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八章 他銘記，他憎恨

“你不會真的想回到湖人隊吧？”

科比的直接，是可預見的。

他是那種，只要關系夠熟，就有什麽說什麽，先把問題解決完，再做其他的。

“你甚至沒點菜。”韋夏失望不已。

“服務員！”科比遞給韋夏一份菜單。

既然是科比請客——科比從未說過他要請客——韋夏毫不客氣，點了一份牛排、蔬菜沙拉、90年代的葡萄酒和讓他特別好奇的駱駝奶。

他聽說駱駝奶是最好的奶類飲料。

由於駱駝奶只能保存兩天，所以很少進行商用，他沒想到這裏竟然有駱駝奶。

“悠著點，這又不是你最後的晚餐！”以科比的身家，這頓飯對他來說不過是被人從身上拔走一根毛，無需在意。

韋夏羞澀地說：“如果你承受不起的話，我們可以AA，或者我請客。”

“少廢話，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你是指最初的那個問題嗎？”韋夏已經喝上了駱駝奶，“湖人有什麽不好的？”

駱駝奶給他的感覺，就是奶味足，和他平時喝的奶類飲料有點不同。

科比沒有耐心聽韋夏含糊其辭：“我幾年前邀請過你，但你拒絕了，當時你甚至還沒在費城奪冠，我不認為今天的你比當時更有理由離開費城！”

“是啊，我怎麽會離開讓我功成名就的家鄉呢？費城是生養我的土地，是我的故鄉，那裏的流浪狗都比洛杉磯人更愛我，我當然不會離開費城。”

韋夏沒有賣太長時間的關子。

他一下子說破了。

科比興趣大增：“那那些奇怪的消息是從哪裏傳出來的？”

“總不能是WOJ得到了假消息吧？”

“確切的說，他得到的消息是真的，我正在和湖人談判，我們的談判非常深入，尤其是在珍妮接管了湖人之後，她承諾會在未來退役我的球衣，如果我能再次帶領湖人奪冠，斯台普斯將出現一座為我量身打造的雕像……”

科比越聽越糊塗了。

“等等，你不是說你不會離開費城嗎？”

“我說了。”

“那你現在為什麽要和湖人談判？”

這時，韋夏的菜送到了。

他急忙切下一塊牛肉放到嘴裏。

很燙，但很好吃，科比的品味果然是信得過的。

“為了……哇真好吃（中文）。”韋夏遺憾地說，“費城不可能有這種档次的餐廳。”

科比鄙夷地說：“少自欺欺人了，是你不善於發現身邊的美！”

“確實，誰叫我面前坐著一個渾身都散發著優越感的老頭呢？”韋夏對這頓晚餐甚是受用，“太贊了！”

科比越發不爽了：“你他媽能不能先讓你的嘴休息一下，先回答我的問題！”

“如果我讓嘴巴休息一下，又怎麽回答你問題？”

“該死，別糾結這種小事！”

“你不就是想知道，為什麽我決心留在費城，又要和珍妮談判嗎？”韋夏又叫了一杯駱駝奶。“我希望費城有他們的分店，這裏的東西太好吃了！”

科比應當慶幸他早早放棄了和發際線對抗，如喬丹般留了光頭，如果他現在還有頭發，被韋夏激起的怒火可能會將頭發點燃。

韋夏消滅了1/4的牛排，從進食速度的角度來看，比勇士的快攻還要淩厲。

“如果我告訴你，你能保證不把消息散布出去嗎？”韋夏問。

科比認真道：“我保證！”

“弄得好像你的保證很有信用一樣，我一直很好奇，沙克當年為什麽沒有殺了你呢？”

韋夏成功將科比破防：“去你媽的（fuck you），Wish！”

“好吧，雖然你在這方面有前科，但我還是決定相信你一次。”

“我之所以和珍妮談判，弄得這滿城風雨，最終只有一個目的。”韋夏舉起裝著駱駝奶的杯子，至於那瓶90年代的葡萄酒，他一滴沒沾。“我必須要回報珍妮以及傑裏·巴斯當年對我所做的一切。”

他喝光了駱駝奶。

他感覺自己身上都因為這兩大杯駱駝奶而奶香四射，“我全都記得，科比。”

當年，韋夏總決賽上拼得ACL撕裂，最終成為那屆總決賽的FMVP。但他的努力沒有贏得巴斯家族的尊重與肯定。恰恰相反，ACL撕裂讓巴斯家族懷疑他可能會就此沉淪。

畢竟當時他的技術還不像現在這般卓越，超過2/3的球探認為他會恢復大部分的水準，但可能無法再提高了。

巴斯家族基於湖人當時的薪資空間——科比的頂薪、拜納姆需要一份準頂薪續約、保羅·加索爾的續約以及未來馬克·加索爾的續約——他們不能吃下一份可能會變成垃圾合同的頂薪。最初，他們給韋夏的報價是荒謬的4年5000萬，之後價格一度擡高到4年600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