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其樂無窮

漸漸的,韋夏找到了防守馬拉維奇的方法。

給他上對抗,這是最基本的。防白人球員,可以沒技巧,但不能沒力量。雖然張伯倫將力量訓練引入了職業籃球,但跟風練起來的人卻很少。

除了假突切傳和假切真上籃,馬拉維奇基本沒有那種超出韋夏理解範疇的表現。

想把馬拉維奇防死幾乎不可能。

哈夫利切克的運動能力雖然遠超馬拉維奇,可身體素質上差不多。

即使貼住了馬拉維奇,他也有辦法進球。

這種球員,只有從身體素質上碾壓他,才有些機會。

何況,這不是巔峰時期的馬拉維奇,僅僅是新秀賽季,沒有球權的他,已經具備讓人眼前一亮的實力了。

比賽進入次節,裏奇·蓋倫好像不知道輪轉時間表為何物。

沒有明顯表現出疲態的球員繼續打,馬拉維奇是需要繼續比賽的球員之一。

凱爾特人摸索出了一套防守他的法子。

他的想象力與創造力,是沒法防的,但他與隊友的隔閡,卻是個很好的切入點。

時任綠軍主帥湯姆·海因索恩發現了一點:“那個華而不實的小子看來還沒得到隊友的信任!”

他敢這麽說,是因為他發現馬拉維奇只要把球傳出去就沒人會回給他。

無論他怎麽跑位,有沒有機會,他就像不在隊友的視線裏一樣。

這無疑是個糟糕的情況,五對五的全場比賽如果孤軍奮戰的話,再強的球員都不可能打出彩。

老鷹一面冷落馬拉維奇,一面又有保持進攻效率的底氣。

盧·哈德森開始拿出那一套甜蜜的跳投,貝拉米的高度在禁區是獨一無二的,考恩斯只能憑借拼勁來消除天賦的差距。

一場沖撞,考恩斯碰開了自己的眼角。

他不得不下場,海因索恩不允許他在傷口還在出血的情況下繼續打。

剛休息一會兒的韋夏由此被換上,和考恩斯的替補漢克·芬克爾(Hank Finkel C)一起。

這個芬克爾是1970年為止,凱爾特人隊史擁有過的最高的球員。

他是個標準的七尺長人,但除了長得高之外沒什麽優點。他在湖人開啟職業生涯,轉會到聖地亞哥火箭達到生涯巔峰,場均11分7籃板。比爾·拉塞爾退役後,凱爾特人引進了他,希望他支撐起凱爾特人的禁區。球迷看他是個白人,還長得高高壯壯,便對他抱著“白人高大版本的拉塞爾”的期待。

傲慢的波士頓人終會發現拉塞爾是多麽的獨一無二。

1969-70賽季,凱爾特人僅僅取得了34勝48負的戰績,自1950-51賽季以來第一次沒有打進季後寒,被十三年裏十一個冠軍寵壞了的波士頓球迷們在主場比賽中給芬克爾喝倒彩,沮喪的芬克爾甚至考慮退役。海因索恩洞悉這支重建中的球隊情況,也了解芬克爾的局限,海恩索恩知道芬克爾能力是做好一個角色球員的工作,他呼籲球迷不應為芬克爾“沒能成為第二個比爾-拉塞爾”而指責他。

差點被噴到退役的芬克爾在球隊選中另一個中鋒之後,留了下來。

壓力都到了考恩斯身上,只是作為一名替補中鋒的話,芬克爾是合格的。

芬克爾給韋夏的第一印象是寬。

不是胖,是寬。

他的體態,是典型的大白熊,肩膀很寬很平,體型非常健碩,可惜就是沒有多少技術和運動天賦。

他留著濃密的卷發,超長長濃超厚的鬢角,和長方形的小胡子。

還有比這更典型的70年代白人形象嗎?

“洪多,我會為你保駕護航的。”他說。

韋夏輕輕拍了拍他的背,“保護好你自己。”

老鷹的內線不是開玩笑的,貝拉米和身高不足兩米的比爾·布裏奇斯都不是善茬,要不是考恩斯突然傷了,根本輪不到他出來對上這兩位。

重新上場後,韋夏收起了虛心求教的樣子。

向馬拉維奇討教的機會有的是,從今天開始,和老鷹隊打比賽就是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之一。

他希望更多地了解馬拉維奇,挖掘他身上的秘密,看看他還有什麽見所未見的技術。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要觸發舊時光的共鳴。

舊時光和競技場存在共鳴,這是韋夏早就發現的事。但發生在競技場裏的99%的比賽只是模擬賽。可是,有1%的比賽就像曾經發生在韋夏身上的穿越一樣,成為了真實的歷史。

多年來,韋夏一直尋找著兩個空間的關聯,但他找不到蛛絲馬跡,只能等待。

有時候,如果他反復地打同一場比賽,那麽競技場和舊時光就會產生共鳴。某一場比賽裏,他甚至能把現實中的自己的能力帶到競技場。

只要大量地挑選與老鷹的比賽,共鳴遲早會發生。