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禮物與選擇

當克拉克再次恢復意識時, 一切已經結束了。

還有些恍惚的克拉克晃了晃腦袋，看到喬納森正在把渡鴉從祭壇上解救下來，超級聽力傳來的信息裏, 世界各地的天災人禍也在逐漸平息。

“這麽快？”克拉克不由得脫口而出。

“不然呢？你還真想老子和三宮打一架啊？”喬納森沒好氣地說, “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剛才被三宮壓制了意識，但克拉克也知道大致發生了什麽, 只是沒想到事情結束得這麽快而已。

喬納森和三宮互相忌憚著, 都不想出手。喬納森不知道三宮沒法對他下死手，而三宮也不知道喬納森根本沒有那麽強，更重要的是，兩邊都覺得, 哪怕是同歸於盡, 自己也很虧。

喬納森想拖時間等援兵到來，卻又怕三宮超直接飛走了。三宮超想直接飛走, 又擔心喬納森帶著一堆人傳送追過來——他現在困在氪星人這具魔法天負的身體裏，甚至連地獄之門都沒法瞬開。

於是兩人默契地放棄了戰鬥, 快速達成了協議。

協議內容很簡單, 三宮這次放棄, 離開超人的身體回到地獄, 而喬納森也不能讓渡鴉開門, 帶著人立馬追過去。並且只要喬納森還活著一天，三宮就永遠不會踏入現世，但同樣的, 喬納森也絕對不能進入地獄。

作為一份靈魂契約, 哪怕雙方都有一些手段可以減輕傷害, 但真要違背的話，恐怕也得付出巨大的代價。

看起來這份契約裏三宮很虧？實際上這些都不算什麽。本體無法進入現世, 不代表他就沒有別的手段了，只要想辦法把渡鴉抓到地獄去，哪怕打破這份契約也不用付出太大代價了。他只是停止了這次的行動而已，不代表以後不能做什麽。天災，陰謀，忠誠的部下，三宮還有很多可用的手段。

最重要的是，對三宮而言，和一個人類巫師同歸於盡實在太不劃算了！惡魔之王並不怕死，但也不想被憑空賦予“死”的概念。

不就是一個人類麽？人類那點壽命在三宮眼裏也就打個盹的功夫。哪怕喬納森這樣的巫師必定擁有一些延壽手段也沒關系，一百年和一千年，對三宮這樣生命比整個人類歷史還長的存在而言，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時間，才是最強的武器！

喬納森也不想管那麽多，萬一他真的死了，後面發生的事，和他也沒什麽關系了啊。唯一讓喬納森有些擔心的是……萬一他死後去了地獄怎麽辦？算不算違約？

這非常有必要說清楚！畢竟喬納森還是個資本家，去地獄的概率也不低，大概也就99.99%吧。

“巫師，你這種東西，沒資格進入我的地獄！”三宮臨走之前，非常厭惡地丟下了一句。

喬納森:……

仔細想想也沒毛病？褻瀆上帝之後，就會被天堂排斥，只能下地獄。那被撒旦排斥的話，不能下地獄也正常……或許還能上天堂？

“愣在那幹嘛？你還真傻了？”想明白了的喬納森瞪著眼，讓克拉克回過神來，“趕緊收拾下，也不嫌丟人！”

回過神來的克拉克這才發現……他竟然還是裸著的！

嗯，也不算裸著，雖然三宮附身的時候一把魔火燒掉了他身上所有的衣服，可離開的時候不也把新衣服留下了嘛！

比如三宮非常喜歡的皮質拘束丁字褲……

“爸……”夾著腿的克拉克絕望地向喬納森求救。

喬納森虎著臉，很不想管這丟人的家夥，默念了三遍自家的，這才扔過去一張地毯。

“……沒別的了嗎？”

“沒了，這荒郊野嶺的你讓我上哪找去？”喬納森捂著渡鴉的眼睛，“趕緊圍著，等會兒就有人來了！”

他們現在不能離開，三宮留下的這個祭壇還得處理了，不然哪怕在這種沒什麽人煙的大都會郊外，也會有大問題。

喬納森被克拉克帶過來之前，身上也沒帶布料，這張地毯還是拆房子的時候，飛進他空間格子裏的東西。現在連台縫紉機都沒有，就算是喬納森也沒法把它變成衣服，巧父難為人米之炊啊！

所以當閃電俠過來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個像落難少女一樣圍著條毛毯，又像野人勞工一樣拆著祭壇的超人。因為喬納森不想浪費戰利品，就地擼了幾棵樹搓成箱子，正在收集這個祭壇裏的魔法材料，打算用在家裏重建新房子的裝修上。

咳，從剛結婚的時候起，喬納森的裝修愛好就一直沒變過啊。

“酥皮你這是……”閃電俠有些驚愕，震驚地原地晃了幾十圈，最終也只發出一聲感嘆，“哇噢！”

“什麽也沒發生！真的！”克拉克捂著臉，一瞬間甚至有了滅口的沖動。

“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戰鬥？怎麽會變成這樣？”隨後趕到的神奇女俠也難以理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