他的牽絆去救你。”

夏油傑笑了。

他想,果然悟也發現了。

五條悟和夏油傑並沒有猜到真相,他只是根據自己的直覺和對太宰的了解,隨意說了一種可能性,並不知道自己誤打誤撞契合了事實。

第一次見到纏著繃帶昏迷不醒的少年,太宰連意識都不清醒,卻抓住一個人就拼命地喊著“織田作”,那種絕望和悲淒,至今讓人心有余悸。

可那又怎樣?

就算他們無意中發現了這點,也沒有用處,太宰的偽裝一向漫不經心,嚴格意義上講,任何人都會隱約察覺到他真正的性格。

“我們了解太宰,但是,他真正想做什麽,傑知道嗎?”

不需要回話,他已經自問自答了:“不,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甚至於哪怕太宰將一切都擺在明面上,我們也沒有信心阻止。”

五條悟交朋友全靠眼緣,他才不在乎太宰的真實性格,在夏油傑和太宰走近的那段時間,也沒想過阻攔。

他大概想的是——傑不愧是老子的摯友,看人眼光都一樣!

夏油傑覺得稀奇罕見,“你不總說自己是最強嗎?”

白發少年翻了一個白眼。

好不容易的睡意被趕跑了,又沒得到想要的答案,五條悟心情不爽,語氣也惡劣了點:“那我還是五條家內定家主呢,又不能把高層所有人都殺了。”

“悟!”

“好了好了,老子知道正論,都怪傑把我叫起來,我心情才不好的。”

夏油傑嘆了口氣。

他說:“太宰其實偷偷幫過你哦,他看上去輕浮,性格深沉,但實際上是個無法拒絕和接手善意的好孩子呢。”

五條悟來了興趣,又有點質疑,“那我怎麽不知道?”

夏油傑是在回憶中找到太宰的一點善意之後,才頓然醒悟的——想要知道太宰是什麽樣的人,身處其中是永遠不可能察覺到,因為事情發展自然而然,一環扣一環,太宰也不想讓人知道。

只有等結束後開始從頭到尾的回憶,跳出這個怪圈,才能在最開始察覺到一絲巧合和微妙感。

所以夏油傑說:“降谷先生他們在警校很出名,五個人成績很好,有些課程教官也比不過。”

五條悟隨口道:“然後?”

“太宰說餓的時候,距離我們去野餐已經過了兩個小時,可他只吃了一個螃蟹,這代表他並不想吃飯。”

“萬一他只是胃口小呢。”

“我見過他一口氣吃了三盒蟹肉罐頭。”

五條悟舉手投降,裝模作樣嘆了口氣:“好吧好吧,就算傑說得對,太宰是故意的,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夏油傑理所當然,“諸伏景光在那條路上。”

五條悟嗤笑出了聲,“傑,你是不是太神經敏感了?難道你要告訴我,太宰早就推測到那五人中的一個,會在某個時間段站在那裏,正巧遇到我們?”

五條悟覺得六眼沒燒壞自己的腦子,倒是好友需要休息一段時間了,友情提示道:“那不叫推理了,那是預知。”

夏油傑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拆穿道:“在不知道太宰想法之前,你不也認為他和我對決時用了讀心術嗎。”

“你怎麽知道——哦,大概猜到了,老子表現的很明顯嗎?”

夏油傑委婉地說出他當時的懵逼臉有多少人看見:“也就人盡皆知吧。”

“咳咳,”五條悟若無其事轉移話題,他甚至順著有點疑神疑鬼的夏油傑的話,繼續往下說:“可路上有其他警察,他怎麽保證我們一定會和諸伏景光談話?”

“我說過,降谷先生他們五個在警校很出名,年齡性格相似的人總會被吸引,只不過太宰怕時間來不及,提前推了一把而已。”

五條悟拔高聲音:“那老子就一定會被降谷零的推理吸引?”

“你對太宰很好奇,降谷先生能告訴你原因。”

“傑,你把太宰想的太誇張了。”

“是悟想的太簡單!”

“好好好,我承認這些都是疑點,但不排除巧合的可能性。”

夏油傑忍無可忍:“問題是我有線索啊!”

“……”

世界突然安靜了。

剛出口夏油傑就後悔了,果不其然,五條悟的表情已經變了,宛如撒了歡的哈士奇,興致勃勃問:“說說看?”

夏油傑試圖糊弄過去,“之前的那些不都是線索嗎。”

五條悟和他對視,千言萬語只匯成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