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2/4頁)

南時這會兒又累又痛,扯了眼罩後幹脆吊著他的腿直喘氣:“有用的……師兄,我的腿好像抽筋了,你可別打了,再打我就要沒了。”

池幽挑眉,隨手扔了樹枝,抓著南時的肩頭叫他起了來,見南時倒抽了兩口氣倒也不覺得他作偽,揚聲叫了仆婢過來將南時帶回去。

南時這會兒是真的站不穩了,腋下痛得都有些麻了,小腿上也酸得不像話,還一抽一抽的疼。他小聲的說:“師兄讓我扶一下……”

說著,他一手搭在池幽的臂膀上,忍著疼原地蹦跶了兩下。

抽筋嘛,他有經驗,原地跳兩下就能把經脈給跳順了,他發育期長身體,晚上睡覺腿一直抽筋,都是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然後跳兩下,不疼了就接著睡的。

池幽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見他和只兔子似地,不禁笑了起來。

沒一會兒,仆婢們湧了進來,各自分工,兩個婢女架起了菜雞南時,池幽便道:“把少爺扶去溫泉洗漱。”

“是。”婢女們應喏,二話不說就把南時給扔進了溫泉裏,池幽自然也來了,不過南時這會兒緩過神來了才發現痛得厲害,看著池幽都覺得平心靜氣的——晴嵐挽了衣袖給他擦洗傷處,把他疼得直罵娘,哪還有空去看池幽?

不一會兒兩人都出了溫泉,南時剛穿了一套裏衣就被帶進了屋子裏,早有郎中在這邊候著給南時看傷,既然稱了郎中,就說明是自家的人,對方明顯是位老中醫,都不帶拍片子的,上手一捏就知道骨頭傷沒傷。

“痛——!”南時在對方捏著他肩膀的時候痛呼了一聲,郎中請示池幽:“少爺左肩下有些脫臼了,其他都是些皮肉傷,塗點藥膏也就好了。”

南時幽怨地看著池幽:“師兄,你怎麽下手這麽狠。”

“給他接上。”池幽吩咐完才反問南時道:“難道是我的錯?”

南時:“……難道不是?”

池幽擡手戳了戳南時的額頭:“自然不是。”

南時剛想皮兩句,突然肩頭劇痛,只聽見哢噠一聲,方才的疼痛感就消失了,他頓時側臉去看,就見郎中已經放下了他的胳膊,向南時和池幽拱手道:“稟山主,少爺的骨頭已經接上了。”

“嗯,退下吧。”池幽吩咐道。

“是。”郎中行了禮便去了外間,他還要給南時開點藥塗傷口——嗯,別說,雲南白藥噴霧就挺好使的!方便,快捷!少爺也不會不耐煩用!

自從到了現代,郎中當然也是喜不自勝,見獵心喜啊!現代藥物多啊!生化方面研究的資料也多啊!不瞞你們說,郎中還特意和人契了約,給人當老爺爺去了,現在自己和對方都在備戰高考,打算考個985211醫學院,學習一下西醫文化!

學無止境嘛!

沒一會兒藥物送了進來,除了跌打損傷的膏藥,還有噴霧,傾影跪在一旁給南時上藥,南時宛若一條鹹魚一樣的攤著,絲毫不講究形象。他癟了癟嘴:“我餓了……”

池幽淡淡的道:“已經叫了。”

“師兄對我真好!”南時頓時笑開了花。

池幽方洗漱過,本就蒼白的皮膚叫溫泉一蒸,越發得顯得像是一塊玉一樣,南時瞅了兩眼,就覺得有些挪不開眼睛,強行垂下了視線才算是完。

……還是想辦法離開幾天吧,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

南時並不想以這種方式喜歡池幽,他應該喜歡池幽的,卻應該是弟子對師傅的喜歡,弟弟對兄長的喜歡,乃至朋友之間的喜歡,這都可以,而不是現在這樣的。

這於池幽而言,無異於羞辱。

南時並不想把事情弄到無可轉圜的余地。

“想什麽呢?”

“我在想……”南時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揚眉淺笑:“我覺得這七星步還是太難練了,要不下次逆天改命的時候我還是擺個祭壇叫上歌舞樂隊,先供個七天七夜再做法吧。”

池幽一怔,隨即擡手在南時的額頭上戳了一下:“沒出息的貨色!”

兩人對視一眼,不由各自發笑。

***

飯後,南時和池幽打了聲招呼,說是去W市兩天,池幽沒怎麽問就擡擡手放他走了。

翌日裏南時就和人說好了,買好了火車票在高鐵站等著過杏仙一道上車了。

高鐵還是像往日一樣,十幾分鐘的車程還不夠兩人吹個牛逼,南時托著腮望著窗外飛速逝去的風景,道:“哎,明明感覺前不久還跟你一道坐高鐵去義烏,現在想想總覺得已經過去很久了。”

過杏仙算是一個基本知道南時人生履歷的人,聞言連忙搖頭說:“畢竟你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太多了,又死又活的……你也別提義烏了,上次回來你把我嚇了個半死。”

“那又不是我故意的。”南時笑吟吟的叫停了來賣水飲的服務員,給自己和過杏仙各要了一杯奶茶——現在有個牌子叫蘭芳園的,做開罐即飲的奶茶做的不錯,他們兩人喝奶茶本來即使愛奶茶的底子,沒有小料也不覺得有什麽遺憾,反正挺好喝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