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3/4頁）

在柔嘉生產之前，接生嬤嬤也好，奶娘也罷，就連產房等一系列生孩子時和生孩子後需要用到的人和物早就準備好了，即便不確定柔嘉到底是哪一天生的，但是產房依然每天都保持打掃，確保什麽時候用都是幹凈的。

無菌什麽的，柔嘉也不敢想了，反正想不起，但是幹凈是必須的，柔嘉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不過再幹凈的產房在生產之後氣味都不好聞的，即便九阿哥並沒有親眼所見柔嘉生產是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端，但是聞到產房內的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味，看到平日裏活蹦亂跳的柔嘉臉色慘白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九阿哥如何想象不到她生產時受了多大的苦？

四爺之前在戶部跟自己說的話九阿哥沒有忘記，不止柔嘉現在很脆弱，就連孩子也是，所以別說在進產房之前了，剛剛九阿哥在看自己的“小格格”之前就已經讓一旁的大夫把過脈了，確定沒有感染風寒之後他才敢靠近的。

“你怎麽樣了？”九阿哥顧不上跟柔嘉“哭訴”，上前就拉住柔嘉的手，知道她懷孕時的喜悅，和陪伴她孕育孩子時的期待，在這一刻都變成了對柔嘉的心疼。

“痛。”柔嘉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剛剛她哪裏來的勇氣說生孩子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難怪分娩在疼痛等級裏霸占食物鏈頂端了，因為真的超級超級超級痛。

柔嘉委屈地扁扁嘴，兩輩子了她還是第一次受這樣的苦，有好幾個瞬間她差點就想這麽痛暈過去算了，可是一想到肚子裏的孩子，柔嘉又咬牙撐了過來。

可是柔嘉不知道的是，在接生嬤嬤她們看來她已經算是很幸運了，前後居然用了那麽短的時間就順利地把孩子平安地給生了下來，要知道有些婦人生產要是艱難的話，痛一天一夜那都是輕了，有的甚至要好幾天才能夠把孩子生下來。

不過痛歸痛，血緣還是一種很奇妙的存在，在看到自己孩子的那一瞬間，柔嘉突然覺得剛剛自己受過的那些苦是值得的，因為他是除了她媽媽之外，唯一和她分享過心跳的人。

想到這裏，柔嘉看向九阿哥問他：“怎麽樣？看過孩子了嗎？”

“看過了。”聽到柔嘉這麽一提，九阿哥就想起了自己女兒夢破碎的痛，當下握住她的手對她道，“爺的‘小格格’居然長小嘰嘰了。”

“胡說八道什麽？”柔嘉要不是這會兒還沒有恢復過來她都想站起來打他一頓了，什麽叫爺的“小格格”居然長小嘰嘰了？

這話要是傳出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生的是怪物呢，柔嘉沒法站起來打人，躺著也捶了九阿哥兩拳，“這話要是傳出去的話，你也不怕別人懷疑我們的孩子是陰陽人？”

好吧，九阿哥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發現女兒變兒子之後，九阿哥原本是想要跟柔嘉說下一個一定要給他生個女兒的。

可是看到柔嘉那麽虛弱地躺在床上，這樣的話九阿哥半個字都說不出口，於是最後只能夠委委屈屈地道：“兒子就兒子吧。”

然而九阿哥的這句話也並沒有感動柔嘉，聽到他這麽說，柔嘉差點又想打人了：“這話說得，難不成我給你生了一個兒子還委屈你了？”

“當然沒有了。”九阿哥是那樣沒眼色的人嗎？當下就彎腰湊近柔嘉，吧唧地親了她一口笑道，“是辛苦我們福晉了。”

柔嘉朝著九阿哥哼了一聲道：“算你會說話。”

雖然在接生嬤嬤們看來柔嘉算是沒有吃什麽苦頭了，但是除非天賦異稟，三分鐘就輕輕松松地把孩子生下來的個別人之外，有哪個女人生孩子不苦的？

反正柔嘉覺得自己今天是吃盡苦頭了，跟九阿哥說了幾句話又捶了他幾拳之後她就沒有什麽力氣再跟他說什麽了，反正孩子有徐嬤嬤她們照顧著，所以柔嘉很放心地放任自己睡過去。

九阿哥見柔嘉要休息了，他也沒有立馬就起身離開，坐在床邊看著她睡著之後，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看了她一會兒之後他才起身離開。

不過九阿哥並沒有走得太遠，而是去了隔壁房看孩子去了。

雖然不是女兒，但是兒子也是自己的骨肉，九阿哥調整好心態之後倒是生出歡喜起來了，大概是因為在母親肚子裏營養好的原因，小阿哥一出生就白白嫩嫩的，半點不像其他剛出生就跟個小老頭或者紅皮猴子似的孩子那樣，看到他喝完奶之後就攥緊小拳頭呼呼大睡，九阿哥心裏驀地軟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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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嘉平安產下一子的消息很快地傳了出去了，知道這個消息之後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了，歡喜的人不用說肯定是宜妃和琪琪格他們了。

而十阿哥也很高興，雖然那不是他的兒子，但是那是他九阿哥的兒子啊，他笑著對琪琪格道：“我和九哥是同年生的，沒想到我們的孩子也這麽有緣，看來我們的兒子和九哥九嫂的孩子日後感情肯定像我和九哥那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