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第2/3頁)

“……”

南時沉浸在虛幻的快樂中,邊問池幽:“對了師兄我們要不要把事辦了?”

“不行。”池幽答道。

“哎,不是那個……”南時小聲的說:“我是說我們要不要辦個儀式?比如成親?”

最後兩個字,南時的聲音已經接近於無了。

池幽倒是沒想到南時會有此一說,平日裏見他言行無忌,什麽都敢在他耳邊說,今日說個成親卻又說的小心翼翼,一副有賊心沒賊膽的模樣。

“與我成親?”池幽平靜的道:“和我成親,要和我的屍骨拜堂,喝交杯酒,結同心發,入洞房則要身受七次殞命釘,嵌於金頂之上,與我日夜相對,你怕不怕?”

南時道:“也還行?你看我這不也摟著他呢……話說嵌於金頂之上是什麽玩意兒?”

池幽半摟著他,另一手微擡,如血朱蓋緩緩挪回原處,將他們封閉在了棺槨內。

幽藍的光點亮了四周,池幽眼瞼低垂,似是很認真的在看著他,淡淡的解釋道:“取千年桃木,打磨成九寸長釘,穿透四肢五臟,嵌於其上。”①

南時順著望向朱紅的頂蓋。

這法子邪乎,根本不是尋常陰親的操作。桃木封鬼,又釘於四肢五臟,這麽一來只要是個活人當場就能掛了,連魂魄都跑不出去,怎麽聽都像是那種強迫對方結陰親且是真的要送人歸西才有的兇極了的操作。

古時候結陰親也有一生一死的,大多都是找一名孤苦無依的男女,只要他/她是自願與自家的孩子拜堂成親,就選了吉日抱著牌位拜了堂,從此就把對方當自家人看待,過繼子嗣都是有的。

“師兄你在唬我呢?”南時笑道:“我可是自願和你成親的,釘什麽桃木釘,把我釘這兒了難道我以後就天天留在棺材裏等你來寵幸我?”

南時摟了摟另一側身體的肩膀:“你看咱們這棺材大得很,三個人躺著還不嫌擁擠,我躺一旁不就可以了嗎?把我釘在棺材板上……這有兩米多高了吧?要不你試試,你到上面去,把手垂下來,我躺在下面伸手,看看能不能碰到?”

“抱也抱不到,親也親不到,師兄你在搞什麽奇怪的放置play?”南時說著說著自己就笑出了聲——他現在不就天天被池幽搞放置play嗎?

南小時可以明確的說,他饞池幽的身子可饞死了!到現在還沒吃到嘴呢!

池幽:“……真不怕?”

“不怕。”

南時話音還沒落下呢,南時只覺得另一手勾住的屍體好像動了動,他僵直的了一下,側臉一看,便看見一雙血色的眼睛冰冷的注視著他,南時心跳瞬間停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立刻撤回了搭在對方肩膀上得手,翻身滾入了池幽懷裏:“我操——!”

“師兄他睜開眼睛了啊!!!”

池幽慵懶的看著巴在自己懷裏的南時,作勢要將他推出去:“你不是不怕?躲什麽?”

南時抱緊了池幽的腰,深刻的認識到了池幽有的是法子治他,他將頭埋在池幽懷裏,連衣裳都被他拱開了:“我怕了我怕了,師兄他動了他!你趕緊收了神通好嗎!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一雙冰涼的手搭上了南時的腰,他很確信這不是被他抱著的這個池幽的——方向就不對。

南時擡頭張嘴就想叫池幽救命,結果面前這個池幽斯裏慢條的將指尖按在了他的唇上:“噓——乖孩子。”

南時已經感覺到自己耳後已經炸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有一種特殊的氣場告訴他,近了,接近了……他頸側被輕吻了一下,隨即像是被咬住了,犬齒刺破了他的皮膚,南時抓緊了池幽的衣襟,池幽還當他要說什麽懇求的話,結果南時看著可憐兮兮的,張嘴就是:“……這邊頸動脈,小心把我動脈給咬穿了,我十分鐘內就能躺下封棺合葬了。”

池幽淡淡的道:“知道了。”

南時突然小聲尖叫了一聲,他被身後人用力拽了過去,下巴被兩根冰涼的手指牢牢地攥住了,‘池幽’殷紅的眼珠一動不動的盯著他,隨即俯首強迫他張開了嘴,與他交換了一個充滿了血腥味兒的吻。

南時第一反應是‘我他媽’,第二個是嘴裏啥玩意兒,第三個反應是……有點刺激——畢竟對方也是池幽,南時居然沒有什麽惡心的感覺。

不過這個吻也是稍縱即逝,‘池幽’很快就松開了他,躺回了原位,似是從未動彈過一樣。

南時被親得目瞪口呆,他想要去摸摸脖子,池幽卻先一步將一些涼颼颼的膏體塗到了他的頸側,南時這才緩緩的長出了一口氣:“師兄你不要故意嚇我好不好……要做什麽你提前跟我說不行嗎?我是真的不是很害怕,但是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好嗎!”

要是到了這一步南時還沒琢磨明白池幽上演了一出暗度陳倉,他也別活了,抹脖子封棺躺下得了——池幽說了那麽一大串又是桃木釘又是嵌於金頂的,實際上有用的操作可能就是這一個帶著血腥的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