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好聽(第2/3頁)

懷禮也壓低了些許嗓音,彼此這麽誘導著,勾惹著,吻她涼意隱隱的肩,落在她耳畔的嗓音又沉啞又溫柔,“怎麽這麽好聽啊寶貝。”

第四次了。就是如此添加了旁門佐料的快餐式歡.愛,估計也是味道最好最貴的那種。

雪又大了,南煙披著他的西裝外套,抱著自己蜷縮在副駕駛。降下了半側車窗,朝燥冷的空氣中吐煙圈兒。

看雪。

她一直都還挺喜歡下雪天的。

以前一到下雪天,媽媽就會回來,那時媽媽和她身邊各種各樣的男人會給她買一些女孩子喜歡的小禮物,漂亮裙子,或者什麽。

她長到這麽大,倒是不記得自己喜歡哪一樣東西,就記得自己一直挺喜歡下雪的。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

懷禮穿戴整齊了,身上那件襯衣總有些皺褶了。

他一向是個斯文妥帖的男人,很在意自己形象,領口打理不平整,唇上一支煙就那麽咬著,也一直沒顧著點。

事後煙啊。

南煙心底發了笑,循循觀察他側顏,俏聲地說了句:“你如果下午還要工作的話,是不是得回去換身衣服?”

男人修長手指仔細地折袖口。這雙手做手術應該挺靈巧的,弄她的情況下也是萬分之一的老手。

這會兒卻是放棄了。

懷禮轉頭過來,看她一眼。忽然,靠近了她一些,傾身。

默契還是默契的。南煙沒直接用打火機給他點煙,而是摘下自己的,明明一晃,煙頭兒輕輕挨上了他的。

那麽一觸,即燃。

一點猩紅色映在他悠悠擡起的眼中,如星光掠過深藏入海的暗礁。

無聲無息的。

他的睫毛細而淡,在火光之下落下一段錯落的影。

微微擡了眸,好看的眉眼間幾分清冷的倦意。

他朝另一側的窗吞吐了會兒煙氣,怕熏到她似的。又擡頭,觀察了一會兒頭頂的雪勢,若有所思地說:“嗯,主意不錯。”

這才作了打算。

——所以,大中午帶她出來車.震,是計劃之外的事兒?

南煙心底思忖一番,懷禮一條手臂閑適地搭在車門邊兒,漫不經心撣著煙灰,又回頭,問她:“喜歡下雪天?剛看那麽久。”

南煙幽幽望他一眼,瞧著他,認真地笑:“我喜不喜歡不知道,倒是你,可別更喜歡了啊。”

懷禮將燃了會兒的煙換到另一只手。忽然,牽過了她手腕兒。

他的手又恢復了熟悉的涼。很涼。

南煙便隨著他力道,這麽起了身,靠近了他。她跪坐入副駕駛中,肩頭他的西裝外套滑下一側。繚繞卷發下,雪白肌膚上幾處點點滴滴的紅痕,如這場別有一番味道的初雪。曖.昧的斑駁。

懷禮避開了煙氣兒,等散了會兒了。

將她手腕兒挨近了他。

鼻息飄拂一下,清清柔柔的觸感掃過。

她渾身泛起了癢。

“不喜歡剛才叫那麽好聽?”他補充著,一邊緩緩地回味。

就是今天這一縷特別的味道,從清晨開始,伴隨他到現在。

瑩瑩繞繞,幾乎無孔不入。

無處不在。

別有用心。

南煙看他這番動作,用纖細腳踝蹭了蹭他西裝褲的內側,柔了嗓子,有點好笑,“又喜歡這個了啊。”

“新換的?”他揚眉。

“怎麽樣,好聞嗎。”她笑著問。

“嗯,還不錯,”他從不吝嗇誇贊她,又深深捕捉那一絲味道,擡了眸看著她,視線沉沉的,“換的什麽,哪天我看看。”

——哪天?

除了下次,又有了“哪天”?

南煙也沒說什麽,笑了笑,順著他拉她手腕兒的這力道,手指靈巧地彈了彈他下頜,搔癢似的,這麽欣然答應了他:“好啊,隨時,反正樓上樓下的,很方便的嘛。”

懷禮揚了揚唇,似笑也沒笑。沒再說什麽了,放開她看了眼表,“走吧。”

“幹嘛去。”

他回眸,“你不餓?”

.

懷禮找了個大廈頂樓的空中餐廳,頭頂一個圓弧形玻璃罩子,這樣的雪天,四周都是鋪天蓋地的白。

高度足夠,沉浸感十足,雪景美妙。

上菜的間隙,南煙不知不覺就盯了很久。她確實最喜歡下雪天了。

一桌佳肴,全是他點的,全程卻幾乎只有南煙一人吃。

懷禮在對面打了兩三個電話,一個又一個的,從進入這家餐廳,坐這兒起,與她統共沒說幾句話。聽起來,應該不是醫院的事,好像是什麽跨國集團的詐騙案,挺復雜的,應該還要打官司。

“……”南煙聽他打電話,舉著勺子,舌尖兒微怔。

她這麽騙財又騙色的,萬一哪天跟他法庭相見怎麽辦。

過了會兒,懷禮起身就要走了。

“你不吃了?”南煙擡頭問他。

“有點事。”他說著,拿起搭在一邊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