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全能校花的竹馬備胎二五(第2/3頁)

曲漾遙遙朝他搖頭。

“葉總……”

“啊!殺人了!”

“阿煙!”

所有聲音一齊響起,緊依著門站立,準備一旦有不對勁拔腿便跑的幾人看到眼前的情形,忍不住或是低呼或是尖聲驚叫。

郁澤動手了,他空出的一手使勁,將崔煙束縛在懷裏,拿刀的一手腕上用力。

忽然,一個人影閃到他面前,郁澤感受到巨大的阻力,他所有的手勁用上,額頭青筋暴起,卻難以撼動那股力道分毫。

刀柄緩緩移開,曲漾那張俊秀的臉近在眼前,一雙鋒芒內斂的濃黑眸子注視著他,心驚肉跳的惶恐幾乎是同一時間湧上郁澤的心頭。

“在我的宴會上殺人,你很會挑時間。”曲漾淡笑著開口,稍稍使力將刀抽走,拿到眼前擺弄端詳。

一擊不成,兇器被人握在手裏,郁澤呼吸急促,緊緊勒著崔煙的手松開。

他一松開,趕過來的保鏢立刻將人制住。

葉成帷連忙將崔煙拉過來護在身後,她淚盈於睫,不斷抹著脖子上的血跡,壓抑的淚意終於如山洪爆發。

軟糯的哭聲不絕於耳,惹人心疼,曲漾看都沒看她一眼,笑著走到不斷掙紮的郁澤身前,冰涼的手不重不輕拍了拍他的臉。

這動作郁澤很熟悉。

他抑郁症好轉,回到學校的那天,曲漾便是在校門口這樣輕蔑地拍了幾下他的臉,冷聲告誡。

掙紮下意識停了,郁澤渾身上下湧起一股無力感。

“你說她操縱了你,害你家毀人亡?”曲漾搖了搖頭,閑懶拍在郁澤臉上的手一轉,掐住他的下半臉,笑容依舊,“你把所有的責任推卸給了崔煙,就當真覺得自己洗脫了所有責任麽?”

“如果不是你心甘情願地任由擺布,怎麽可能會被她操控利用呢?”

就差明著說你活該了。

曲漾逆著光長身而立,陰影將他的臉部輪廓勾勒得更為清晰,說到這裏,他神情語氣緩和了一些。

“我能夠理解你,但你過來行兇,打攪到我的賓客,實在讓我很難辦啊。”

“不如這樣,這裏都是有監控攝像頭的,一會兒送你去找專業人士評判一下。你別緊張,還是老地方,你在裏邊呆了那麽多天,比我還熟悉,肯定會感覺賓至如歸的。”

曲漾收回手,取出手帕低頭認真擦拭,順口對保鏢道:“去調監控,明早送他去警局。”

“你放了我!葉初!”

“我錯了,不該過來打攪你,你饒了我吧,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郁澤起初是想嘴硬的,只是他有幾次前科在,前兩天挖出來的案件裏也有他的幾份,一旦報案恐怕要增加幾年刑期,到時他一輩子都毀了!

他顧不得對曲漾的恐懼,顧不得身後葉成帷、崔煙都注意著他,也顧不得宴會廳內外還有其他人,放聲求饒起來。

葉成帷幫忙聯系到宴會廳外的助理、經紀人,崔煙拿一旁的紙巾捂著滲血的脖子,聽到這一聲聲求饒有幾分晃神。

剛才這個人還用刀抵著自己的頸項,全然是個已然瘋了的亡命之徒,囂張狂妄。

而從曲漾出手到現在,僅是三分鐘,郁澤拋下自尊地不斷哀求。

眼前的燈火通明一陣陣發黑,郁澤雙腿垂地如同破布被人拖著走,手臂想掙脫卻被緊緊錮住,他聲音嘶啞到近乎破音,喉嚨灌風火辣辣發疼,卻不敢停下。

這樣的苦苦求饒,宴會廳內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見,哪怕郁澤剛才拿著刀,兇相畢露,可畢竟是個不到二十的年輕人,果然有人動了惻隱之心。

趙慶觀遲疑出聲:“葉總……”

“嗯?”

郁澤閉口靜等,心臟狂跳。

曲漾在宴會廳內環視一眼,找到趙慶觀提前備好的薄外套,從椅背上拿起搭在胳膊上,他回頭看向趙慶觀,等著後話。

“我聯系了酒店,負責人說郁澤是打暈了一個服務生混進來的,會過來給您道歉。宴會剛剛開始,我們可以移步到樓上的宴會廳,如果您沒有興致的話,明天再開設也一樣的。”

曲漾可有可無點了點頭:“時間不早,我先回去了,你看著安排,告訴他們玩兒得盡興。”

“好的。”

說到這裏,趙慶觀回頭疑惑地看向停下來的兩個保鏢,兩人以為他是要為郁澤求情,因此停了腳步。

郁澤顫聲開口:“趙總求你救救我……救我。”

“先把他嘴捂上。”趙慶觀皺了皺眉。

B市的夜裏晚風很涼,曲漾扯下領帶,將外套披上,趙慶觀派助理過去和賓客說明情況,自己則跟在他身後送人走。

臨到門口,趙慶觀回頭道:“把他帶走好好看一晚上,別讓人跑了,明早帶過去,麻煩各位了。”

許多人目送,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宴會廳門口,又在酒店外的晚風裏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